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被疯批前夫鸩杀后,我夺了他皇位 > 第19章  亏空
    沈玉瑾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

    地契已经买下,搁置一日便是一日的损失,她可不会任由银子白花花流走。

    好在有上辈子的识人经验,倒是没费什么事,就雇好了掌柜和几个伙计。

    那掌柜的姓刘,四十来岁,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全靠他一人养活。

    因连着三个月换了三个东家,且家家都倒闭了。

    做生意的都有些讲究,觉得他这人晦气,便没有人敢再请他。

    又因为前几个东家倒闭跑路后,一分辛金都没给他,如今家里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

    那日沈玉瑾去牙行物色人选,碰巧瞧见他在牙行碰了一鼻子灰被‘送’出来。

    沈玉瑾上辈子阅人无数,一看便知这是个可用之人。

    当即付了定金雇了他过来。

    黄四娘又主动帮忙介绍了自己的进货渠道,这米行算是支棱起来了。

    不过,黄四娘的上家也是小商户,手中囤货并不多。

    要囤货居奇大赚一笔,还是需要从江淮大批量购进陈粮。

    沈玉瑾向掌柜的交代清楚囤货事宜,便准备回府了。

    那掌柜的听完却沉默了。

    这好不容易找了个营生,一家老小不用喝西北风,可是这女东家……似乎有些不靠谱啊。

    如今粮价平稳,这样大批量囤货,风险极大,万一这个东家亏个底朝天,他又得重新找活计了。

    这世道,寻个养家糊口的活计不容易啊。

    刘掌柜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劝道:“东家,现在屯粮,风险大,咱们……还是量入为出,少进些吧。”

    沈玉瑾看着刘掌柜一脸颓丧的样子,便知他在担心什么。

    沈玉瑾也不解释,她也没法解释。

    眼下她若说今年江南要发大水,不仅没人信,还会治她个妖言惑众的罪。

    不如眼下提前准备,将来大水来袭,她不仅可以从贪官污吏那里赚一笔,也可为江南受水患之苦的百姓出一分力。

    沈玉瑾给了刘掌柜一个安抚的笑容:“刘掌柜放心,按我说的去办,保准咱们粮行今年能赚到钱,你的分红,一定只多不少的。”

    刘掌柜微微叹了口气,该说的她都说了,既然东家已经做了决定,他能做的就是尊重,接着把事情办好。

    若是这东家不幸又倒闭了,他摇头苦笑,那便再说吧。

    沈玉瑾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掌灯了。

    绿素已经大好,这几日带着几个识文断字的丫头,正紧锣密鼓核对这三年的账目。

    “少夫人。”见沈玉瑾回来,沈玉瑾抱着一摞册子迎了上来。

    “有进展?”看绿素脸色凝重,沈玉瑾便知有了些眉目。

    “少夫人。”绿素看了看左右。“可否单独说话?”

    书房内,沈玉瑾听完绿素的汇报倒吸一口凉气。

    “三年亏空了百万两!”她料到苏望尘贪,会在各种物资采购上虚报价格。

    可现在这种贪法,像是要掏空侯府才罢休啊!

    难怪上辈子侯府变得那么落魄,只怕私藏贡品被举报也是他私通沈玉瑶被揭发后报复侯府的手笔。

    侯夫人说到底是他的亲姑母,待他如亲子,可他却做出勾搭表嫂,窃取侯府钱财,最后败露了不仅卷款跑路,还要置侯府于死地,这说不通啊!

    沈玉瑾眉头越拧越深。

    “少夫人,还有更可疑的。”绿素一脸凝重。“侯府每年固定有一笔巨款流向这个麒麟商号,但我查过了,这商号并不存在。”

    沈玉瑾瞳孔一缩,这苏望尘,背后只怕有文章。

    “你弟弟可大好了?”沈玉瑾突然问道。

    “托少夫人的福,吃了药已经康复了。”绿素对沈玉瑾很是感激,若没有夫人强行塞给她的那五两银子,弟弟的病……只怕要被拖死。

    “绿素,不瞒你说,眼下我在侯府根基未稳,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太少,你能不能问问你弟弟,可否愿意为我做事?”沈玉瑾知道绿素是个值得信任的,也就不隐瞒自己眼下的窘境。

    绿素听完沈玉瑾的话,却是垂下眼眸,似不知如何拒绝。

    父亲出事后,她已不得已卖身为奴。

    若弟弟也入了奴籍,还这么考科举挣功名呢?

    沈玉瑾看她这样,料她是想岔了。随即补充道:

    “你弟弟在外面替我做事,只拿酬劳,不需卖身来侯府。且忙完这件事,他是继续帮我,还是有别的安排,都随他自己,我不会干涉。”

    “少夫人……”绿素闻言一哽咽。弟弟需要科考重振家门不错,可他们眼下的确很需要银两。

    “”我明日便带他过来拜见少夫人,少夫人有什么差使,直接吩咐他便是。”

    沈玉瑾摇摇头:“不必了,他不曾来过府中,是生面孔才好。你让他帮我盯着苏望尘,只要他出府,务必记下他去的每一个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碰过什么东西,事无巨细都要记下来。”沈玉瑾说完又有些担心。“这些……你弟弟做得来吗?”

    绿素郑重点头:“少夫人放心,弟弟机灵,当年也……学了点拳脚,一定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

    夜幕沉沉,昏黄的灯光下。

    谢云舒坐在书桌前盯着月影送来的两张纸陷入沉思。

    左边是沈父沈如圭当年的考卷,标准的“台阁体”,方正光洁如“算子书”。

    右边是沈父最近的书信,“字如蚯蚓,笔同蛙步”,一看就不是庙堂之器。

    谢云舒怎么也没法相信这是一个人的字迹?

    “月影,你觉得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吗?”

    “少主,这确实不像……不过,属下偷偷打听过了,沈大人当年从江南调任京城后,曾改道去山西老家,遇到意外伤了右手,从此以后只能左手写字,难看些也是正常,属下试着用左手写了一下,难看的像鸡爪印上去的。”

    月影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哦?”谢云舒不置可否。“你替我给山西的暗桩去个信,调查一下当年的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是。”月影领命,身形一晃便隐入无边夜色中。

ͶƼƱ һ½Ŀ¼һ 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