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里,盯着手表收纳柜里一块块机械名表,茶茶垂涎三尺。
她选中一款蓝宝石玻璃镜面的运动型腕表,小心取出,拍照发给靳书禹,表示她就要这款了。
清晨在电话里磨了半个小时,靳书禹才勉强同意给她一块,警告她只能拿第一排的,其它的想都不要想。
在书房里搭了临时工作台,旁边搁着收纳箱,专门存放安装与拆卸工具,茶茶翻出自制的拆表刀,打好灯光,将锋薄的刀片压入手表后底盖向上扳起,小心撬开。
表盘上嵌附着许多复杂精密的小零件,茶茶的目的是以金属丝取代把轴,她分解着,尽量不弄乱内部零件,沉浸在分解神奇的金属造物的乐趣之中。
盒子里金属丝是微米级切割钢丝,茶茶使用放大镜才看的见,是靳书禹托关系从军研所拿出来的,特地嘱咐她使用时要小心,这玩意儿锋利得轻易割开人体。
茶茶小心不能再小心,谨慎不能再谨慎,戴上特制的防切割手套,使用穿线镊子夹住金属丝一点点绕住表盘,额头热汗涔涔。
咔。
耗费了一上午,茶茶刚缠好金属丝,一拉另一头调时间的表把,表盘里承受不住摩擦的摆轮顷刻裂开,其它各部位丝丝擦痕。
茶茶下意识想换个手表,跑进主卧门口反应过来,手表内部的材质一般是黄铜合金夹板,不够硬,她再换手表的结果也一样,需要替换内部材质,硬度必须超过切割钢丝。
手里的坚硬材料不多,茶茶一一尝试之后皆失败,肚子咕咕直叫,她伸了个腰眺望窗外,晚霞的光芒与城市灯光霓影交织,柔和曳动,迎着视野倾泻。
热油烧锅,金灿灿煎炸起鲜嫩肋排直冒油花,茶茶备好了青菜面条还有鸡蛋,听见门铃声,她犹豫两下,走过去打开门。
傍晚,夕阳最后的余光流连不去,花枝招摇,瓣叶被涂抹成金霞色。
翟绝站在烤漆雕花的大门前,撩起袖子看了眼腕表时间,下一秒,厚重的门推开,探出茶茶的脸,她问:“有什么事?”
视线扫过她肩上的粉色围裙肩带,翟绝语气柔和:“昨晚那家的隔壁餐厅味道也很好,今晚一起去试试?”
那多费钱,茶茶知道那些餐厅不便宜,再说吃人嘴短,她婉拒道:“我吃过了。”
翟绝抬手撑住门框蹙了下眉,“你在煮什么?一股糊味。”
茶茶转身去看锅里的排骨,翟绝趁势进入,跟着她跑过去的背影一路进入厨房,瞧见料理上备好的食材时,微挑起眉。
慌忙调小火,茶茶夹出炸焦的排骨搁在瓷盘里,翟绝凑近她身后:“已经糊了,扔了吧。”
“这一面还是好的。”
先把炸坏的搁一边,茶茶的后背不时传来硬且结实的触感,她扭过头,差点撞上他胸口,惊得脚步向后趔趄,被一只肌肉微绷的手臂稳稳托住了腰。
“小心。”翟绝扣着女孩腰肢,触感很软,他深呼吸:“后面有火。”
锅底火势渐烈。
他眼里跳起了两团火焰:“我饿了。”
男性气息像是潮雨季节拍过江岸的狂涛,对着岸畔小草泼洒而下,茶茶双腿发软,靠着他托在腰间的大手才能站稳,热流实实在在地涌出了腿心。
翟绝低头贴在她耳边:“我们一起做晚餐?”
“嗯。“
茶茶哼出鼻音,忍不住嗅他身上苦冽微妙的性感气息,翟绝捏起她的下巴,眼神愈深,粗粝指尖不断触摸着她,轻柔抚摸粉唇。
“茶茶。”翟绝关了灶火,尾椎却掀起一阵难耐的滚烫。
正软在男人怀里乱蹭的茶茶抬起脸,伸手摸他的喉结,摸他的脸,也学着男人摸她的动作抚摸他的薄唇,耳鬓厮磨扭身求欢,热情失控渐趋疯狂。
“茶茶?”
“要。”
女孩的嗓音带着抖颤,翟绝几乎匀不出心思把持冷静,哑声:“给我生个孩子。”
茶茶浑身一个激灵,情欲褪了大半。
她一根根掰开他手指,翟绝见此,只好松开,气氛冷涩到了极致。
原本没计划翟绝的一份,但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茶茶只好多做一份,两碗热气腾腾的排骨面端上桌,筷子戳开煎蛋,流出奶黄色蛋汁。
翟绝尝了口面条,味道不错,抬眼看着旁边低头吃面的茶茶,眉心明显拧起,她在家经常给靳书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