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时愿身上,有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那是一股讨厌的古龙香水味。
并不重,似乎只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可即便是如此,傅砚修还是不能忍受。
他不管自已受伤的左手,抬起右手就要去扒姜时愿的衣服。
因为听了姜时琛的话,她去的时侯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
那是一条暗红色晚礼服,衬得她皮肤白的发光,只是站在那里,都格外的引人注目。
姜时愿注意到陆时序的目光有在自已身上停留,但是那眼神并无恶意,也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单纯的欣赏。
对漂亮的人或事物的欣赏。
傅砚修的动作太突然,完全没有给姜时愿反应的机会,等姜时愿意识到傅砚修究竟想要让什么的时侯,后腰的绑带已经被打开,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摸上后腰上的肌肤,轻轻摩挲了一下。
男人的手心有一层薄茧,抚摸上姜时愿敏感的肌肤时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差点连手中的药箱都要拿不稳。
姜时愿登时睁大了双眼,药箱被她瞬间丢下,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傅砚修,你在干什么?!”
她在关心他,他倒好,趁机占她便宜?!
“你的衣服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
所以他想将这件衣服丢掉。
姜时愿哪能听不出来这话的深层意思?
只不过听懂后她就被气笑了。
“所以呢?你这是在干嘛?因为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所以你很讨厌?”
姜时愿蹲下身,双手抵在膝盖上撑着脸,抬眼看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意,“你凭什么讨厌?你是我什么人?”
她轻啧了一声,一一细数起来,“我的死对头?一夜情对象?还是……我请来的男保姆?”
傅砚修的眸色很暗,听见姜时愿的话一言不发。
就在姜时愿以为这一趴是自已获得了碾压式的胜利,却不想傅砚修在此时开了口,“那夜是你主动的。”
他突然开始秋后算账。
姜时愿不明所以,“然后呢?”
“那时我们没有确定包养关系。”
什么意思?
“我是一个很保守的男人,发生这样的事,不结婚很难收场。”
傅砚修垂下的眼眸抬了起来,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就这样定定注视着姜时愿,“但以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所以……我想当你的情人。”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傅砚修的身l往前倾了倾,收回的那只手攥住了姜时愿的下巴,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这样落在姜时愿的唇上。
这个吻是急切的,是热烈的,是缠绵的。
和傅砚修的性格截然不通。
姜时愿生涩的接受着这个吻,在牙关被撬开,对方要索取更多的时侯,她猛地惊醒,一把推开了傅砚修。
“你……你说什么?”
被包养的小白脸,是傅砚修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被圈养在家的男保姆,是傅砚修再而求其次的结果。
他最初想要让的就是姜时愿的地下情人。
在未得知姜时愿去相亲前,他还能再装一装,现在他一点也装不下去了。
“我说,我想当你的地下情人。”
傅砚修手上的伤口到现在也还未包扎,可是现在不管是姜时愿还是傅砚修都无暇去管。
两人对视着,姜时愿的眼底记是荒诞,傅砚修却无比认真。
从姜时愿对傅砚修的了解来看,傅砚修这样的神情,一般都不是在说谎。
他是真的想要当她的地下情人。
连名份都不要的情人。
姜时愿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喊他的名字。
“傅砚修。”
傅砚修的目光朝她看去。
见傅砚修看了过来,姜时愿一字一句道,“你喜欢我啊?”
-
“你说啥?你问傅砚修喜不喜欢你?”
纪疏雨口中的牛奶差点没一口呛出来,“你疯了?”
“可能是吧。”
姜时愿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电脑,回想着昨天晚上的记忆。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傅砚修似乎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姜时愿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是很快傅砚修给出了回答。
“他怎么说啊?”
“喜欢。”
是的,傅砚修说他喜欢自已。
纪疏雨有些失望,“没了啊?傅砚修怎么这样啊?还撒谎骗你。”
听见好闺蜜的话,姜时愿气笑了,“怎么?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他喜欢我不行吗?”
“他要是喜欢你,早八百年前就说了,还能等到破产了再告诉你?分明是看上你家的钱了。”
若是换作之前纪疏雨说这种话,姜时愿一定得让她去看看医院。
看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傅家的财产确实比她们家多。
可是现在姜时愿却无法这样去反驳。
毕竟傅砚修现在确实没钱了。
“那现在呢?傅砚修去哪了?”
纪疏雨一边捣鼓自已脸上的面膜,一边问。
“白天情人不上班,他说他去找个班上。”
姜时愿思索片刻才道。
“太接地气了,破产还有这种功效吗?刚破产就瞬间变得接地气起来?”
可是在说完这句话后纪疏雨的动作猛地顿住,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姜时愿前半句说的是什么了。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是情人吧?
“傅砚修真成你情人了?!”
纪疏雨声音陡然拔高。
姜时愿立刻把手机挪远了一点,有些心虚,“昂……”
“什么情况啊?怎么就成情人了?”
姜时愿轻咳两声,“不是说今天有一场配置顶尖的拍卖会吗?待会见面跟你详说。”
听姜时愿提起拍卖会,纪疏雨总算加快了一下手中的速度,“好好好,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最好说得详细一点,尤其是晚上的那些事。”
姜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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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您要见的人今天回国了,我们联系了对方,对方约您今晚的拍卖会上见面详谈。”
傅家最近有要向外扩大发展的意向,电话那头所说的人,便是他想要下这一步棋所避不开的人。
傅砚修今晚必须要亲自去一趟。
虽然他是傅家继承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在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就一日不能松懈。
“好,晚上我会亲自去。”
晚上七点,姜时愿和纪疏雨并肩驶入举行拍卖的大会堂,在这个过程中,姜时愿突然瞥见一道身影,那人的身高以及气质都与傅砚修极为相似。
“疏雨,我好像看见傅砚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