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魔尊有个小傀儡 > 魂断层

“你既把药给了本君,本君想给谁用,你也管不着了。”朗薄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孟川又蒙上了层灰色的眸子,眼梢有抹得意之色。
他还挺喜欢看着孟川总在一些很奇怪的事上生气。
只有在孟川生气时,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老成就像被戳破的窗纸,可以让他看到孟川最真实的一面。
尤其是在孟川受到一点调笑就忍无可忍。那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朗薄渊看着就更觉有趣了。
孟川拉着黑沉沉的一张脸,拍去了放在他肩上的手。
果然是生气了。
朗薄渊很早就习惯了孟川的脾气,但这次朗薄渊没像往常那样调戏几句。
他还要去找增石。
等朗薄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了,孟川独自咕哝着:“早知道你会给他用,药哪怕是扔了,我也不会给他。”
孟川又把视线转回床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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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他可记得太清楚了,怎么不会是万花仙尊?
孟川俯视着他,拧紧长眉,手紧攥了一把,掐住了小傀儡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五指慢慢缩紧,床上的人除了脸色青白,并没有什么反应。
真是他认错了吗?
孟川扣住了他垂在床边的手腕,之后便更不解了。
他的确没有感知到这副身体里存在的灵力,只发现里面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另一股的灵力。
可能仅仅是魔尊做的一个小傀儡,只是样貌刻意按着万花仙尊来做的吧。
可即便这样,孟川看着那张脸仍是不爽。
他辛辛苦苦炼了千年的药就这么被他用了。
“孟川?”
“什么?”听到身后的声音,孟川几乎同时撤去了手,又把手背回了身后,“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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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撤得飞快,朗薄渊却还是感受到了脖子和手腕一阵疼痛。
“你想杀他?”
孟川毫不隐瞒:“试试他是不是装的。”
孟川眼里没有任何歉意,仿佛做的只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朗薄渊心里唏嘘,看来万花仙尊惹了不少人,能让这么多人对他有这么大恨意。
但他也不会因为一个万花仙尊就责怪孟川。总归他及时出现了,孟川也没有杀掉小傀儡。
“对了,本君想你也懂些医术,帮本君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用了你的药,他还是没醒。”朗薄渊站在床边,目光停在小傀儡的手腕上,那只手腕上还留着被孟川握出来的红痕,恍若嫣红的胭脂染了一圈。
“你又让我给他治病?”孟川讶异地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朗薄渊:“什么叫又?”
“上次你带着他的残魂来找我,求我复活他,每次只要一找我,八成说的都是他的事。”孟川说了一堆,看到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停下了数落,“算了,有些事你记不清了,还是不记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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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薄渊敛了笑意:“这次我救他是为别的。”
朗薄渊没告诉孟川,他救小傀儡,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另一方面是因为,小傀儡是他们苦苦找寻的万花仙尊,也是封印魔兽不可或缺的人。
孟川半信半疑,最后坐在床边,探了一探小傀儡的额,道:“他魂体有断层。”
“什么意思?”
孟川不回答,反而先问:“莫非你又要为了他去求人?”
不等朗薄渊开口,他的话音硬了下来,态度决绝:“这次我不会帮你。”
“那你告诉我,谁会帮我?”朗薄渊接上话,眼里含笑。
“去找鬼王,他为人热情,说不定会帮。”
“去找谁?”朗薄渊又问了一遍,笑意更浓。
孟川意识到自己被套出了话,拧过了头:“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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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他话音虚浮:“你当真要去找他?”
“不然?孟川愿意帮我?”
“你喜欢他喜欢到痴魔了是吗?真是我眼瞎,还以为你改性了。”孟川手上多出几瓶药,他把药推到了朗薄渊胸前,“药给你自己留着用,要是你死了,谁都救不了他了。”
朗薄渊接过了小瓶,等孟川摇着头离开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去找鬼王,去找他。
朗薄渊多少有点不愿。
鬼王性格豁达,性子是地府皆知的风流,他酒性很不错,朗薄渊没事了也喜欢去他那里白嫖几壶酒喝。
以前喝着喝着,他们会漫无边际地谈天说地,偶尔从他嘴里出格的话语,朗薄渊也只以为是说笑。
但在那日晚上,事情就不一样了。
几杯酒壶来回推换,不知喝了多少。先喝醉的仍是鬼王,他一袭大红的薄纱褪到了手肘,松松垮垮地拦在腰间,拉着衣衫完整的他一起倒在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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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以往的他来说,顶多是喝醉了一起抵足而眠,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直到他的衣襟被撑开时,朗薄渊才发现了些异样。
冰凉指尖时而划过炽热的皮肤,让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得到了安慰。
朗薄渊睁开眼,浅金的眸子晃着醉意,却透着威严,他捉住了那只扯他衣襟的手,躺在榻上睨着他:“你对我用药了?”
