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犯逆鳞的代价是惨重的,特别是在池英奇悄然退场后,晏清没了帮手,只能任人鱼肉。
孟司寻比以往都要沉默,也比过去更加火热。
不再避讳残肢后,两个人都浑身赤裸,以最原始的模样熨帖彼此。
滚烫的阴茎直捣深处,晏清抱着坚实的肩膀在风浪里颠簸,神识碎了又合。
她听到山谷的回音。
冬天连虫鸣都没有,她一个人浪荡的呻吟,最后化作春水倾泻而出。
孟司寻俯身吻着她的阴穴,一寸寸舔舐那里涌出的淫液,极渴一般的吞咽。
不够。
他探入手指,吮着顶端的蜜豆催促。
直到清泉涌入他口中,他尽数吞下,再用唇舌清理干净,如此反复。
睡袋在晏清手下抓成一团,她仰头大口喘息,皮肤是漂亮的粉,被露营灯晕染成金灿灿的橘。
像太阳。
孟司寻痴迷的抱住他的太阳。
感受她在高潮中的炙热,不等身体的颤抖停歇,他再次侵入。
肉棒硬到了极致,凸起的青筋如起伏的山峦,在撞击中将透明的淫水捣成白色的浆液,像海浪。
晏清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刷。
两团白乳被孟司寻蹂躏出红色的指痕,在冲撞中颤动,晃出粉红色的云。
孟司寻将脸埋入,腾云驾雾,掐着她的腰冲刺。
那么狠,那么深。
柔软的穴无限的包容他粗暴的性欲,舔他,咬他,绞他,直到他也泄出沉闷的喘吟。
犹如困兽,怒吼在喉头滚动。
他咬住晏清的肩膀,命令或乞求:“再说一遍。”
晏清抠着他的背,绷紧酥软的脚趾,急切想用答案交换高潮:“什么?”
“喜欢我。”
孟司寻的声音很低,像是怕被她听到。晏清没说话,他恨得长驱直入,反复捣弄,直到她猛地一抖。
狂乱的快感直冲天灵,随着一声细长的吟叫,拱高的肉缝中涌出一股股涓涓细流。
软下的身体被孟司寻抱住,他又要俯身去舔,被晏清拉住,让他贴上自己的心口。
她并非吝啬说爱,只是她太清楚,爱从来不是他人给予自己的。
人心本就善变,再长久也难逃生离死别。更何况爱难以名状,诉说是爱,沉默未必不是爱。
在被爱的泥沼里,没有谁可以真的成为谁的浮木,能够拯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只有相信自己值得被爱,才能感受爱,拥有爱,享受爱。
这份答卷别人无法左右,只有自己能够评判。
“还听不到吗,你想要的答案?”
孟司寻短暂的愣了一下,抬头看她。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上,眼上,心上。
他听到沉重而有力的心跳,不知是晏清的,还是自己的,抑或是他们的。
融合在一起,咚,咚,咚。
没有答案,远胜过答案。
暖流自心底喷薄而出,孟司寻眼眶发热,紧紧将人箍在怀里,一入到底。
情人之间的快感一触即燃,永无止境。
两人被迫打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帐篷里积满了水汽,连晏清自己都受不了那股淫靡的味道。
她擦干身体,披上衣服出去透气,见池英奇的车里亮着灯。
窗户半开着,他坐在驾驶位上抽烟。
晏清走过去,敲了敲对面的窗户,见他回头,才打开车门坐到了他身旁。
池英奇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为自己的临阵脱逃找个借口,也许晏清并不在乎。
好在晏清先笑着开口:“不是说要送我去极乐?怎么半路自己跑了?”
池英奇心里的石头落了,却又觉得有些沉。
“出来拿套子而已。”
“拿了两个小时?”
池英奇撇撇嘴,你也知道两个小时了啊。他朝后视镜里看了看,没看到孟司寻。
“他呢?”
“打扫卫生呢,不然晚上没办法睡。”晏清解释道,“垫子湿透了,可能要放车里烘干一下再铺回去。”
想起晏清水做的身体,池英奇心猿意马,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点了点头。
晏清笑着看他陷入沉默,池英奇窘迫地瞥她一眼:“干嘛?”
“你是不好意思看你舅舅的裸体吗?”
“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怎么跑了?”
“你没空啊,我留那儿干看吗?”
当然他也确实是看不下去——他又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晏清的好,那种他配不上的好。
她以最残酷的方式,给了孟司寻最温柔的爱。
当他看着他无坚不摧的小舅舅,在晏清怀里卸下所有防备的时候,他羡慕极了。
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自以为能够通过肉体获得晏清的青睐,孰不知极致的性是灵魂的碰撞,是爱欲相融。
他廉价的肉体,根本无法带她去往极乐。
“抱歉,冷落你了。”
晏清揽过池英奇,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明明是安抚,池英奇感到异常难受。正是因为得到了晏清的身体,他才确定他无法得到她的心。
永远这么亲密,却又那么遥远。
池英奇不想被她勘破身上的挫败感,故作轻松的熄灭手里的烟,打开所有窗户挥散车里的烟味。
他问晏清,冷吗?
他想让她回帐篷里去,去找孟司寻。
晏清却没有走,答非所问:“池英奇,你的运气其实还不错啊。”
她指着天窗,池英奇也看了过去。
星河入眸,眼泪倒流。
“我们还是看到星星了。”晏清开心的说道。
池英奇吞咽着喉咙,将心头沉重的酸涩掩埋,直到世界里只剩下星空和她。
确实,他的运气其实还不错。
晏清那么好,得到一点都是他赚到了。
池英奇豁然开朗,他看向身边的女孩,直到后者被他炙热的目光烫到,也转过头来。
“我想吻你。”他请求。
晏清失笑,点头,就被池英奇一把抱住。
在星星的特许下,他放肆的亲吻,直到她眼里也盛满了星光。
他故作无赖,将人抱了过来。
“这次是不是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