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g的内景定在了方舟的摄影棚,拍摄这一天刚好是立夏。晏清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快结束的时候,晏清发现了来探班的林启航。林启航带了丹洲立夏时会吃的立夏蛋,分给了在场每一个人。
晏清拿到蛋时忽然理解了李曼蔓选择他的原因——他不是丹洲人,却为了爱人成为了丹洲人。
她只简单颔首问了个好,本不想寒暄,却在临走前被林启航递了一张精致的卡片。
晏清看了一眼,竟然是林朝暮成人礼宴会的邀请函。
“他不好意思联系你,就只好由我来转交了。”
不等她回应,就听到一声:“才不是!”
躲在门后的林朝暮这才现身,满脸通红地解释道:“我是不想见你妈。”
晏清笑笑也不戳破,那日与李曼蔓聊完合作,她就联系了林朝暮,质问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让李曼蔓误会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误会什么了?”
“她还以为你喜欢我。”
林朝暮半天没说话,最后啪的一声挂断了。
晏清这才后知后觉,也许大概不是李曼蔓的误会。
她作孽了。
所以她决定亲手斩断这段孽缘。
“抱歉,我那天有事去不了。”
林朝暮就是怕她拒绝才让他爸出马的,他愤恨地质问:“你有什么大事,晚上一个小时都腾不出来吗?”
晏清故作为难:“你也知道我男朋友很多,约会都要排期的。那天刚好有约,不能让他失望啊。”
林朝暮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很想问问到底是哪个男朋友。可是一想到她身边的男人,各个都比他成熟比他事业有成,又忽然自卑到开不了口。
“你、你会后悔的!”
林朝暮转头想走,又见他爸还捏着那张被退回的请柬,羞恼地一把拽过来撕了个粉碎,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箱里,这才拔腿跑了。
生日那天晏清确实没去,林朝暮醉的不轻,借了李曼蔓的电话给她打了过来。
“我告诉你,我今天成年啦,你要是不抓紧,我就不是处男啦!”
晏清教育了他几句,让他不要成为烂黄瓜,结果那边忽然哭了。
“你真的不来吗?你怎么那么狠心?”
“我会等你的,你不来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我的第一次必须是你的,姐姐。”
这天晏清正在跟陈骏业约会,看一个夜光装置艺术展,四周太安静,听筒里的话都传到了陈骏业耳朵里。
他装作没听到,但之后的展品一个也没看进去。
原本陈骏业明天要出差,两人约好了见一面就结束。他现在正当红,本身事业心也重,并不沉溺小情小爱这种东西,晏清也没多想,吃完饭就说要走。
“晏老师急着去哪儿?”
“回家啊。”
“那我送你回去。”
晏清忙摆手拒绝,要知道她家里有个醋坛子,前几天才离家出走过一次。
虽然孟司寻默许了她约会和晚归,但不喜欢她带人回家和夜不归宿。
哪怕她跟其他男朋友做到凌晨,孟司寻也一定还是会一大早去接她回家休息。
“你也知道你孟叔叔比较难搞。”
陈骏业没说话,他实在不懂那个老男人都不是老板了,为什么晏老师还委身于他。
“晏老师,你是不是就喜欢处男……和残疾?”
他更想问的是,是不是晏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他了?难道这么快就已经对他……的肉体腻了吗?
不等晏清回答,陈骏业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既然不能跟你回家,我们就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有过裴烈的前车之鉴,晏清没有放任陈骏业压马路,走了一段就哄人回了酒店。
立夏后的江城已经变得难熬,晏清热了一身汗。她借了陈骏业的浴室洗澡,想着今晚也不会发生什么,也就没刻意邀请他。
洗手间的门关上,浴室水声响起,陈骏业在外面沉默的爆炸了。
他的猜测竟然成真了,晏清真的对他失去性趣了!
震动声不断,陈骏业瞥向晏清放在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一会儿是李曼蔓,一会儿是林朝暮。
他越想越烦,直接把晏清的手机关了。
等晏清洗澡出来,找了半天手机没找到,才问陈骏业有没有见到。
“要走了吗?”他不答反问。
没手机看不了时间,但晏清记得进门时已经十点了,现在怎么也该回家了。
“是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等等,我还没洗澡。”
晏清愣了一下,笑者调侃道:“不是你说今天要早点睡吗?怎么又后悔了?”
“洗完澡就睡。”陈骏业强调道,“单纯洗澡。”
晏清不懂了:“那你让我等什么?”
陈骏业抿了抿嘴唇,说不上来,便道:“那你走吧。”
“我手机呢?”
“不知道!”
