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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明天,晏清就二十四岁了,与裴烈、廉钰为伴也有小半生,她原本以为这个数字只会越来越长。

    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双标的人。

    当初为了离开裴烈,舍弃廉钰也毅然决然,如今身份倒转,她却难以接受。

    裴烈看得出来她不太开心,最爱的辣子鸡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就算反应再迟钝,多少也猜出了这房子改变,与晏文良无关,与廉钰有关。

    最让他惊讶的是,晏清竟然给了廉钰家门钥匙,而他却没有。

    “你舍不得他啊?”

    “本来就是因为睡不到你才跟他有过一段,有什么舍不得的?”

    晏清越是这么说,裴烈越觉得她口是心非。

    “我哪儿有那么容易被他代替,性格也不像,长得也没我好看。”

    晏清心里也清楚,选择廉钰更多是因为她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

    她不像裴烈那么迟钝,一个没有血缘的同龄男人不可能无条件陪伴她、关心她、纵容她。

    哪怕不是爱,也多少有性上的觊觎。

    在与廉钰的这段关系里,她自知一直占据上风,所以轻易选择了他。

    “可能是有些过意不去吧。”晏清为自己的不甘心找补,“晏文良之前做生意亏了,要把这房子卖了,是廉钰给了他一笔钱,才把房子保了下来。”

    裴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难怪廉钰会有这里的钥匙。

    “他给了多少钱啊?”

    “五十多万?”

    “那我把钱给他。”

    见晏清沉默,裴烈就知道猜错了她的心思。她对廉钰就算不是爱情,也还是有感情的。

    “我去洗碗了。”

    裴烈收拾桌子去厨房,晏清也跟了过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不要我的钱,还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打扫翻新过日子。”

    晏清最气的就是他心口不一,如果真的放下,那就彻底与她清算。

    与其说她舍不得廉钰,不如说是在与他博弈。

    她赌他根本放不下。

    “你信不信,他过不了三天就要后悔。”

    晏清沉浸在与廉钰的较量中,完全没发现裴烈的嘴已经撅上了天。

    “我不洗了。”

    他把塑胶手套往水池一摔,握住晏清的手腕,将人往楼上拽。

    “我们睡觉吧。”

    他要把她上面下面的嘴一起堵住,再也提不起一个关于廉钰的字!

    裴烈带着当初被廉钰偷家的怒火,将晏清里里外外伺候了个爽。

    晏清快天亮才睡,睡了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裴烈睡眠质量好得像死猪,她只好穿上衣服下楼开门。

    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高个男孩站在门外,看长相是一家人,见她就笑盈盈的问新年好。

    晏清第一眼觉得面生,问他们找谁。

    “廉钰是住这里吧?我之前听人说看到他回来了。”穿着大红棉衣的妇人说道,“我是他二婶,这不是过年了?来看看他。”

    这二叔二婶连她都不认识,晏清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跟廉钰没多亲,大概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远房亲戚,听说廉钰回来了就想借钱。

    晏清也懒得解释,直接说道:“他昨晚回江城了。”

    “哦,这样啊。”

    妇人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把手上的东西给了晏清,让她跟廉钰说一声。

    晏清一看那两箱八宝粥,日期标码还是2018年开头,眉头一皱,还是收了。

    她将那两箱“礼物”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就回楼上继续补觉了。

    裴烈中午做饭的时候,廉钰来敲门:“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

    他一眼就看到晏清放在桌上的两箱八宝粥。

    这种东西年轻人很少买了,只有老一辈会拿这种东西送礼,不问也知道人肯定是来过了。

    “问你们借钱了吗?”

    “借了。”

    晏清这时从楼上下来。

    “我也给了。”

    “给了多少?”

    廉钰拿出手机要给晏清转账,才想起来她已经把他拉黑了。

    “我转你银行卡。”

    “真要算起来,该我给你钱吧?我借你亲戚再多,也抵不过这房子的钱。”

    晏清在餐桌旁坐下,让廉钰也坐,后者却没动。

    “你替我教训了温力言,我替你保住这房子,已经两清了。”

    原来他也知道,她是替他报仇啊。

    晏清气笑:“行,那我也不用你给我钱。正好今年是本命年了,你赔我一套红宝石的首饰吧。”

    她想起廉钰曾经送过她一对红宝石耳环。

    既然是做给她的东西,就算她还回去了,也要再次送到她手里。

    廉钰听出了她的意思,但被拒绝的礼物,他不会再送第二次。

    “你挑好款式,我买给你。”

    “买给我?”晏清没想到,给他台阶竟然不下,“你是钱多到急着给同行花吗?”

    “我那儿刚开张,还没找到工匠,我的手做不了,现成的只有耳钉没有耳夹。”

    听到这话,裴烈都皱眉,他当初怎么会找廉钰当恋爱军师,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送吗?

    “不用你送了!”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八宝粥塞进廉钰怀了,“走走走,赶快滚!”

    裴烈将人赶出门,回来见晏清人都快气炸了。

    “老婆别不开心,我给你买,我给你做。”

    “不用了!”

    晏清说罢就上了楼,中午吃饭也没下来。

    裴烈一个人吃着饭,心里把廉钰骂了八百遍。

    大家凑合凑合也能一起过啊,非要作。晏清那意思多明显,就是舍不得他,真是给脸不要脸。

    大过年搞成这样,晏清不高兴,他也心里不舒服。

    裴烈越想越坐不住,他得想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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