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满朝奸臣,朕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 > 第22章  格杀勿论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十余名内禁营士卒迅速分列各处,封锁出入口。
一时间,院中下人顿时乱成一团,吓得连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潘夫人更是被这阵势惊得花容失色,连忙收起脸上刚浮起的谄媚笑意,又硬生生换上一副贵妇姿态。
她快步迎上前去,眉眼堆笑,声音柔媚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哎哟,原来是统领大人亲自驾临。”
“妾身一时未闻,未能迎接,实在失礼。”
“敢问此次前来,是奉陛下旨意?”
“我家老爷生前曾得陛下青眼,如今惨遭山匪毒手。”
“若是圣上念其忠诚,特派大人前来抚慰我潘家……那真是陛下洪恩啊!”
她说着说着,眼圈还红了几分,似要再续一段痛失良人的好戏。
哪知颜弘义听她说完,却只是冷冷一笑,眼中毫无波澜:“抚慰?”
“夫人莫不是误会了。”
“我此次前来,是查账!”
“至于你口中的忠诚,是清官还是贪官,那得看账本说话。”
“来人!”
只见他猛地一挥手,高声喊道:“将各处门锁死,闲杂人等不准进出半步!”
“不得通风报信、不得转移物资、不得藏匿账目。”
“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
数名内禁营士卒轰然应声,纷纷持兵奔向各门要道,院落内顿时风声鹤唳。
潘夫人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去,站立不稳,几乎被寒意从头灌到脚底。
她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颜弘义冷着脸毫不理会她,径直转身往潘泰如的书房方向快步而去。
高福站在她身后牙齿打颤,面色惨白的一步未敢动。
见到眼前这副场景,潘夫人顿时脸色死灰,口中喃喃低语道:“完了……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身为潘府夫人,没人比她更清楚这府中的情况。
自己家中这位户部尚书,可一点儿都不清白。
潘府书房内,香木做的书架整整齐齐,一排排文册陈列有序。
桌上笔墨整整齐齐的摆着,看似一派儒雅气象。
若是旁人来看了,指不定还要称赞两句文人雅士。
可颜弘义站在屋中,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他目光如鹰,一寸寸打量屋内,连地砖边角都不放过,可始终找不出什么实质性账册或私密文书。
整间书房,仿佛是被人提前清扫过一般,干净得反常。
很明显,越简洁的地方往往问题越大。
想到这里,他目光微沉,正思索着是否该调人来掘地时,手指不经意间扫过书架边角那只古色古香的青花瓷瓶。
花瓶入手沉重,底部略显粗糙。
察觉到手感不对劲,颜弘义眉头微挑,随手握住瓶身轻轻一拧。
下一秒,只听得瓶底“咔哒”一声轻响。
整座书架竟在墙上轻轻一震,随着嘎吱声作响,缓缓向一旁滑动,露出后方一块嵌入墙壁的密门。
空气中顿时浮起一股陈年尘土与铁锈气味,幽暗的阶梯自门后探出,直通府邸地底。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颜弘义顿时目光猛然一凛,冷笑一声:“好一个潘尚书,果然不简单。”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统领!”
几名内禁营士兵押着面色惨白的两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神色中尽是冷意。
为首那人单膝跪下,恭恭敬敬的开口说道:“我等在西厢偏厅搜出大批金银细软,皆藏于密柜中。”
“另有马车伪装杂役车停于后巷,油盐袋中夹带纸票、金条,路线直指江南。”
“此二人,正是潘尚书夫人与府中老管家。”
颜弘义闻言挑了挑眉毛望去,只见潘夫人面如死灰,发髻凌乱,披麻衣角已沾满尘灰。
而那高福更是脸色惨白,满脸恐惧地低垂着头,连气都不敢喘。
和方才刚刚见到这二人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可谓是截然不同。
然而当二人抬头瞥见书房内那打开的密道时,两人居然同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僵在了原地。
潘夫人双目圆睁,嘴唇微张,仿佛灵魂出了窍。
“密……密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呆滞与不解,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咱……咱家还有密道?!”
一旁的高福也是一脸茫然,惊愕之余心中还生出一抹说不清的惶恐与诧异。
他们早已合谋要私奔,却根本不知道府中还藏有这种秘密!
这密道……绝非他们设下!
颜弘义冷眼看着二人神情变化,心中顿时已经了然。
这条密道并非用于逃亡,否则不可能连这潘府中的夫人和管家都一概不知。
除非……这是潘泰如自己偷偷搞得。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沉声问道:“你们二人可知这密道通往何处?”
听到颜弘义的质问,潘夫人拼命摇头,声音都带着哭腔:“奴、奴不知啊……”
“这……我当真从未见过……”
“咱……咱们准备的路,是南巷马车!”
“这密道……真不是我们……”
高福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连磕头语无伦次的开口说道:“回统领……小的、小的也是今日才知这府里还有暗门啊!”
“我们确实藏了细软……可这门……真不是我们设的!”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意。
要是说他们私通的罪名,已经被查出来了倒也认。
但这密道很明显还藏着更大的事儿,他们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晓啊!
潘夫人望着那幽深的密道,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一般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原以为自己与潘泰如这些年同床共枕、同谋共利,哪怕没情分,也有几分信任。
可眼前这一条连她都不知的密道,却狠狠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骤然间想起这些年,潘泰如每月所多赚的银子虽然不少,但分得极有章法,从不让她碰主账,更从不许她入书房一步。
就连藏匿细软安排逃路的种种,也是她和高福自作主张那这些年攒的首饰和账房的银子暗中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