见人气鼓鼓地进了浴室,晏清回想起今晚的小插曲才后知后觉,小山羊该不会到现在还把小绵羊当假想敌吧?
晏清越想越好笑,敲了敲浴室的门。
里面很快回道:“没锁。”
晏清却没进去,故意说道:“我手机找到了,林朝暮急着找我,我先走……”
还没说完就听到浴室里一阵叮铃咣当,陈骏业猛地拉开门,刚想开口,却见晏清抱怀倚在对面的落地镜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丝毫不像要走的样子。
陈骏业瞬间察觉到自己上了她的当,又不肯承认在吃林朝暮的醋,只能硬着头皮找理由。
“进来帮我洗。”
“刚刚不是说不……”晏清故作疑惑,又话锋一转,“啊,差点忘了,是单纯洗澡。”
她撸起袖子,笑着上前。
“来吧宝宝,姐姐帮你洗。”
陈骏业恼羞,却也不能反驳,只好背过身坐在浴缸边缘,真让晏清帮他清洗。
晏清搓着手心将沐浴乳打泡,柔若无骨的覆在陈骏业山脊一般宽阔的背上。
海风日光赋予的黄金肤色,在沐浴乳下渐渐变得油亮水润。
晏清不禁想起那一晚,在窗外的霓虹灯下,她将润滑剂涂在陈骏业身上。
真是疯狂又荒唐,她忍俊不禁。
这一笑瞬间把旖旎的气氛打碎了,陈骏业焦灼起来。
帮他洗澡不觉得暧昧,却感到好笑?
他有什么可笑的吗?
陈骏业忽然一把捉住晏清的手腕,嘴上故作正经地嘟囔着“认真点洗”,然后将她的手带到身前。
晏清被他拽得踉跄几步,胸口几乎完全贴在了他光裸的背上。
她只穿着一条酒店的夏季浴袍,里面没穿内衣,薄薄一层布料,掩盖不住饱满的乳。
就这么撞向他,撞得陈骏业心猿意马,忘了动作。
直到晏清明知故问:“洗哪里?”
他才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肌上摸。他记得之前跟晏清做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摸这里。
不想晏清就着手上快干的泡沫,囫囵摸了两下就结束了,问道:“可以了吗?”
“没洗干净。”
“哪儿没洗干净?”
陈骏业不甘心,又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摸。
“这里。”
“哦。”
晏清强忍着笑,敷衍地拍了拍。
“可以了吧?”
“不行,你认真点。”
“行吧。”
晏清又挤了些沐浴乳,抚上了陈骏业坚实的大腿。
从膝盖沿着大腿外侧滑到臀瓣,被摸的人满心期待,余光瞥着那双手从腰侧滑入髋沟。
他心脏怦然,明明没有碰触重点位置,却热血下涌。
就在陈骏业以为她要握住自己的时候,那双手却顺着他大腿内侧滑了出去。
而他却可耻的硬了。
“这次总该洗完了吧?”
陈骏业沉默了一阵,才气恼地一把拉开晏清环着他的手。
“洗完了,你走吧!”
人却始终没有转过来,低气压环绕。
晏清强忍笑意,一边逗他“那我真走了啊”,一边脱掉了身上的浴袍。
秀色可餐的肉体都在她面前脱光了,上赶子拉着她的手让她摸呢,她怎么可能真走?
“你洗干净了,我却被你弄脏了,怎么办呢?”
不等陈骏业回头,晏清先扑上去抱住了他。温热柔软的身体一下子点燃了他的神经。
陈骏业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急切地抱住晏清亲吻。
浴室里都是唇舌纠缠的水声,喘息声,在窒息间偶尔泄漏的难耐喉音。
晏清氧气殆尽,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她看着他,将他所有的小心思都看透,看得陈骏业的黑皮泛起红晕。
他垂下眼,却被她拉过手。
晏清分开双腿,将他的手指引向谷中,那里温暖,湿滑,瞬间就包裹住了他。
“你把这里弄脏了,罚你给我洗干净。”
她拿过进门时随手揣进浴袍口袋的套子,让他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一端,借力撕开锯齿,然后亲手帮他戴上。
滚烫的性器被透明的薄膜包裹住,散发着油润的性感光泽。
她手指轻点头部:“用这里认真洗,知道了吗?”
