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自杀的巨星（十二） 在天愿作比翼鸟，忘掉“前任”好不好
网友们在接踵而来的热搜之下被砸晕了，一时之间不敢站队。
直到从菲菲被警方带走的图片被不怕死的狗仔曝光出来，热搜沸沸扬扬。自背影照片出圈之后，从菲菲妆容憔悴上车的照片也传遍了全网。
她买营销号拼接视频造谣诽谤束致跟她恋爱的事，很快就作为警方通报被发在了网上。
蓝底通报上的从某菲，和没打码没有什么区别，她的经纪人对和她偷税漏税的事实供认不讳。
从菲菲的社会新闻讨论度虽高，却没有王子尧富有喜剧效果。
王子尧声称背影照片上是自己和束致。随后，束致就发了微博。
束致v：舒质，金狮电影节想见的人，昨天晚上一起回小区的人。
原本就因为从菲菲事件被揭穿，正处于激动之中的束致粉丝，顺手就把王子尧这个冒领名两次的辣鸡一起冲了。
广导趁热打铁，借着热搜发出了《杀相思》的宣传片，成功挽回了因从菲菲和前一个男二演员而跌入谷底的声誉，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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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这边回归了平静，外界关于从菲菲和王子尧的议论却还喧沸不息。
横店附近的束致私宅。
束致看着第三十二遍打过来的王明来电，终于皱眉将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肩膀上一重，温热的触感。舒质越过他肩膀去够茶几上的玻璃杯，刚午睡醒过来，扎起前额的头发松松垂落。
“你跟元晓还有合约吧？”
午后温暖的日光灿烂地泼洒在玻璃茶几上，晕出一圈圈光的涟漪。
束致将杯子拿起来，站起身走到一边：“水凉了，”说着，他目光稍稍一低，俊美的面容带了些询问：“晚上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回家？”
“解约？”舒质猜出他的打算，微微挑眉，自己那时候最后也没跟元晓解约，“你要怎么解决合同上的条款？”
才问出来，舒质就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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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跟家里断绝联系，最后早已经磨尽了情分。但是现在的束致还能回头。
“会解决的。”束致果然说。
舒质从他手里接过温水，喝了几口，半晌后突然开口：“能问问为什么吗？”
这是过去的他，还没经历过以后的龌龊，处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时期。然而，舒质还没劝，他竟然就自己回转了。
话音刚落，束致将他头发上绑的绳解下来，没什么经验、语气温和又不容拒绝地转移了话题：“明天拍出场那一幕，去洗纹身？”
舒质神色如常耸了耸肩，转过身放下杯子，背对着束致，看似平静，实际上内心在疯狂戳系统，问那个“九”的编号洗了会有什么影响。
一分钟后，系统：【等我查查。】
三分钟过去了。
舒质感觉后颈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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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靠在脖颈上，冰凉的手指向下滑到锁骨的痣上，动作随意又温柔，束致从后面抱着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之前水里加了柠檬，喝出来了吗？”
“有吗？”舒质摸到茶几边缘，想再喝一口，给系统答复拖延一下时间。
束致就静静看着他喝完了一杯水，喉结随着喝水滚动，锁骨愈发明显。更明显的是眼底的迟疑。
“酸吗？”
舒质心不在焉等着系统回答，根本没察觉是清水还是柠檬水：“酸。”
束致直起身，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搭在手上，俯身将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随即走到了门边。
舒质抬头，蓦然反应过来。束致在玄关边换鞋准备出门。
他说：“水不酸。”
束致没回答，将外套穿上：“剧组临时加拍一场戏。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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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个品牌方宣布跟王子尧的代言已到期，对此，元晓娱乐保持沉默。
下午两点半，天盛娱乐宣布与从菲菲解约。代言和几个剧组纷纷撤销合作，删了官宣的微博。《杀相思》剧组也在不久之后就宣布了不会搁浅，会尽快重新试镜女主。底下评论没有催促，都在感叹宣传片颜值演技炸裂，有老戏骨也有束致这样的顶级巨星，还有后起之秀的男二演员舒质。
杀相思定档改名：“杀宝提前预订明年全年的收视冠军吧，这个阵容就是我的梦中情剧组。”
内娱爬墙第一人：“束哥……不是，舒质弟弟，天冷了记得加衣。[爱心]”
又让我嗑到了：“楼上笑死，夏天就开始加衣，这就是妈妈粉吗？”
宁宁的小棉袄：“给我家妹妹宁宁蹲饼，感觉她很适合演杀宝女主！顺便舒质超话建得好快[抱一抱]，点进去一看全都是姐姐粉妈妈粉[哆啦a梦惊讶]。”
用户197364：“先是杜某，再是从某菲，你们剧组风水太差了吧，我看束致和从菲菲都不是什么好人，舒质一个富二代也迟早翻车。改名五毒俱全剧组好了。”
舒质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杀相思》今天发出来的宣传片，的确拍得不错，热度已经飙升到了影视娱乐榜单断层第一名，底下不少人在问这是什么剧，具体播出时间。
再刷新微博的时候，那条共沉沦骂他们五毒俱全的评论已经被各家粉丝怼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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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纹身可以洗，不过洗了之后就不能快速脱离世界了哦？】
系统终于诈尸出声。
舒质按着虚拟鼠标的手指一顿：“什么意思？”
【你可以在每次完成任务后直接脱离世界，是主系统这次特意给你开的特权，附带在了纹身上面。如果洗掉的话，就必须和其他任务者一样，留在这个世界到寿终正寝了。】
