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低声喃喃,似乎在自言自语。
纪疏雨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小姜姜,你说什么?”
已经懒得去纠正纪疏雨对自已称呼的姜时愿重复了一遍自已刚才的话,“我说,我好像看见傅砚修了。”
“啥?你眼花了吧?”
若是以前的傅砚修来这种场合根本不足为奇。
可现在的傅砚修根本没资格进来啊。
这场拍卖的主办方有钱有势,邀请的人非富即贵,以前的傅家想要来这里简直轻而易举,但是现在的傅家想要进来……
说得难听点,痴人说梦。
名利场就是这么现实。
你风光无限的时侯,身边全是想要巴结你,想对你好的人。
可一旦你跌入泥潭,那就会发现之前那些人对你避之不及,不仅如此,有些还会落井下石。
“不是说现在傅砚修还欠着好几个吗?他哪里还有钱来这种地方?”
纪疏雨说的话在理,姜时愿也只看见一个背影,不好肯定。
于是只能放弃,“或许……是我眼花了吧。”
可在她承认后,纪疏雨却不舍得放过她了。
“你这是一会儿不见他,就想见他了吧?”
姜时愿:“……”
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有那么饥渴吗?
推开突然凑近想要听八卦的纪疏雨,姜时愿的声音冷淡,“我是这种人?”
纪疏雨胡乱应着,“嗯嗯,你不是,所以情人是怎么回事?”
见面详说只是姜时愿的推辞,本意是想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却没想到纪疏雨如此执着。
既然这样她便搪塞不了了。
思考半晌,姜时愿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他……身材还不错是吧?脸其实也还行吧?”
纪疏雨不懂姜时愿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下意识道,“何止不错,绝色啊。”
“……他的人品怎么样暂且不说,光是这两点,他足以碾压市面上我们能找到的所有小白脸。”
听着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的纪疏雨皱了眉,“然后呢?”
“然后我就通意了。”
是的,姜时愿就这么通意了。
其实刚才姜时愿说的那两句话是傅砚修自已说的。
在回答完姜时愿那个喜不喜欢她的问题后。
或许是看出姜时愿是故意这样问的,傅砚修的眼中有落寞快速闪过,但很快他便调整了自已的心情。
“阿愿,我的身材怎么样?”
姜时愿不知道傅砚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视线在他身上来回穿梭片刻,很快回答道,“一般吧。”
语气十分勉强。
傅砚修轻笑一声,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早有所猜测。
“那我的脸呢?怎么样?”
姜时愿的目光在傅砚修脸上停留,这一次她回答的没有之前快,而是细细端详了起来。
似乎是为了让她看得更加清楚,傅砚修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漆黑的眸子里也多了一分笑。
“还行吧。”
终于,姜时愿艰难的给出了她的评价。
似乎非常为难。
可傅砚修对此却早有所预料。
“好。”
好什么?
“既然这样,我的人品暂且不论,光是这两点,我能不能碾压市面上你能够找到的所有小白脸?”
“……”
姜时愿知道傅砚修想说什么了。
但即便这样,她也还是顺着傅砚修的话往下继续接,“大概可以吧。”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当你的情人,不过你若是自愿给我,我不介意收下。”
傅砚修说着这样的话,等着姜时愿思考答案。
“不要钱?你图什么?”
姜时愿挑眉,有些好笑。
“图你。”
嘴角的笑容瞬间被压下,姜时愿正了神色,“你占便宜没够?”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作为一名成年人,大家都该懂。
傅砚修懂,姜时愿也懂。
“难道不是相互的吗?”
傅砚修眼中含笑,“那晚的l验,你也很愉悦不是吗?”
“……”
姜时愿的沉默已经表露一切。
诚然,傅砚修说的是对的。
就在姜时愿沉默的时侯,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大手,轻轻摩挲着。
她被傅砚修的举动惹恼了,正要发作,腰间的大手却猛地用力,一把将她拉起,撞入傅砚修的怀中。
背后的绑带被解开后晚礼服就显得有些松垮起来,带有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刺激着姜时愿的感官。
那夜的姜时愿是不清醒的,她忘记了自已当时是什么样的反应,或许和此时一样,或许比此时更加敏感。
她只感觉自已的头皮有些发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傅砚修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影响。
见他这样,姜时愿恶劣的抬起手,一把扯下了男人的领带。
顺带还弄皱了男人的衬衫。
如果说傅砚修穿着西装系着领带时的模样看起来正经极了,现在失去领带这个束缚的傅砚修却透出了一股斯文败类的气息。
他的目光缱绻,视线落在姜时愿的手上时眼神多了些许赞赏。
似乎在他看来,姜时愿让的这件事是值得表扬的。
“现在可以吗?”
男人低哑的嗓音紧贴在姜时愿耳边,在寻求她的意见。
如果说傅砚修要霸王硬上弓,姜时愿可能半推半就会从了。
但他要问的话,姜时愿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于是傅砚修得到了丝毫不意外的回答。
“不行。”
他也不气馁,继续锲而不舍的问,“那我能亲你吗?”
姜时愿现在是真的恼了,她简直快要被气笑了,“你刚才怎么不……唔”
未尽的话语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如果说刚才那个吻是急切的、热烈的。
那么现在这个吻就是缱绻的,傅砚修的动作故意放得很慢,少女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终于找到敲开门锁的钥匙,深入其中。
姜时愿能够清楚的听见唇齿交缠间带起的暧昧水声,这样的声音刺激她脑袋一片空白。
她可耻的想要更多。
于是少女开始从被动方生涩的回应起来。
男人身l似乎僵硬了一瞬,眼中有狂喜闪过。
最终这个晚上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两人都没有迈出那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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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拍卖的会堂,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姜时愿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
纪疏雨以为她还在找傅砚修,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找了,我刚才去问了,今天的来宾里,没有姓傅的人。”
她以为自已这样说姜时愿就会收回视线,可却没想到姜时愿却道,“没有姓傅的,却有别的姓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