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 > 第12章  定做婚服
    怜月心中虽无奈,却也无力改变。

    庄家并不会咽下这口气,怜月心中了然。

    但也不敢在做更多荒唐之事。

    她如今在府上,是没人在敢挑衅。

    连这栖鹤堂中,下人们更见尊贵。

    可她却仍旧执拗的亲手帮着她烹药。

    “大爷,不知新娘子在何处,老夫人让我等来量衣。”

    那成衣店的老板一连的谄媚,虽说这大爷命不久矣,可这却是个好差事。

    侯府婚事,原本因大内帮忙制衣。

    这样好的事情落在了他头上,自然是千恩万谢。

    生怕此事做不妥当,让人挑了理去。

    “应在后院。”

    他依靠在床边,声音有些嘶哑。

    朝着外面景色,此时她应是在烹药,连忙吩咐了院内人将人叫过来。

    怜月刚净了手,便听见了,门口有人叫了她名。

    连忙走了过去,得知是此事,又连忙去了正堂。

    “大爷。”

    怜月身上衣服朴素,都是丫鬟制样,为了防止那药汤洒在身上,腰间还围着个围裙。

    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滑稽与格格不入。

    他蹙了蹙眉,当然也瞧见了那制衣店老板眼中的轻蔑。

    他并未想到眼前的这丫鬟竟是自己今日来服侍的贵人。

    反而还以为那贵人不愿踏入大爷房中,要将自己叫去别处。

    “大爷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他指了指身侧的制衣店老板。

    “母亲的意思,让人替你量体,为你做了嫁衣。”

    啊!

    这段时间有诸多闲事,怜月还以为她不配拥有一个婚礼。

    毕竟宋鹤眠的身子,也并非能够长时间的站直身子。

    瞧见她的急促,他嫌少的发了善心解释,“你好歹也是这侯府的大娘子,这婚事就算因为我的身体不妥,办的简单,却也不能不办。”

    他又变了声调,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几分威压。

    “尤其是这拜堂的喜服,也得按照侯府大少夫人的制度来做,怎能让人平白轻易亏待。”

    毕竟是未亡人。

    怜月甚至以为别说体统,有些颜面在前就已然不错。

    “好。”

    怜月答应下来又转身瞧向一旁的制衣店老板。

    “那我们去西厢房?”

    毕竟在此处,好像有些不太妥当。

    那老板有些胆小的瞧了瞧宋鹤眠,便想转身离去,却听见他发话。

    “隔壁有偏房,那处无人,你可以在那处量体。”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必再折腾回西厢房。

    但有些耽误时间。

    怜月担心炉上的汤药,便也应和。

    “好。”

    二人去了偏房。

    老板心中虽然还有些贬低怜月。

    却能瞧见宋鹤眠为怜月撑腰的模样。

    也不敢过多责怪,反而替怜月乖乖量了体,将数据记了个清晰。

    二人才又回了大房的院中。

    “按规矩,还得给大爷量体,只是……”

    只是此时房中也没一个小厮,他既要量体,便没法扶着。

    若是仅仅怜月一人……

    老板还在犹豫之下,怜月却直接走到了宋鹤眠的身旁。

    大方的伸出了手。

    “我扶您起来?”

    世人皆说宋鹤眠是重病在床,却一向喜爱干净。

    甚至格外不喜旁人近体。

    除了平日心腹,无人能够碰触。

    若有人主动靠近,也会被人推搡出去。

    就在老板以为下一秒怜月便大难临头之时。

    男人却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有劳。”

    他支撑着怜月的胳膊,勉强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又刹那间松了力气,几乎上半身躯全都压在怜月的身上。

    好沉!

    怜月瞧着他手腕纤细,又躺在病床之上,还以为…会是个纤瘦之人。

    “如何?”

    他清冷的嗓音在耳旁荡开,似乎吹起了一席微风。

    “无妨,还扛得住。”

    男人的腿彻底离开了床,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都搭在了怜月身上。

    怜月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支撑不住,但好在床铺一旁还有拐杖,怜月连忙拿过来帮忙一起支撑。

    刚好,能让宋鹤眠站稳。

    “老板,快些吧。”

    那老板也如大梦初醒,连忙量了体,又记了数字。

    等一切结束,怜月连忙扶着宋鹤眠躺回了床上。

    这么一折腾,哪怕这天还不热,怜月都觉得里衣有些湿透。

    “数据都已经记好,不知二位于婚服之上有何自我的想法?或者…可否有何其他要求?”

    这婚服虽然要按照体制,但却也可以添加一二自己的喜好。

    怜月并不在乎,所以并未开口。

    宋鹤眠将死之人,这场婚事原本也不过是一场无法拒绝的事故。

    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要求。

    见面前二人都毫无意义,老板也暗自记在心中。

    “若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好!”

    怜月突然想起什么,就连忙走出了屋。

    “我的药!”

    此刻怜月才想起炉子上面热着的药,那药材可是千金之价,若不是侯府,谁都吃不起。

    坏了这一炉,又要熬上两个时辰。

    瞧着她离去,他莫名的扯出了几抹笑容。

    但老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却听见躺在床上的那人开口。

    “同样的尺寸,再做几件女子衣衫,要京城中如今时兴的。”

    “是。”

    ……

    老板离去,而怜月心中只记挂着炉上的药材。

    还好那周围看着的药奴,看着时辰差不多便熄了火。

    怜月着急忙慌的便要伸手去拿那盖子,那炉子上的热气呛着,将他掌心犒得红红的。

    也顾不上去看,就连忙拿了布料叠在上面,瞧着那药汤浓厚,才放下心来。

    “放心吧!就算您不在这,我们也得看着的。”

    但一旁几乎被怜月抢了工作的药奴安抚着怜月的心。

    “没出事就好,这就拿去给大爷喝下。”

    “嗯。”

    怜月连忙找了个药碗,将那药汁倒在了碗里,随后又匆忙地端回了屋内。

    再次回来,老板早已不见踪迹,而他也躺回了床上。

    怜月将药材放在桌上,又走到了宋鹤眠的床边。

    “大爷,喝药了!”

    他蹙了蹙眉,明显有些烦了那药的苦味。

    常年处于病中。

    那些个药根本无用,不过是在浪费钱。

    见他不愿起身,怜月却跑去了一旁,打开了窗户,一扇又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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