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问得直白,翟绝眼皮轻轻一跳,嗓音微涩:“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茶茶整张脸都红了,“只因为这个?”

    “阎绝确实养了一部分女性专职生育,我个人,对这种事情比较抵触。”翟绝说,“我是独子,这两年双亲渐老,在生育这块,他们催得紧。”

    “生育?”茶茶有些迷惑,“你不是还没有结婚?”

    “没有。”

    “难道不是先催你结婚?”

    ”婚姻……”翟绝斟酌片刻,目光落在女孩脸上:“婚姻对翟家而言只是一桩生意,一件筹码,只要我还没结婚,其它家族就自认有联姻的希望。”

    气氛莫名难堪,即使茶茶脸色欠佳,翟绝坚持着把话说完:“凭着这点希望,其它家族愿意为我们做很多事。”

    茶茶似懂非懂,她需要一点时间想想,问:“你的意思是这几年不准备结婚?”

    翟绝点头,“对。”

    “你又想要孩子?”

    “家族延续是头等大事。”

    翟绝想拉着她坐下,茶茶一把抽回手,他站起身,抿了抿薄唇:

    “我可以在四十岁结婚,但不能在四十岁才当父亲,翟家需要继承人,需要新鲜的血液。”

    他看着她,冷冽的眼眸娓娓化开:

    “如果你愿意,孩子出生后,我们一起培养他。身为孩子的母亲,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茶茶风中凌乱,万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她抓住问题关键:

    “我、我只是孩子的母亲?”

    “所以说。”茶茶反应过来,生出厌憎的情绪:“你现在不急着结婚,因为婚姻是待价而沽的筹码,你又想要孩子,因为目前你正处于最合适的生育年龄。你不是出于爱而要小孩。”

    “你拿孩子当延续家族血脉的工具。我、我也是你豢养的生育工具。”她摇摇头,远离他:“你比靳书禹还自私。”

    被点出本质的翟绝哑然

    ,女孩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他轻轻地道:“我不强迫你。”

    “既然你不愿意,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他拿出一个铅灰色的金属录音笔,在茶茶不明所以的注视中,打开,播放出靳书禹漫不经心的嗓音。

    “都一样。我的目的一开始已经明确,及时行乐。”

    茶茶脸色微白,盯着翟绝手里的录音笔,声音还在继续:

    “小狗确实有让我新奇痴迷的成分,这很正常,时间久了,感觉注定会消失。”

    录音结束,茶茶盯着翟绝漠然的脸旁,她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靳书禹不是这态度,今晚我不会找你。”

    翟绝微微勾起唇角,他很少笑,尤其是对异性,因此脸上的笑意显得生涩:

    “我的条件一年内有效,日后要是你的想法有变,直接来隔壁找我。”

    他把录音笔放进茶茶手心,交易没谈成,对她便没了来时的亲密,保持着距离:“走吧,我送你回去。”

    晚风穿过车窗扑打在脸上,街灯萦动,茶茶小心瞥着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对不起,我刚刚的话有些过分。”

    她指的是说他比靳书禹更自私的那句。

    “每个人价值观不同,在生孩子这一点,我俩分歧过大。”翟绝眉眼淡然,脚踩油门加速:“没事,也是我提的太突然了。”

    车辆停在靳书禹家楼下,茶茶解开安全带,“谢谢你的晚餐。”

    “嗯。”

    长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翟绝眯起眼尾,缓缓松开,扭过脸朝着茶茶轻轻点头:

    “下次见。”

    没有下次了,这是一句客套话,茶茶心知肚明。

    “下次见。”

    车尾在眼前驶远,甩一个弯转入隔壁,茶茶输入密码进入院子,换鞋上楼,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天花板。

    在包厢里的一瞬间,她有想过先假装答应翟绝捞些好处,又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她不想冒生孩子的风险,不想拿孩子当换取资源的工具。

    要是真的和翟绝有了孩子,翟绝又不娶她,过几年他和别的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下小孩,那她的孩子算什么?茶茶难以接受,她也不明白翟绝对非婚生子的子嗣的渴望,心里直接pass了他。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打开微型电脑,茶茶没有收到靳书禹打来的电话或视频,此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应该是他在部队里事忙。

    夜色模糊,阴影与红光同在。

    一觉醒来,茶茶睁开眼睛摸向床头的微型电脑,聊天软件里弹出消息,她点开和靳书禹的聊天页面,映入眼帘的图片中央矗立着一根青筋交缠的赤屌。

    大清早的,害得茶茶跑下床喝了一管抑欲药剂,暗骂男人都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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