那天以后她再也没见到云臻则。
说不慌是假的。毕竟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怕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不开心后他对她再也没了之前的兴趣。
没有他睡在一侧的夜晚刘知溪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安稳,生怕今晚就是睡在这张床的最后一晚。
她现在居住的公寓是云臻则名下的。
但他不常来,来也是为了和她做爱。
像他这样的人,房子多的是,居无定所的,想到哪儿住便去哪儿,她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所以对于他的行踪走出了这间公寓她是一点都不知。
仅仅作为他的床伴,云臻则也没有向她交代的义务。
发愁的刘知溪已经好几天都睡不好了。
每天起床都顶着一片乌黑的黑眼圈去上班,割了一段时间的双眼皮的红肿终于消了下去,现在不用带墨镜也可以出门见人了,可因为焦虑害怕而憔悴苍白的脸色却比双眼皮发肿时还要难堪。
可惜自从她从劳哥手底下离开后再也没和之前的姐妹联系过了。
她从小就没朋友,人生中第一次交上朋友还是在劳哥手底下做小模特时认识上的。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她二十年以来精神世界最为充裕的一段时间。
尽管过得很辛苦,但每次下班回到合租屋都可以和身边同样干事的好姐妹们一起吐槽分享最近碰上的奇葩人、奇葩事。
可是现在她的生活一直在围着云臻则打转。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她若是不围着他打转,她可能连生存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没有文化,还被他从劳哥手下带了出来,要是哪天云臻则甩了她,她连回到劳哥手底下继续做事的机会都没有。
刘知溪浑浑噩噩的从地铁站走出来,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现在居住的公寓里。
后脚跟早已经被磨破皮了。
强忍着全身酸痛,刘知溪长舒一口气,用密码开锁,脚刚迈进去一步,她身子猛地怔了怔。
不知何时客厅的灯光被打开了,脑袋风暴良久,回忆着是不是自己早上离开时忘记关灯了。
目光忽而一瞥,视线落在了入户鞋柜旁一双男款皮鞋上,刘知溪的眉头微微皱起。
眼底闪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僵硬着身子慢吞吞地脱下高跟鞋,顾不上自己脚后跟的伤,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里。
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他的背影高大,还非常自觉的打开了电视换着频道。
这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唤醒了刘知溪的记忆,可她却没有感到有多开心,挪动的步子驻立在不远处。
沙发上的人自然是听到了动静,手上换频道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没有回头,而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回来了。”
对于云臻则的突然出现她是感到惊讶的,这几天她自己还琢磨着该怎样去找他,没想到今天云臻则竟然自己找上门了。
是件好事,至少证明了他并没有把她忘掉。
她快速上前几步,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身体似无骨软绵绵的倒在他的身上,撒娇道:“云先生你可算来瞧我了,这几天留我一个人待在公寓里寂寞孤独得很。”
云臻则放下遥控器,侧脸低眸望向身下的女人。
刘知溪又瘦了许多,记忆中的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现在小了一圈,五官更加立体了,她割了双眼皮后,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有神。比起记忆中的她,现在靠在他身上的刘知溪成熟了许多,比以前还要多了份韵味。
云臻则忍不住轻挑眉尾,语气戏谑:“我瞧你怨气可大得很。”
她似羞色之状的躲避目光,手轻拍他的胸膛,嗔怪:“云先生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男人收回了笑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撩起。
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刘知溪下意识想要撇开,躲避这道视线。
钳制住下巴力道之大,让她一动都不许动,她被掐的生疼,嘶哑咧嘴的朝他求饶:“云、云先生,你捏疼我了…”
目光如炬,凌厉地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双唇轻启,“眼睛恢复了。”
“已经消肿了。”她点头迎合。
“清瘦了不少。”
“是吗?”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我真的变瘦了吗?”
“嗯。”云臻则面前不惊,眼皮轻撩,目光和捏在下巴的手一起移开。
感到力道的消弭,刘知溪心情愉悦地朝男人身上贴去。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主动了?”
瞧见她的动作,云臻则眼尾泛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顺着她的动作靠上沙发背上。
刘知溪笑意盈盈,仰头就要对上他送上自己的双唇,“好久没见了,我想云先生,想得不行,这几天我都睡不好,连饭都吃不下,所以才瘦了些。”
云臻则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讨好,但也欣喜的全盘接受。
顺势低头含住她的唇,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舌头灵活娴熟的滑过唇肉、钻进双唇之中。
两人体型差实在是太大了,即使两人同坐一张沙发,也差了一截。
为了迎合他的吻,彰显她的主动和热烈,刘知溪不得不拽住他的衣领,拼命地仰起头伸出自己的舌头和他热吻。
口腔中是融化蔓延着来自男人身上的味道,他的动作一直都很霸道野蛮,舌头跟他一样在她的唇中横冲直撞,还疯狂地相互渡彼此的津液。
她接不住,一些透明的津液只好从张开的唇角缓缓流出。
空荡的客厅中除了小声的电视声还有两人激烈的接吻声。
两人交缠了好一会儿,云臻则才不急不慢地抬起头,从她的口中抽出自己的舌头。
因为缺氧,刘知溪的意识有点模糊,脸颊绯红,丰满的唇肉抹上了一层亮晶的口水,口水可能是她自己的,有可能是他的,也有可能两人都沾。
战事是她主动挑起的,云臻则自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除了和她上床并没有其他。
他的手从后脑勺松开,顺着她的后颈缓慢地向身下伸去,指尖隔着衣物在她的脊背上作画。
细微的瘙痒从脊背上蔓延,刘知溪轻咬下唇,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一边注视着他一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身子。
她的一举一动尽被男人收入眼底。
他眼底堆积起猛烈的情欲,喉结急不可耐地滚动一下,哑声开口:“骚货,我还没做什么就开始发情。”
粗鄙的荤话在做爱之时不过是两人更好情动的催情剂,刘知溪爱惨了男人在床上事上粗鲁无理的对待她,每一句调情的话语都成了挑逗勾引起她性欲快感的利器。
那只手从裤头穿进去,贴在她的屁股上放肆地揉搓着她的屁股肉。
耳边是男人压抑的粗喘。
低沉暗哑。
“太瘦了,屁股都没肉,手感不好。”
他揉了好一会儿,沉声抱怨着。
刘知溪吻了吻他的下巴,一屁股坐在他的手心上,柔软的屁股肉碾过温热的掌心。云臻则重重地掐了一下,刺痛惊得她小小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男人小腹胀火。
绷紧下颚,咬牙骂道:“叫的什么鬼声,跟猫似的。”
“我就是主人的小猫…”
刘知溪红着脸,讨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
耳边传来轻笑,“什么小猫,明明是只发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