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继妻竟是白月光 > 福祸
    阮意安从昏睡里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她迷茫的望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脏乱的房间里,周围胡乱的堆砌着杂草和木柴,唯一的光亮是从头顶一扇小窗中照进来的,灰尘在光束里轻轻飘动,她足足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

    这是在哪里?

    她只记得那天夜里,自己按照约定去河边寻找那丫鬟,没成想被他们几人硬拽上车,随即被打晕过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要想办法出去!

    她扶着身后的干草垛站起来,晃了几步至门边,有气无力地伸手拍着门板。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门板上的灰被震落下来,刺地她眼睛也睁不开。

    “干什么?干什么?吵吵嚷嚷的!”门外传来一粗哑的女声,并着许多脚步声走近了。

    门被哐啷一声踹开,阮意安跌坐在一旁。

    “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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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要回家!”

    一个胖壮的婆子并着三四个小丫头立在门口,纷纷从上到下看着她,婆子听了她的话,嗤笑一声道:“被卖到这儿了?还想着回家?”

    “这这是什么地方?”阮意安心下一紧,觉得境况应是不好。

    “这是飞凤阁啊,你前日被你兄长卖到此处,此后就在这儿做活吧。”

    “兄长?他们不是我兄长!他们是害我的!我原是秦国公府的少夫人!你们怎能”

    “停停停!”婆子不耐烦地打断她,蹲下来,满是厚茧的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告诉你,管你是谁家的夫人,谁家的小姐,他们拿了钱,你在这儿干什么都得听我的!”

    “行了,”婆子站起来挥挥手,几个丫头立马凑过来,“带她去洗洗,换身衣服,待会儿问周妈妈让她上哪去。”

    “是。”几个丫头一齐应了,走过去要把阮意安拽起来。

    “别过来!别碰我!”阮意安后退着缩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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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我说你就认命吧,再挣扎我们复不了命,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几个丫头不由分说地把她拽起来,往洗澡更衣的地方走去,阮意安心中慌乱不知所措,可眼下在人家的底盘,也只有明哲保身才行。

    从简陋的破屋里出来,丫鬟们领着她走进后院,阮意舒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皆是穿着花哨妖艳的女人,来来往往,瞧见她总要悄悄瞥几眼,再拉着身旁的掩面说些什么。

    阮意安一路看着,察觉这地方就是个青楼,她心中像忽然压来一座大山,怎么办,自己突然就遭了这样一劫,父亲母亲知不知道她失踪了,肯定已经在寻她了吧,可她

    丫头们给她洗漱更衣,阮意安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穿上和外面见过的人一样的妖艳衣裳,脸上被丫头们抹了各色乱七八糟的香粉,呛得她说不出话,有个丫头站在一边,看着她含水的眼睛,调笑道:“谁来了都是这样,后面还有的你哭,与其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能凭你这张脸,说不定能活的比别人好些。”

    阮意舒被带到一个装潢华丽的屋子里,周妈妈正坐在榻上看着她。

    “周妈妈,人带到了,您发落便是。”

    周妈妈倚着床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阮意安被盯得心中发毛,低头看着脚尖。

    半晌,那女人捏着一副尖细的嗓子,开口道:“当真是个长的不错的。”

    “你能不能,放我回去,我家有钱,都可以付你!”阮意安拽着衣角,声音里尽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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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周妈妈像听惯了似的,闭了闭眼皱起眉,笑了,“丫头,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菩萨庙?”

    “我是被害的”

    “这院子里的人,谁愿意干这行当,你生的好,说不定日后比他们做得好,便有你一口饭吃,你若是拼死不从,我也有多了去的法子,叫你求死不能,乖乖听话。”

    尖细无力的声音从那女人喉咙里钻出来,幽幽的,慢慢的,阮意安有种叫厉鬼扼住脖颈的窒息感。就这样安静了半刻,那女人道:“今日有个大官儿要来,我瞧着你就不错,去吧,今日伺候好了,我自会分你些赏钱。”

    “我”阮意安还未多说,便被旁边的小丫头拉着走了,一路行至三楼,丫头把她推进一个包间内,放下食物和水,便出去把门插上了。

    “干什么!放我出去!”阮意安扑到门口。

    “姑娘且呆着吧,周妈妈嘱咐了,为防你跑了,只让你在此屋候着。”

