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 > 第11章  讨要嫁妆
    “你竟敢踹我?”

    宋无忧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前就要掐宋鹤眠的脖子。

    真是疯了!

    怜月啐了一声,两眼一闭,挡在宋鹤眠面前。

    “把他给我拉住!”

    宋老夫人厉声喝道。

    当即就有身形健壮的长随上前。

    行动受损,宋无忧颓然坐在地上。

    “带世子回院,这几日先不必出门了。”

    宋老妇人叹了口气。

    证据确凿,她却不能将宋无忧如何。

    怜月视线在宋老夫人与宋鹤眠之间来回,悄然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

    “鹤眠,你想将他……”

    “就这样吧。”

    宋鹤眠先一步开口。

    他境况如此,要是处置宋无忧,侯府便无人支撑。

    “留他何用?”

    宋老夫人咬牙切齿。

    “这样狼性狗肺之辈,侯府真落在他手中,才是毁于一旦。”

    话是如此,两人却都知道。

    有些话说说便罢。

    即便侯府要亡,也不能是因为他们处置了宋无忧。

    “左右我并未出事,母亲敲打他几句,让他长些记性就是了。”

    宋鹤眠今日精神尚可,陪着宋老夫人说了会子话。

    还是老夫人念着他的身子,带人离开。

    即日起,宋无忧悄然被禁足院中。

    正晌午,庄玉妗跪在主院的佛堂,双手捧着经卷。

    “世子妃,大声些。”

    莲心站在她身侧,每每听不见动静时就提醒一句。

    庄玉妗提高音量。

    都怪怜月那个贱人!

    要不是那贱人两面三刀,宋无忧岂会被禁足?

    她又何至于被宋老夫人冠以无德之名,日日在佛堂跪经。

    是夜,庄玉妗揉着发青的膝盖,写信给庄夫人。

    ……

    “庄家来人?”

    怜月正在看着宋鹤眠药的火候,闻言蹙眉。

    “是呢,人就在院外等着,老夫人无暇接见,让姑娘去一趟。”

    主院的人对怜月也还算客气。

    “我这就去。”

    怜月叫了栖鹤堂的丫鬟来盯着药,往院外去。

    来的是庄夫人身边的嬷嬷。

    “二小姐,老奴来接您回府。”

    嬷嬷一见怜月,屈膝便是一礼。

    “回府?”

    怜月一时没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双手拢在袖中。

    “正是,新人婚前不便见面,先前是府上还未收拾出二小姐的住处,如今一切都是收妥当,您自当回府。”

    笑话。

    怜月真就当着嬷嬷的面笑出来。

    就在嬷嬷一脸莫名时,怜月脸色倏地凝重。

    “敢假传夫人的话,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这就是夫人的意思,二小姐莫要胡搅蛮缠。”

    嬷嬷没想到怜月一个丫鬟出身的,竟还敢违背庄夫人的意思,上手就要教训她。

    说白了,在她们眼中,怜月还是个丫鬟。

    二小姐只是糊弄旁人的说辞罢了。

    “嬷嬷,你可想清楚了。”

    怜月翻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大爷的情况谁人不知,夫人拿常人与大爷相较,莫非是对这婚事不满,故意叫大爷难堪?”

    “胡说八道!”

    嬷嬷脸色瞬间一白。

    这话要是传出去,牵连了庄家的声誉,她焉有命在?

    “是否胡说,嬷嬷心知肚明,今日这话该怎么说,嬷嬷可要想好了。”

    怜月说罢,转身就走。

    嬷嬷连拦她一下都不敢。

    不得不说,怜月刚才那话确实镇住了她。

    回到栖鹤堂,丫鬟正将药倒入碗中。

    怜月接过药碗,入内侍奉汤药。

    院外的事一字不漏传入宋老夫人耳中。

    “倒是个能拿事的。”

    宋鹤眠病弱,寿数无多。

    多少人都等着瓜分他拿一支的东西。

    有个怜月这样的人也好。

    能帮他护住些。

    “让人送些赏给莲心丫头。”

    宋老夫人拨着茶碗,随口一言。

    怜月对这些不多看重,不如给她在意的人。

    嬷嬷躬身去办。

    当夜,莲心就摸黑跑去栖鹤堂。

    怜月正梳洗,见到她,立时笑起来。

    “怎么这样着急,快喝口水歇歇。”

    莲心端起茶碗,咕嘟咕嘟一口喝干。

    “长姐,可是你帮老夫人做事了?”

    莲心不知外面的事,开口时,叮里当啷把一堆赏赐放在桌上。

    宋老夫人出手大方,倒叫莲心慌乱。

    怜月一见就知宋老夫人的用意,折身取了匣子给莲心收拾起来。

    “既是老夫人的赏,你拿着就是。”

    “可……”

    莲心打量着怜月,似是在确认她有无受伤。

    “真没事。”

    怜月失笑,起身叫莲心好好看。

    “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长姐会长久陪着你的,你且安心。”

    闻言,莲心这才踏实不少。

    她将匣子推给怜月。

    “我在老夫人院中不缺吃穿,姐姐在外行走,这些东西你收着,尽管用。”

    说完,也不等怜月张口,她起身就跑。

    怜月笑起来。

    笑着笑着,她就怔住了。

    指尖抚上嘴角眉梢。

    这样松快的笑,于前世已经是奢求。

    次日一早,怜月被带到主院。

    庄夫人坐在厅内,宋老夫人在上首并不搭理。

    “老夫人。”

    怜月只对着宋老夫人一礼,并不理会庄夫人。

    庄夫人气得直咬牙,面上却带着笑。

    “怜月丫头,你婚事在即,嫁妆还未定下呢,不如回去住上几日,也好挑选嫁妆。”

    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

    怜月闭着眼睛也知道庄家有算计。

    越是如此,她还偏就不回。

    “我与世子妃同出一家,嫁入一家,这嫁妆难不成还分薄厚?”

    “这是什么话,当然是一样的。”

    庄夫人被反将一军,又不能在宋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来。

    几乎咬碎了满口牙。

    “那就是了,夫人比着世子妃的再备一份就好。”

    怜月转而问宋老夫人,“世子妃的嫁妆单子可还在?”

    “在。”

    宋老夫人惜字如金。

    仔细看去,还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是我糊涂,一时忘了,那你好生侍奉老夫人与大爷,我先回了。”

    “夫人慢走,大爷的汤药还在火上,我就不送夫人了。”

    怜月假模假样说着,却稳稳坐着没动。

    庄夫人气冲冲离开。

    “你倒会借势。”

    宋老夫人戏谑了句。

    怜月打着哈哈,回去栖鹤堂。

    事情传入庄玉妗耳中,她当夜便在屋内打砸一通。

    与宋无忧夫妇的失意相反。

    怜月在栖鹤堂逐渐如鱼得水。

    唯独宋鹤眠,对她总是淡淡的。

    怎么做也得不到一句赞赏。

ͶƼƱ һ½Ŀ¼һ 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