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寻从不排斥为晏清口交,甚至享受其中,但前提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当着其他人,特别是在他养大的外甥面前,他很难卸下长辈的包袱,心无旁骛地做女王的狗。
他握住晏清的手,向下来到腿间,覆在那一团炙热的鼓包上。
“你更喜欢这里。”
晏清却把手抽了回去。
“是吗?”
她上下审视着孟司寻,这个人不知何时,竟然又把裤子穿了回去。
衣冠楚楚,让人恼火。
“那就把衣服全都脱掉,让我检验一下,是不是真值得喜欢。”
孟司寻微微拧了一下眉。
“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
“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他相信晏清很清楚他的卑怯,可她偏要扒他的伤疤给池英奇看。
除了羞辱,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毕竟他的结束,他的出尔反尔,伤害了晏清的感情,她确实可以借机报复他。
“羞辱?”
晏清失笑,从苦涩到嘲讽,从嘲讽到愤怒。
“你恐怕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她猛地扑上去,将孟司寻按倒在地。后者早就预料到她想做什么,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池英奇!”晏清大叫。
池英奇猜到了,无奈叹了一声,套了条裤子才上前帮她将孟司寻按住。
两手被束到了头顶,小臂被池英奇的膝盖压着,孟司寻彻底没了办法。
见晏清从包里拿了把瑞士刀出来,他已然料到她想做什么,摇了摇头。
“别这样,晏清。”
晏清也不想,她原本以为,他们可以更温柔的坦诚相见。可是孟司寻的壳太硬了,她软化不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打破它。
她沿着裤脚,自上而下划出一道长长的裂口,直达腰际,连带里面的内裤一同割成了两半。
性器破布而出,池英奇别过了脸。
“被羞辱还这么兴奋?”
晏清嗤笑着握住孟司寻,粗暴的撸动,不让他软下。孟司寻看着她,眼光闪烁,乞求她就到这一步打止。
可刀锋还是掀开了他左腿的裤子。
“晏清!”
他大叫着,企图阻止刀刃割开仅剩的硅胶套,可晏清置若罔闻。
直到残缺的腿完全暴露出来,孟司寻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么多年过去,经过多次的手术,伤口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恐怖。
皮肉将断肢完全包裹住,只在腿后有缝合的痕迹。
可它仍是残缺的,与正常人不同。
第一眼确实会被这种异类感触动神经,但看得多了,又觉得没什么。
甚至圆圆的,肉肉的,还有点可爱。
晏清嘴上却骂道:“真难看,真恶心,难怪你不敢给人看。”
原本如死灰的脸瞬间破碎,孟司寻哽着喉咙:“别看了。”
晏清偏不,不止仔细打量,还上手抚摸。
她用手掌包裹住截断的位置,手心的温度烫得孟司寻一颤,却不敢睁眼。
“有感觉吗?”
晏清怕他疼,不敢用力,即便那里早就不会痛了。从小心翼翼到刻意搔痒,她观察着孟司寻的反应,确认他是有感觉的。
可他始终像死了一样,既不说话,也不肯看她。
“看来感觉不够刺激。”
晏清说罢握住了被冷落的肉茎,身下的男人小腹瞬间绷紧,强忍下上涌的冲动。
他不该感到快慰。
这副让人倒胃口的身体,不该表现出任何生理反应,它没有资格享受情爱。
可是那只手却不肯放过他。
一边抚摸着他不愿示人的残肢,一边极尽挑逗的侍弄他的性器。
晏清的碰触对他来说就是快感的开关。
哪怕只是皮肤,也能让他情欲躁动,更何况这样直接的生理刺激。
快感在他身体里乱窜,很快就分不清这电流一般酥麻,究竟来自性器还是断肢。
这种错觉让他惊恐,让他屈辱,也让他热泪盈眶。
他不知道那自内心深处涌上的热流是怎样的情绪,只觉得酸胀又柔软,滚烫又充盈。
孟司寻摇了摇头,下意识抗拒这种感觉将他俘虏。
他努力回想,腿骨如何被一寸寸敲碎,池铭昭迎面朝他砸来的酒杯,以及那间只剩下木头的空荡房间。
世界被他的血染红。
好疼。
他流下眼泪。
好疼。
没人回应他。
好疼。
直到一个声音闯入他的世界。
“恨我吗?讨厌我吗?”
原本摇摆的头颅,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了。他恨不了她,也讨厌不了她,无论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仅存的意志告诉他,他还是喜欢她。
“那么相信我。”
残酷的尽头是一个温凉而轻柔的吻。
她吻去他的眼泪,带走他的痛苦,最后温柔的包裹住他。
“我喜欢你,alex。”
你值得被爱,你有资格享受情欲。
“你可以在我手里释放。”
晏清轻柔的抚慰着他,吻着他,直到他紧蹙的眉头舒展,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他站在窗前,一片白光,直到远方飞来一只云雀。
云雀闯进他空荡荡的房间,拉起他的手,跃出木屋,飞出雪峰。
他感到一阵温暖的风,与他拥抱在一起。
那一刻,
冰川融化,枯木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