陈骏业没吭气,以硬挺的性器回答了她。
忽然的侵入带着固执的脾气,有一丝生涩的痛感,很快又被热情的炙热消解。
陈骏业手掌握着晏清丰满的臀,将它向两边掰到极致,几乎将人拔离地面,失去重心,只能伏在他肩膀上任他操弄。
面对面站立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合在一起。乳房随着抽插的幅度,在陈骏业的胸腹间挤压、滚动,感受他炙热的皮肤。
揉的两粒乳珠越来越硬,下面也变得热意汹涌水花四溅。
晏清食髓知味的轻哼,竟然唤起了陈骏业的话匣。
“喜欢吗?”
以前他从不问她感受,都是晏清追问着逗他,这还是第一次。
她笑着问道:“不喜欢怎么办?”
陈骏业拧眉,知道她在说假话,但又忍不住较真:“你是不是腻了?”
晏清没太懂,性爱这件事她怎么会腻呢?
沉默被陈骏业当成了默认,他气恼地一把托起晏清的腿,后者吓了一跳忙环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身体里的肉棒还没退出,陈骏业竟然就这样把她挂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他将人按在床尾一阵猛插,晏清差点登顶,陈骏业却退了出来。
他压着晏清的膝弯,将两腿分到最开,然后俯下身,张口含住了被他操红的穴。
晏清睁大了眼,小山羊出息了啊!
以前陈骏业都是闷头猛操,只有她逼着哄着教着,他才会笨拙的给她口交,现在竟然懂得主动舔了。
虽然算不上多熟练,但显然是去学过的,还知道分开阴唇用舌尖拍打阴蒂。
新鲜感远大于快慰,晏清不禁又笑出了声。
陈骏业的玻璃心瞬间碎了,他忍不住抬头质问道:“我在你这里就只剩下滑稽了吗?”
这下晏清笑得更疯了,陈骏业却快要哭了。
他这是特别上网找片子学的,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实践,不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竟然是自取其辱。
晏清见他表情变换,原本以为自尊心极强的小山羊下一秒就要尥蹶子不干了,没想到陈骏业只是抽了抽鼻子,竟然又埋下脸继续了。
他当然不能不干,只要他敢放手,晏清就一定敢去找林朝暮。
于是陈骏业这么冷着脸尽心伺候。
晏清的心里和生理都很愉悦,真是只可爱的黑山羊。
她始终没有口头表扬他,却伸手揉着他的后首,将他更深的送入自己的腿芯。
聪明的学生不需要更多的点拨就能明白老师的意思。
陈骏业知道他做对了,于是又学着视频的技巧,吻着她的阴阜一点点攀上小腹、乳尖。
他舔咬着晏清的乳尖,唾液裹住奶尖打转,手指代替舌头探入幽谷,安抚她肿胀的花核。
按着最敏感的芽尖,用指腹一遍遍碾过,泰山压顶般的快感压得小腹又酸又软,晏清受不了地屈起小腿夹住他的手,脚趾在床单上蜷紧。
像是快要烧开的水,气泡从她的小腹上涌,上涌,然后在她的神经末端悄然炸开,炸开。
晏清被乍然来临的颤栗推上了顶峰,全身的力气在飞上云端后卸下。
两腿失力垂落床边,又被陈骏业握着脚踝抬起。
性器像是捣药的杵,粗硬的头将柔软的穴捣出甜美的汁液,在交合处飞溅。
晏清抬手勾住陈骏业的脖颈。
“喜欢,再快点!”
今天的第一句夸奖,晚得陈骏业不禁瘪起了嘴。
他重重的惩罚她,将她顶得支离破碎,眼角飞红,再次被翻山倒海的高潮吞没。
阴茎始终没有退出,就在她的敏感点上威胁似的碾磨。
“腻了我了吗?”
晏清笑着拉过他,在他脸上叭叭亲了两下。
“这么怕我看腻,就去染个白头发?你白发一定很帅。”她又开了个暧昧的玩笑,“上面你找托尼染,下面的我帮你染,怎么样?”
陈骏业不置可否,掐住她的腰将人翻过去,再次侵入。
直到第二天一早,陈骏业才将藏起的手机还给晏清,可惜被折腾了一晚上的人已经没力气问责。
晏清隐约感觉到有人在亲吻她的额头,她累得睁不开眼,只听那人说道:
“晏老师,要说话算话。”
三个月后,陈骏业靠黑皮白毛的造型再次登上热搜,还被某国际时尚杂志邀请去拍摄封面。
他给晏清打电话报喜,顺便约她履行当初的约定。晏清正跟某国际名模打得火热,早把玩笑话忘得一干二净。
“我看到照片了,你白发也太显老了。”
“……”
“团队造型师给你的建议吗?我还是觉得你更适合金发。”
“……”
陈骏业含泪挂断电话,他发誓再也不信晏清在床上的鬼话了!
——番外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