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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女儿不是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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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了,但因为我说的话,他们发了很大的火,气得吃饭的胃口都没了,所以菜才没动。”

    夏槐洗碗的动作一滞,温声道:

    “小巧,玉环说你快有两年没见过爸爸了?你会想他吗?”

    “不想,爸爸总说我是夭儿,妈妈说夭这个字是咒小孩早死的意思。”

    提起爸爸,苏巧板起脸,连眉头都皱成一团。

    平素待人客气的小孩,直白地展露出碰到脏东西的嫌恶,让夏槐觉得还挺新奇。

    “他总打我,还想掐死妹妹,妈妈头发被他扯得大把大把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讨厌他,巴不得一辈子都见不到他才好。”

    “姐姐,你独自搬出来住,也是因为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第一次见面时,就有泼辣的女人抓着夏姐姐打,跟爸爸似的骂脏话。

    苏巧认为,夏姐姐也是跟妈妈一样的苦命人,走投无路才会租房。

    明明她也很辛苦,却还总惦记着苏巧,简直跟妈妈说的活菩萨一模一样。

    “谈不上不好,只是他们有更爱的人罢了。”

    夏槐将碗筷摆放,给苏巧添了满满一碗饭,她记得苏巧爱吃排骨,还特意将盘子推到她眼前。

    小孩平时只夹眼前的菜,不推过去些,这盘排骨她怕是碰都不会碰。

    “因为那个人,爸爸砸了我送他的礼物,觉得我丢人现眼,那一刻我觉得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了,可以彻底死心了。”

    “可当妈妈说她想多看看我,像以前一样给我偷偷塞钱时,我又没出息地想,她是爱我的,只是爱得不够深,只是爱得偏心了一点而已。”

    “她养了我十八年,我真能狠下心对她置之不理吗?”

    爱得不够深,恨又恨得不够彻底,反倒让人痛苦。

    “既然姐姐都问了,就是还想回去吧?”

    苏巧不假思索地说道:

    “因为真讨厌的话,就巴不得一辈子都见不到才好。”

    “就像我提起爸爸一样。”

    苏巧过于严肃的表情,搭配上嘴角的饭粒,引得夏槐情不禁笑出声。

    她捏着苏巧总算养出点肉感的脸,只觉得无比怀念。

    “在梦里我有个三岁的女儿,笑起来跟你一样甜。”

    可惜,她永远看不见星若长大的模样了。

    “巧巧,我出去一趟,碗筷麻烦你收拾了。”

    夏槐看了眼钟表,强调道:

    “我今晚一定会在十点前回家,你要是等不到我,记得找街道办的人帮忙叫警察。”

    “夏姐姐,你家里人也会打你吗?”

    闻言,苏巧连手里还拿着碗筷都忘了,满脸担忧地跟着夏槐走到门边。

    “姐姐要小心,别再受伤了。”

    “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走出老远,夏槐回头时,还能看到苏巧在窗口卖力地挥手。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新的人会为夏槐留门。

    徘徊许久,她也该与过去告别了。

    筒子楼内,刘婶在楼道乘凉,见了夏槐,还主动招呼道:

    “小夏,吃李子不?新摘的,可甜了。”

    自从亲眼见着秦书南劈腿,夏槐在她眼里就从刁妇,变成了任由老公欺负的可怜主妇。

    夏槐搬出筒子楼,刘婶觉得多半跟她背地里嚼舌根有关,逼得原配无地容身,她心里过意不去,就想寻个机会弥补夏槐。

    正想着,夏槐主动找上门:

    “刘婶,有件事我想请您帮忙。”

    “跟秦书南有关,方便的话我们能进屋谈吗?”

    ……

    往日清冷的房间内,今日无比热闹。

    “妈,我都快饿死了,快点让夏嫂嫂做吃的!”

    乱丢的橘子皮延伸到沙发处,一人翘着二郎腿,脚趾头夹着拖鞋抖动。

    屋里全是泥印,脏得不能落脚,可秦红霞熟视无睹,只顾跟崔兰抱怨:

    “我早说过,夏槐就是祸水,不是娶了她,书南根本不会闹到丢工作这一步!”

    “他那档子事查出来,差点连累我被关进去,嫂子,这城里姑娘比夏槐出身高得多了去,就算为书南的前程着想,你也该……”

    崔兰还没出声,反倒是秦凡先炸了膛。

    “红霞,你给我闭嘴,下药的馊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图谋夏槐的岗位,想让天瑞能进肉联厂。”

    “我当初就不该一时糊涂,把夏槐有推荐信的事情告诉你,为谋差事这么下三滥的事你也能干得出来。”

    他憋着一肚子火,险些将烟卷都咬烂了,秦红霞不愿同他撕破脸,就拿崔兰泄愤:

    “那死丫头什么时候回?真不像话,让一家人饿肚子等她,嫂子你也别闲着,先炒个花生给浩子垫肚子。”

    “炒花生要配酒,配酒才好吃!”

    那翘二郎腿的人叫唤起来,他脚边丢着绿色酒瓶,看样子是供销社买来的白酒,酒味弥漫着屋内到处都是。

    “哥们,这把我牌好,我们再来一把!”

    顶着猴屁股脸,肆意耍酒疯的人是秦红霞的儿子,大名宋天瑞,小名浩子。

    高中老师说他不是读书的料,他一气之下跑去跟人做生意,结果赔得血本无归,人还差点进去。

    那之后他一直游手好闲,成天约着狐朋狗友打牌。

    “再等等吧,我没用过城里的厨房,万一失了火,怕是要把整栋楼的人都给得罪了。”

    “小槐最听我的话了,肯定会回来的。”

    崔兰生性怯懦,尤其不愿意接触新鲜事物。

    那走廊尽头的厨房于她而言,就是道无法跨越的天堑,让她望而却步。

    “等什么?!连饭都不给我吃,你想饿死我吗?”

    霸占整张沙发的宋天瑞突兀大声吼起来:

    “我告诉你!我最近可谈了桩大生意,一本万利的买卖,等谈成了,嗝,你们都要高看我一眼。”

    他胡乱挥舞双手,四方桌前的酒瓶应声而倒。

    “小心。”

    崔兰慌忙去接,堪堪握住酒瓶,酒水仍不可避免地撒了满地。

    膝盖重重磕在桌角发出闷响,崔兰忍不住痛呼出声,可屋内无人搭理。

    “早该把酒瓶拿远点,真是糟蹋东西。”

    秦凡冷下脸,苛责的态度好似崔兰才是打翻酒瓶的人。

    “算了哥,没读过书的粗人就是笨些,你要有耐心。”

    秦红霞甩着碎发,那股得意劲宛若斗胜的公鸡。

    “夏槐刚来那会,一天能磕坏三个杯子,现在照样被我管得服服帖帖,媳妇就是要磨,把性子磨平了,家里才能安分。”

    “你是安分了,苦头都是小槐在吃,才两年她都消瘦得不成人样了,手指间全是冻疮。”

    方才还一言不发的崔兰愤然丢了抹布,哽咽地骂道:

    “你儿子现在饿了,第一反应叫的都不是妈,而是我女儿。”

    “小槐才大他几岁,一大家子的杂活都得她来管,呼来喝去跟使唤丫鬟似的,她就活该受你们的欺负?把小槐当下人作践,你还有脸得意上了,秦红霞你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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