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八零:明艳美人被海归大佬宠上天! > 第8章  你怎么了?

“怎么这么多血?”
张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谁受伤了?”
听见张婶的话,姜云苓也急了。
她没有受伤,那受伤的就只能是林萋萋了。
“快让妈看看,是伤到哪了?”她着急的想从林萋萋的怀里挣出来。
林萋萋却哭的一抽一抽的,不愿松手。
还在不断说着,“妈妈,别走。”
张婶几步过去,观察伤口在哪里。
看见地上的碎玻璃瓶后,她瞳孔骤然一缩。
“老张!快去找人!喝药水了!”
林家现在就剩下两个女的,张叔没跟进屋,只在自家门口观望。
一听这话,穿着拖鞋就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
“没喝,没人喝药。”姜云苓这会反倒冷静下来了。
她受伤后,林萋萋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懂事的让她觉得陌生。
不闹脾气了,也不爱哭了。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能安排,也把她照顾的很好。
甚至每天帮她倒尿盆子都没有什么怨言。
可她这个当妈的,却没什么能给女儿了。
除了拖累,还是拖累。
她一度感觉,自己的女儿好像已经离开了,不在了。
但现在这个抱着她痛哭的林萋萋,却又让她觉得女儿回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妈不走。”姜云苓反手揽住女儿的后背,轻轻抚着。
就像小时候抱她那样。
林萋萋感觉自己身体里那点原主残存的执念,彻底散了。
身体上其它部位的疼痛在慢慢消减,反倒显得小腿上的疼更加明显。
箍着姜云苓的手臂已经有点发僵了,她一点点的松开,准备自己去看一下伤口。
就听见张婶的惊呼,“老天,这么长的口子。”
“老张,你快换身衣服,带萋萋上医院。”
林萋萋的小腿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划了一道将近一拃长的口子。
伤口挺深,还在持续往外冒血,周围的裤腿都被染成了红色。
张婶强硬的把林萋萋搀起来,扶着往外走,“别任性,先跟你叔去看病,你妈妈这里,有我看着呢。”
张叔已经将他那辆二八大杠推到了院子外面,两人合力把林萋萋抱到后座上。
“老张,农药瓶子划的,别去卫生所,找个大点的医院,让医生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
自行车飞快的消失在小巷中。
张叔腿都蹬出残影了。
刚才的情绪消耗太大,林萋萋坐在后座上发着呆。
她在想,或许原主让她提前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救姜云苓。
很庆幸,她真的把姜云苓救下来了。
林萋萋自己其实没什么跟妈妈相处的经验,她是被姥姥,姥爷带大的。
就只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总是抱着一个女人的腿,哭着喊着,“妈妈,别走。”
可一次也没能把人留住。
在她记忆里,妈妈的脸早已一片模糊,她甚至都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但今天姜云苓的拥抱和安抚,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妈妈是这样的。
这一点上,她是羡慕原主的。
她羡慕原主有个这么爱她的妈妈。
“你放心吧。”她小声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一定当她是自己妈妈一样,好好对她。”
“这一次,我把她留住了。”
医院这会已经下班了,只剩下急诊室还开着,患者不多。
值班的是个挺年轻的男医生,听说伤口是被农药瓶的玻璃片子划伤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他不仅给林萋萋做了外伤消毒,缝了几针,为了保险起见,还要吊一些药水。
打吊针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单人病床,剩余都是椅子。
林萋萋被张叔扶进去的时候,那张床上已经有人了。
看不见脸,只看出是个个子挺高的男人,人比床还长出一截子,脚放在床外面。
她选了窗户下面椅子坐下,为了转移注意力,脑子里规划着将来的事情。
回家之后,她要趁着今晚的事情,再劝一次姜云苓,让她和林争先离婚。
等她们和林家切割了,她就两条腿走路。
一边尝试从林争先手里把姜云苓的赔偿款弄回来,一边看看贷款这条路可不可行。
总之无论如何,要先去把摊子摆起来。
如果真的能挣到钱,她想带着姜云苓去京里的大医院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复健方式。
“咳,咳,咳。”
单人床上的患者忽然咳了起来。
他声音有点沙哑,喃喃的说了一句,“水,有没有水?”
这声音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见那人自己不能动,林萋萋就摇了摇她吊瓶架上的铃铛。
男医生很快出现,看向林萋萋,“有事?”
林萋萋指向床上的人,“他想喝水。”
男医生没去倒水,反倒拍了那人几下,“醒了就起来。”
听医生的口气,两人似乎认识。
“你不能再喝水了,胃酸过多,越喝越难受。”
“我这有下午从食堂打的汤面片,给你热热,得吃点东西才行。”
“那些巧克力,奶糖,不行,得吃饭,你知道吗?”
床上的男人恹恹的坐起来,“不想吃,想吐。”
林萋萋眼睛睁大了。
这人,居然是简玉书。
“玉书,你的厌食症越来越严重了,”男医生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危及生命的。”
“我建议你立刻停止工作,专门进行治疗。”
“你总不能一辈子靠零嘴活着。”
他俩聊得旁若无人,但林萋萋觉得一直听别人的隐私,好像不太好。
“咳咳。”她出声提醒,这里还有个人。
医生和简玉书果然没有再深入聊下去。
“你还有两瓶药得打,得在这过夜了。”男医生给简玉书重新扎上针,“想吃什么?明早我叫瑞峰来送饭。”
“不用,我真的吃不下。”简玉书还想挣扎一下。
“吃不下也得吃,想吐就硬忍着吃。”
“要是再吃不下,我以后就给你插鼻饲管。”
男医生白了简玉书一眼,又看向林萋萋,“你吊瓶打完就可以走了,别碰水,药可以在卫生所换,7天后过来拆线。”
说完,臭着一张脸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简玉书和林萋萋。
两人沉默着,时不时互相打量一下。
似乎都在寻找一个开口的机会。
可偏偏又同时开了口。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