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心机美人只想上进 > 虚惊一场

宝珠和王萱从外头回来,欣然道:“虚惊一场,大哥哥夜里没歇在降雪轩,正好躲过一劫,那些刺客被听到动静的府兵全给擒住,现下正被审问。”
世倾浑身一松,长长舒口气,又听见王萱道:“听说大公子房里那张床都给砍成两截,棉花飘得满屋子都是,人若是躺在上面……光想想夜里都要做噩梦。”
丹灵和白梨闻言紧紧挨着彼此,眼里都盛着惧意,芍药大大咧咧道:“怕有什么用,照我说还不如平日里练些防身术,遇到危险也不至于吓得忘了动弹,就算敌不过也不留遗憾。”
王萱捏捏芍药结实的胳膊,笑道:“你现在还小,过两年你就知道了,女子身材太结实不是什么好事,男人大多喜欢女子慵软乏力、弱不胜衣,你这样太给男人压力,怕是会吓退不少人。”
芍药脸色变得难看,不爽道:“我若是依附男人为生,姐姐说这话我赞同,但我是起王府养大的姑娘,还要为了取悦男子去改变自己正常身形,未免太轻贱自己,也丢了大王的脸。”
王萱目带讥诮道:“你也知道你是起王府养大的姑娘,不是起王府正经姑娘,离了起王府谁知道你是谁?嫁了人还不肯放下身段,到时候人找大王退货,才是最丢脸的事吧!”
芍药想说大不了不嫁人,又怕被人说赖在王府享福,满心酸楚走了出去。
世倾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道芍药倒是有骨气,不把起王府当个跳板嫁入高门,自尊自爱,余生不会差;王萱就没想过自立自强,完全把人生寄托在未来夫婿身上,遇上个心地好的还好说,遇上个心肠坏的准没好日子过。
“你看什么看?别以为大公子替你瞒着,我就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大公子为了维护你而开罪夏国摄政王,如此才招来杀身之祸,你倒是伪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你哪点配大公子舍身相护。”王萱被撅了面子,气不顺就拿世倾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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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倾没动气,这种人欺软怕硬是本性,遇事只图一时爽快,把日后的福气提前消耗了,他日被她欺负之人站得更高,自有她受的。
“姑娘说这话可有依据?无凭无据的事可不能乱说,我名声臭了不要紧,大公子名声有碍,难保旁人不会议论是不是大王教导出了问题。”
当然不会有凭据,但王萱不肯承认自己乱说,横眉怒目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夏国摄政王来瑞安,咱们府上热情招待,无一敢敷衍,唯独你出言无状,田管家原先说过,摄政王要在瑞安逗留半月,这才来了三天不到就打道回程,不是被你气走又是因为什么?”
世倾反问:“依姑娘所言,罪魁祸首是我,那夏国摄政王为何不下令朝我动手?”
王萱冷笑道:“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岂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朝女子痛下杀手,传出去有损身份。”
“所以为了出口气,胡乱迁怒无辜的大公子,挑起两国战争,如此行事就符合身份了?”世倾心想银河要嫁祸给夏国太后,自然不能让人知晓夏渊先下手刺杀,她要帮着他把这事掩藏严实。
王萱被问得哑口无言,世倾接着说:“我知道姑娘厌恶我,我也一直避着姑娘,就连姑娘深夜在楼上蹦蹦跳跳吵得我无法安睡,我也都忍了。姑娘说我就说我,我做错事受些教训也是应该,但姑娘不该把我和国事牵扯在一起,我自认为还没到祸国殃民的地步,承受不住姑娘给戴的高帽。”
王萱脸盘通红,她原先住楼下受过被楼上吵闹之苦,本想暗暗给世倾吃点难言之苦,没想到她当众说出来,竟连一点脸面都不顾惜。
宝珠站出来打圆场:“原也只是拌几句嘴,算不得什么大事,说开了就好,都别放在心上。这是我爹托人带给我的蜜角糖,都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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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灵抓了一颗蜜角糖放在王萱手里:“甜甜嘴。”
说不过徐世倾,还惹不起丹灵么?王萱把蜜角糖扔回丹灵身上,道:“嫌我说话嘴不甜,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一天到晚耍心眼子,你不累我都听累了。”说完冷着脸走了。
宝珠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她。”
在外头转了一圈,宝珠在芭蕉树下找到王萱,笑道:“瞧瞧,这都开始掉金豆豆了,快擦擦,被人瞧见可不好回。”
