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部藏在航控楼中,五间办公室打通,摆上长方形实验台,虽然简陋,却是比工厂区更核心的存在。

    名为科研部,实际整个部门不超过十人,没有研究方向,内部更无分组,真是让陈明森大开眼界。

    身边的临时同事们不搞研究,无所事事,平日里,身份更像是保安。

    部门是个秃顶的老肥男人,办公室的木柜上摆满劣质酒精,陈明森进去时,部长的脸埋在桌上,鼾声老长。

    摸出对方裤腰里的钥匙,陈明森穿过实验台的过道,在几位同事吹牛打嗝的闲聊中,进入暗门,沿着楼梯乡下人,两个蹲在地上抽烟的守卫见是他,其中一个把烟叼在嘴里,站起身。

    “怎么是你?”

    “老彭让我下来看看情况。”陈明森无奈笑一笑,“马上要祭祀,他让我下来再检查一遍。”

    守卫不耐,“人关在笼子里,有铁门关着,钥匙又在老彭身上,有什么不放心?”伸出手,“钥匙拿来。”

    陈明森拿出钥匙,守卫转身开门,“什么伟大的主?狗屁,要不是有碗饭吃,老子才不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快点。”守卫催促,“里面的东西没死,就赶紧出来。”

    陈明森微笑点头,抬脚走入门后阴影里。

    ……

    爬上厂房平顶,孔茶眺向广场,巨大的白人老头画像在广场高台边迎风扬起,高鼻塌嘴,皱纹横生,与之前的雕塑神像相似。

    阴憎不祥的形象,而非其他政权领导人的英明伟岸。

    人头熙熙攘攘地朝广场攒去,为了今晚的盛宴。

    眼角视野里走进一个戴铜管呼吸器的大汉,身形壮硕,犹如小山,孔茶在高处,亦是现眼,尼根与她的目光对上,加快脚步。

    “跳下来。”尼根站在厂房下,“头要见你。”

    “现在?”孔茶站在边缘,没动。

    “对。”

    她摇头,“我没时间见他,明天吧。”

    望着有胆子拒绝的女孩,尼根脸色严肃起来:“他要见你,立刻,你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我抓你回去?”

    好嚣张,这里又不是酒店,孔茶双手插腰,仗着地势,俯视下方的壮汉:

    “抓我?我是天堂之门的人,这里是天堂之门的地盘。以撒想见我,让他自己来。”

    还得继续修复她的机械骡子,哪有时间和男人上床,孔茶懒得理会尼根,“你还不走,不走我叫人了。”

    尼根后退几步,眼神落在厂墙的某块凸起上,在他蹬地前冲的刹那,孔茶扭身就跑,她跑到厂房平顶的另一边,脚刚踩上窗沿,尼根已跃上厂顶,整块钢筋水泥板为之一颤,溅起灰层无数。

    老鹰捞小鸡似的,尼根扣向孔茶肩膀,她猛然跳落,差着厘米距离。

    “燕姐!”

    “燕姐!”

    好在熟悉地势,林双燕的办公室拐个弯就到。

    前方射来的子弹打在尼根右边的墙壁,以示警告。

    几名手下持枪逼近,“站住!”

    尼根脚一停。办公室的门啪地打开,林双燕走出来,斥问:“怎么回事?”

    孔茶迅速躲进自己人的枪口后。

    尼根黑着脸:“以撒要她。”

    “他要我的手下?”

    “他是要他的女人。”

    “什么?”林双燕难以相信,严厉至极地问女孩:“把一切说清楚。”

    “我不想走。”

    在同性面前,孔茶说慌如流水,自然而然,如今对着燕姐,她脸发臊:

    “我不是自愿的。”

    一开始她确实不是自愿的。

    “等会儿再收拾你。”林双燕命令道,“一边去。”

    尼根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十个技术人员,换她一个。我带她走,你不亏。”

    “哦,她这么值钱?”

    “换不换?”

    “不换。”林双燕语气坚决。

    尼根冷笑,“臭女人,别不识好歹。”

    “滚回你的窝去,插男人屁股的烂货。”

    暂时对付不了以撒,难道还奈何不了他的一个手下,林双燕可没有真正窝囊过:

    “我林双燕不是买卖手下的人,更不是买卖女人的人。以撒要我的人,来抢就是。”

    “你等着。”

    尼根撂下狠话。

    没想到上司这么刚,孔茶崇拜又担心:“燕姐,我们打得过他们吗?”

    “当然打不过。”

    接了一大杯水,林双燕猛灌进喉咙里,末了,把杯子重重一搁:

    “你和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挑挑减减,孔茶又添了些,把她和以撒的事编圆。

    “燕姐,我想参加祭祀大会。”孔茶表衷心,“我感觉到不寻常,一定有事发生对不对,你正缺人手,我恨不得马上成长起来,为你效力。”

    林双燕一勾嘴角,“你太年轻,我怕你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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