    小丫头说完就走了,任凭阮意安在门里拍打呼喊也无济于事。

    她走到窗边,看到窗外就是闹市,可这楼颇高,她也断断不敢往下跳。

    无法,她坐在床边哭起来,自己怎的就这样命苦,遇人不淑,在秦国公府便受尽羞辱,柳氏屡屡发难,她都不得不承受也就罢了,高门贵族,哪有那么好生存的,可那二少爷竟敢对她那般轻薄无礼,若不是自己妥协,答应了那丫鬟那晚去河边,也不会就这样中了计,如今竟被卖到青楼舞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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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床边神伤半天,终究无法,只能待那位“大官儿”来了,拿秦家吓一下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被打晕又在柴房呆了好几天,方才心中绝望更是吃不下饭,身子早已是在强撑着了,阮意安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再被吵醒时,是听见门栓落下的响动。

    她立刻睁开眼,双眸都布满了暗红的血丝,周妈妈扭动着那具干枯的身子,脸上挂着瘆人的笑,见她好好呆在屋子里,便扭头对外面的人说道:“老爷可赶巧了不是?今儿新来了个丫头,我瞧着正好呢,您来瞧瞧!”

    一个看着四五十多岁的男人晃着喝醉的身子进来,见了阮意安,脸上骤然浮起猥琐的笑来。

    “不错不错,你下去吧,明日我必定必定有赏!”

    那男人连话都说不清了,一摇三晃地朝着阮意安走过来。

    她吓得攥紧了床边的幔子,颤抖着道:“你可知道我我是什么人?”

    那男人笑笑,“你可不就是这飞凤阁的小美人儿嘛。”男人摇晃着扑近,阮意安立刻站起来跑到窗边。

    “我是朝廷镇国大将军秦延晟府中的少夫人!遭奸人陷害于此,你你岂敢动我!”

    那人扑了个空,跌坐在床上笑道:“我管你是什么少夫人,少小姐的,今日就得来伺候我!”他挣扎着爬起来,又朝着窗边扑过去,阮意安闭着眼叫救命,想着自己今日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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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窗外翻进来一黑衣男子,他利落地落在屋中,挥刀便砍向那官儿。

    那官儿被惊的酒醒了一半,忙躲开,边朝门外跑边大叫有刺客,黑衣男子翻身朝他跑的方向砍去,被那官儿拿起桌上的花瓶挡了,瓷器落地,脆生生地裂开一地碎片。这醉汉根本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两下便被摁在地上,刀离他肥硕的脖颈只有半寸。

    “好好汉饶命!”那官儿再不敢乱动,忙求饶道。

    “哼,”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夺了我族人那么多东西,怎么就想不到我今日来夺你的命?”

    “我我只拿了一点,剩下全都上贡了,你要杀别杀我别杀我呀!”那官儿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阮意安还站在窗边,手按在起伏不停的胸口,屋中的灯火已经被那黑衣人吹灭了,阮意舒瞪着眼睛瞧着他们二人,突然,她瞧见那官儿贴在地上的手中闪了一闪。

    是碎瓷片!

    阮意舒也不知那一刻自己是如何想的,她迅速叫了声不好,那男子闻言,扭头瞧了一眼,迅速打掉了他手里的瓷片。

    门外听见动静的人渐渐走近了,口中叫着“大人出了何事”,黑衣男子见状,手起刀落迅速了结了那官儿的性命,几步行至窗边,翻窗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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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士!救救我!”阮意安哭喊道,“我是被人害了才卖到这里的,你如今杀了他,这儿的人不会让我好过,你救救我吧!”

    黑衣男子打量了她一眼,门外已有人踹门的响动,此地不宜久留。他快速伸手揽过阮意舒的腰,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惊叫声中消失在了窗口。

    “青漪!”阮意舒正坐在床边准备休息,忽的觉得心头狂跳。

    青漪忙凑过来给她顺气,“小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心中突然一阵难受,没来由似的。”阮意舒捂着心口,快速的喘着气。

    “小姐定是太过劳累了,大夫说了您才好,千万不能劳心劳神啊。”

    青漪又跑去厨房煮了碗安神的汤,伺候小姐服下,这才放心让她休息了。

    阮意舒躺在床上,喝了安神汤头脑昏昏欲睡,可心中却憋闷的慌,仿佛压着块石头,叫她翻来覆去半天,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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