鬼王一愣,低头亲在他手背上,眼尾上挑,笑吟吟道:“兴许魔君只是醉了。”
朗薄渊也以一笑了之,假借着醉意忘了这事。
只是后来,朗薄渊怎么也不想找他喝酒了。
这次难道要他为了这位万花仙尊,又去找一趟鬼王?
正想着事,耳尖动了一下。
外面好像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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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外面出了一点小事。”孟川走出不远,忽然旁边窜出来一个人。
他脚步一顿,望着那人和淡定的语气颇不相符的焦急神色,“什么事?”
孟川跟着他到了外面,未出中殿就先闻到一股血腥,脚下踩上了一滩液体。
抬脚一看,果不其然,是血。
外面打斗声渐渐清晰,孟川看着殿外一地尸体和正在打斗的混乱场景:“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属下缩着脖子嘿嘿地笑:“属下知道,对殿下来说这都是小事。”
孟川拿了一个袋子,布袋飞到横七竖八的尸体上空,慢慢变大,罩住了天空,布袋口朝着下面,躺着的一地尸体和其他拿着兵器对刺的人纷纷化作灰色粉末,被袋子吸了进去。
袋口一拢,回到了孟川手上。
地上就只剩下了一滩血。
“今日的事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特别是魔君。”孟川扎上了口袋,望着一地的血,“把血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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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孟川离开了这里,去了一棵老树旁边。老树巨大,盘根错节,树盖如遮天的伞,已有了千年之久。
他蹲在树下,解了口袋,将口袋里的东西倒到了树根里,粉末刚一入土,树又高了几分。
这一低头,孟川发现有一只细长的红色东西爬到了靴面上,身子还在蠕动。
是只虫子,嗔魔召唤的虫子。
他的王宫里有嗔魔派来的人。
酉时,日落,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爹!”
增石拿着药到了父亲的房前,敲了几声门,都无人回应。
他推开了门,在房间里望了一圈,还是没见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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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石退了出来,关上了房门,打算去别处找找,一转头,他的父亲回来了。
“爹你去哪了?”
增父什么话也没有,眼睛瞟了他一眼,仿佛不认识了似的,越过了他自己进了屋子。
“爹,你怎么了?”
增石跟着他进了屋子,烛光一照,他才看到父亲身上还带着血。
烛光下增父好似没听到他的问候,他坐在桌边一动不动,面上的皱纹间处处显着疲惫。
正当增石开口要再问他,增父忽而以奇怪的方式扭过了头,眼里如死水一般:“你看过那个傀儡了吗?我记得他也受伤了。”
父亲的语气和表情有些奇怪,但所幸是开口了。
“哦,爹问那个小傀儡啊?”增石也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小傀儡,他把药放到了桌子上,“儿子刚打算把药给爹,再去魔君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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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
增石干笑,以为父亲是在开玩笑:“爹,你去做什么?”
但听他父亲道:“那个傀儡受的伤恐不是小伤,我也去看看。”
增石望望父亲身上的血,以为是父亲的伤口受了牵扯,便有了难色:“父亲不如先养好身子,有儿子在,父……”
“我必须要去。”增父打断了他,话音强硬。
增石想不清楚原因:“爹你之前还要儿子为族人报仇,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你在怀疑我?”增父拍桌站了起来,声音森厉。
桌上的茶杯晃到了地上,啪嗒一声碎了,冷茶流得满地都是。
增石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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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现在也晚了,魔君他们指不定休息了,我们明日去,如何?”增石小心翼翼看着他爹。
增父看着远处的烛光,硬巴巴地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床上的小傀儡还昏迷不醒,但期间不断在梦中呓语,手还无意识要抓住什么东西,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只被惹怒的猫在示威。
朗薄渊坐在床边查着增石之前拿给他的相关古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脚下一大张被子掉了下来,刚盖到小傀儡身上的被子再次被他磴下了床。
“被子要是再掉了,就让你睡床下。”朗薄渊不耐烦地拉了被子扔到他身上,最后一次警告着他。
床上的人真像听到了他在说什么,手确确实实安静了一会。
朗薄渊以为这就完了,重新翻起了书。
书翻过没一页,后面的人又开始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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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生气,小傀儡含混不清的声音支吾道:“我想要主人……剑……”
“剑?”朗薄渊凑近了听,反复听了几遍才听到他说的什么。
朗薄渊垂头看着身上的剑,试着把自己的剑放到了他手上。
像吃到了糖得到满足的孩子,小傀儡握着剑放到自己怀里,彻底安静了。
朗薄渊哭笑不得。
本君看你可是清醒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