舒质阖眼了半顷，手指屈起在笔记本上按了关机，放进电脑包里面。他解锁看了手机时间，下午5:00。
打开微信，刚要点束致的头像框，广导的消息倏地发了过来。
广导：你和束致的头像是？
舒质：好玩。
广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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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导：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情侣头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了。
这属于给你整明白了。
想到之前在片场广导的目光，舒质深感瞒不了多久，干脆接着发了一句。
舒质：嗯，也是情头。
发完，他就迅速关了微信，拿上电脑包走出了束致的私宅。
任由手机在包里疯狂振动。
束致在元晓娱乐处理完了合同问题，动用了一些从前的关系，顺利解约。他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王明由于重大纰漏被解雇的公告。
与此同时发来的，是广导的十八条消息，最新一条是无数问号撑满了聊天框。
束致刚点进去，就刷出来一句“不是说不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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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广导：小舒过来全招了。你看着办吧。
他脚步停了片刻，将口罩拉上去，走进入夜昏暗的街角，发了语音通话过去，一接通就问：“舒质还在剧组？谈个恋爱你要教育到几点？”
广导：“……现在才八点，人家乐意观摩现场拍戏，学无止境，怎么了？谈恋爱算事？小舒能跟你一样？一拍完自己的戏就跑没影了。”
一顿牢骚，瞬间忘了自己要算账两人偷偷谈恋爱的事。
束致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而问：“我这边没什么事，来接人？”
“你没什么事？你除了不轧戏以外还有空的时候？”广导狐疑。
“解约了。”束致随口说，没等广导的反应就挂断了通话。
杀相思剧组这边，新女主的演员宁宁正在跟舒质研读剧本。
“舒质？你看前面这柠檬水半天了，怎么不喝？”宁宁好奇地问。她是四小花旦之一，脾气亲和很好相处，演技也不错，只是因为公司一般，始终接不到什么好作品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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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质收回视线：“没有，在走神，不好意思。还有别的疑问吗？”
宁宁摇头，抿唇微笑道：“真看不出你是个新人，人物小传的详细程度跟束老师差不多了。”
“那我走了。”舒质起身，拿起剧本夹在臂间，绅士地退出座位，将椅子放了回去。
“好，这都九点了，”宁宁大大方方地说：“我男朋友也快来接我了。”
舒质眉头一挑，转回过身：“男朋友？广导没说不准谈恋爱？”
宁宁奇怪道：“没有啊，怎么可能有这种规定。你别多想，拍好戏才是最重要的。”
不远处，广导大声喊着现场准备收工。
想到自己被痛心疾首批评了两个多小时，舒质深吸了一口气，面容笑意轮廓深了少许：“是，拍好戏重要。”
广导复盘着今天拍的几个部分，边上突然放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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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辛苦一天了，喝杯水。”
广导拿起水杯，抬头一看是舒质，笑眯眯道：“还是小舒懂事，我正好觉得口渴。”
刚喝一口，广导被经过伪装的柠檬水酸得舌头一麻。
舒质双手插袋转过身，慢悠悠挥了挥手。
“不客气。”
剧组门口，宁宁正在跟男友说话，她的男友是去年的影帝提名，粉丝们对这个姐夫也是乐见其成。
舒质经过他们说了句明天见，抬步走了出去，外面还亮着许多灯光，不知道有多少剧组还在紧张的拍摄过程中。
宁宁在跟男友的笑语里抽出空，向外面投去目光，舒质站在外面没有动，她刚想要喊他，就看到夜色之中，一个人戴着黑色口罩和和棒球帽走过来，眉眼分明。
“那是束致？”宁宁男友认了出来，语气稍有艳羡，“不知道他今年还拍不拍电影，家里还摆不摆得下影帝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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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夜风之中，在夜幕中的横店，不时有人路过的剧组外，束致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夏日蝉鸣落在两人身上，不轻不重得像升温时的水蒸气。
温热的薄荷味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爷爷想见见你，”束致散漫开口，“不过，你不去他也管不着。”
记忆里关于那个老人的印象不怎么清晰。束致死亡前几年，老人已经因病去世。
舒质说：“去。”
束致目光上抬，今天的宁市难得有星光微弱，在头顶夜空里闪烁不定，落进眼睛里面明灭。
两人都没有提纹身的事。
横亘在中间，如同笼罩在海面上的鲸的阴影。
这天晚上，微博程序员深夜紧急加班，然而软件还是崩了将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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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社交软件都有短暂的空白崩溃，微信朋友圈每一秒都有人在发问号。
束致的最新动态在超话亮着红点提醒。
束致v：喜欢的人。束致v：舒质，金狮电影节想见的人，昨天晚上一起回小区的人。
等到第二天清晨，舒质刷牙洗脸完，习惯性打开微博的时候，看到暴涨的粉丝数和评论数，还有束致的微博截图。
再回想起昨天束致突然轻轻放过了纹身的事，舒质的脑海里浮起四个字。
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