王萱本来还没怎么样,一听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被人瞧见才好,我一肚子委屈也有个地方倾诉,免得被憋死。”
“你倾诉完委屈是开心了,就不想想旁人怎么看待我们?”宝珠声音轻柔,循循善诱,“我们总共就六个人,还闹得不和,旁人可不会追究谁对谁错,只会觉得我们不团结、窝里斗,不宜室宜家。”
“我们先前五个人好得很,谁见了不夸赞我们?她一来拉低我们身份不说,还总和我们过不去,大公子又护着她,我们被她一个人压得死死的,大王也不管管。”王萱抱怨道。
宝珠佯装深有同感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五个若团结一心,任她手段再高超,也不怕她翻天,偏生丹灵一直帮着她,丹灵又和白梨要好,芍药也不怎么搭理我们,我们两个又怎是人对手。”
王萱仔细思索,倒叫她想起一桩事,她左右看了看,凑到宝珠耳边小声道:“我头回见徐世倾是和丹灵一起,她那时在厨房干活来送午膳,那天丹灵一直心神不宁,表情又不像难过,我当时也没在意,如今寻思这里头恐怕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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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眼眸一亮,要是能借此抓到丹灵把柄,分开她与徐世倾,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我记得二王妃有个远亲在厨房干活,你拿支银钗去寻她,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萱自去了,半个时辰后回来道:“都打听清楚了,二王妃远亲叫怀夏,怀夏说徐世倾当日回来人呆呆的,像是丢了魂,后来和一个叫芳儿的小丫头闲聊,问起过丹灵。芳儿那丫头精得很,我褪个银镯子给她,她不肯要,一个劲说忘记了,威逼利诱都不肯透露半分。”
宝珠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忽地掩嘴一笑,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徐世倾偷玉玺天下闻名,丹灵怎么会不知,她哥哥还给徐世倾送过药,她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徐世倾。丹灵定是觉得徐世倾就此废了,不值得一顾,不曾想那是踩不死的虫蚁,不但站起来了,现在还走到她身边与她平起平坐。”
“依徐世倾的头脑,定是当日就猜出丹灵对她虚情假意,她们俩倒是会演戏,明明心里膈应死了对方,嘴里还姐姐妹妹甜蜜喊着,唬得我们还以为她们感情是真好。这层遮羞布我定要给她们撕下来,看她们还怎么恶心人。”王萱接口道。
宝珠摇头道:“大王最不喜欢人无事生非,为她惹恼大王不值得。”
“那就这么算了?”
“你过来,听我仔细和你说。”
次日怀夏与芳儿来送午膳,怀夏称赞道:“先前徐姑娘与我们一处,我也没觉得徐姑娘与我们有什么不同,现下见徐姑娘与几个姑娘在一起,竟是一样的高贵娴雅,我方知是自己目光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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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倾认真瞧了怀夏几眼,一时琢磨不透她打的什么主意,只道:“怀夏嫂子与我相处久了,自然觉得我哪哪都好,就像自家孩子调皮捣乱,父母见了也会觉得活泼可人。我如何大家心中有数,嫂子太抬举我也不会让人高看我一眼,在场几个姑娘人美心善不会笑话你,旁人听了说不定会觉得你肤浅。”
怀夏恨不得咬世倾一口,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眼,心中泛虚,好似心中图谋都被看穿,扭头对芳儿道:“你一天念叨世倾姐姐回,见了人怎么不说话?”
芳儿羞红了脸,想躲又无处可躲,低着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知道她好就成。”
世倾心中一暖,正想与芳儿聊几句,又听见怀夏道:“怎么会没话说,你先前来送膳,回去就和我们夸赞大王书房几个姐姐对你好,关心你,还说丹灵姐姐问你世倾姐姐的近况,你都告诉她了是不是?”
芳儿不懂怀夏为何说这话,见众人都望着她,便知这事不能认,泫然欲泣看着世倾道:“不是我,我没说。”
刚去给起王摆膳的丹灵走进来就听到这段对话,她愣在门口,木着脸去看世倾。
世倾心中叹气,该来的总是要来。
她拉着芳儿小手,弯下腰小声安抚道:“我知道芳儿没说过,有些人要做坏事,就会违背良心给人编造谎言,她人多势众,不会允许你解释的声音传散,这个时候不要急,先让她嚣张,我们积蓄足够多的力量再和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