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透黄的面条夹着几大块牛肉,洒在孔茶脚边,汤汁浸透她的左裤管,粘稠的、油润的往下淌。
她的手抖得厉害,恍然不觉自己此时的反应。以撒讶异,挑起眉:“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她语气微顿,“我有个哥哥。”
“你每晚都说梦话。”以撒道:“第一晚我没数你喊了多少声,第二晚你喊了五十一声,第三晚喊了八十六声。”
“我从不说梦话。”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个哥哥?”
孔茶又羞又怒,这才注意到她的汤面洒了,顿时心口抽抽。又见以撒端着面碗吃得正香,大为不爽,一把抢过他的碗。
些许面汤泼出碗沿,以撒猝不及防,却听她道:
“这碗是我的,你吃地上那份。”
以撒:……
为防野兽夜袭,又找不到山洞之类的庇身之所,两人在车里过夜。夜色昏昧,冷雾起伏,以撒盖好薄被正要阖眼,后车厢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哐啷声。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后背直抵头颈。
车身右边的空地上,孔茶一手拿灯,一手拖动铁链。
“喂,你做什么?”
以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拿起钳子将长长的铁链夹断一截,孔茶又将铁片扳成圆形,她走到车窗旁:
“手伸出来。”
以撒不懂她在说什么。
“快点,别逼我动手。”她拿着断线钳朝他比划两下,“趁我现在好说话,不然有你苦头吃。”
副驾车门挡在两人之间,以撒脸色未变,搁在腿上的两只手腕蓄力收紧。孔茶不耐烦,挥着钳子催他:“快伸出来。”
一只大手探出车窗。
倏尔,车窗外另一只手圈上去。
“腕骨还挺大。“
拇指与中指圈住男人的手腕测量,圈不拢,两个指尖之间隔着一截,孔茶估测他的手腕周长是十八厘米左右,转身回去蹲在地上忙活。
丁零当啷地一阵捶打,等她起身时,手里拎着副镣铐。
“你提醒我了,也不是没有你半夜开车偷跑的可能。”
她满意地打量着手中成品,拉开车门,握住以撒的一只手腕:
“可能性有,而且很大。等我们到了温彻斯特附近,再给你解开。”
以撒垂着眼,敛去眼底思忖,在孔茶锁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时,双手微颤,却没有反抗。
眼皮抖了下,他笑:“这么不相信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防着你,又不是害你。”
孔茶晃一晃挂在指尖的小钥匙,说:
“按你的说法,最迟在后天晚上我俩分开,手铐不重,你也戴不到四十八小时,忍忍呗。”
以撒不置可否。
车内空间小,又堆放着不少杂物,两个活人蜷着身子在座位上过夜,都没睡好。孔茶失眠许久,不知何时终于睡着了,醒来顶着两只肿眼,继续开车上路。
“我昨晚没说梦话吧?“她问,略有紧张。
以撒瞥她一眼:“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算了。”她想了想,“你别回答。”
他睡眠浅,容不得半点风吹草动。孔茶晚上的梦话不少,挺折磨他的神经。
干热的风从西南方向吹来,白日高温,汗热冒出孔茶的后领,她降下半扇车窗。
“开空调。”
以撒的体温更高,心速上升。
“得省着汽油。”
身处荒野,资源匮乏,茶茶能省则省。
以撒伸手去摁键,孔茶一巴掌打向他的手背,竟没打开他的手。孔茶的掌心一疼,心头的狐疑刚起,那只伸向显示屏的大手软下去,以撒气恼道:
“我是病人,又带着手铐,你不要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对不起……糟了!”
行驶在废弃公路上的黑色装甲车猛地一停,茶茶夹紧双腿,上身倒向方向盘,她软了,热化了,颈侧潮红向上覆过耳尖,朝脸颊蔓延。
一股潮骚的气息扑进鼻腔,以撒大惊,下体瞬间给出反应蠢蠢欲动。
阵阵浓烈微膻的芬芳充斥车内,以撒拿手盖住下身,不料女孩绯色如春的小脸又闯入他眼底,她抬起两只手,像只小猫,按住他覆在裆部上的手背踩啊踩的,别说鸡巴,就连以撒的手背,也泛起强烈的悸动。
“我就摸一会儿。”
女孩祈求着,唇尖微噘。
“你清醒点。”
不知是对老二说,还是对孔茶说,以撒强板着脸。
“那你让我看看它。”
“不行!”
他可不想又晕厥过去。
晕厥应该不会,以撒心想。不过好不容易恢复的精力,可不能让鸡巴使了去。上次是例外,他不是被女色误事的男人,即使她再可爱诱人,身软好操。
腿心里又空又痒,茶茶惦念起花心遭硕大肉头狠撞狠锤的滋味,肉缝直滴水,她的双手黏在男人手背上摸索,努力想要摸到那根也渴望她的肉物。
淫香几乎要夺去以撒的理智,当女孩的小脸凑近时,他下意识寻她的唇。
“茶。”
唯有一个法子打消她的淫念。
以撒嘶哑道:
“我骗了你,我没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