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心机美人只想上进 > 制造机会偶遇

世倾抱来一个漆木盒,里头盛着荷包手帕及脂粉珠钗等物,笑着说:“这是我从魏国带来的,都是寻常物件,不值几个钱,你挑些喜欢的戴着玩吧。”
丹灵急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些东西在起国可不好买,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世倾捡了一串珍珠手链套在丹灵手腕上,嗔道:“你是我在起国交的第一个朋友,即是朋友就应当有福同享,你不接受,莫不是不愿和我做朋友?”
如此丹灵不便再推拒,继而嘴上不严谨,世倾很快套出起王府大致情况。
起王后已逝,生有二子,二子自知平庸无大才,倒也兄友弟恭无纷争。府里大王妃掌中馈,二王妃一概不插手,妯娌俩从未红过脸。丹灵是烈士遗孤,叔伯舅姑皆不在人世,与其哥哥被大王接到府中抚养,与她情形相似的府中还有几人。
世倾心道起王府看似以长房为尊,实际上却是长房给二房抬轿子,大王妃把王府管得再好,将来接手的还得是二房,也不知大王妃会不会感受到危机。
当然这与她无关,她在想起王抚养烈士遗孤这事不但有利于笼络人心,必要时只需出副嫁妆便能换回利益。魏帝好享乐,起王手段之高明非魏帝可比的。
她把忧虑放一边,因还未见到银川,只能先在银河身上使劲。
银河原是佛家弟子,世倾无法确定他喜欢的类型,因此行事就会缩手缩脚,她准备制造机会多碰面,再随时调整计划。
翌日上午,世倾买了四色礼,四匹绸布,并两封银子去探望陈福之。
袁婶子正在陈家闲话,说来也怪,不对付十来年的两个妇人因昨天一番同仇敌忾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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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袁婶子皮笑肉不笑对陈福之说:“还不起身迎债主?小心慢一步,她就扣除你们一天搬家时间。”
陈福之原打算起身,听这话半抬的屁股又坐下去,也不递台阶。
这点小尴尬世倾还不放在眼里,她在魏国遇到的刁难数不胜数,早百忍成金。她让车夫把东西搁下,笑着说:“婶子何必阴阳怪气,佛说行善事必有福报,婶子昨日绊我,今日嘴上还这么不积德,只怕福报到了也要在门口犹豫一二。”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还敢咒你姑奶奶我,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袁婶子起身寻找趁手的家伙。
世倾才不怕得罪人,待这边的事一了,这妇人还能跑到魏国去找她打嘴架不成?
她假装害怕地拉着陈福之衣袖,急声道:“姑姑救我,这婶子疯了不成?昨日我爹把场面弄得难堪,我今日特意买了东西来赔礼道歉,这婶子明明看见我双手抱着东西,却还污蔑我是来讨债的,还要动手打人!我若带着一身伤回去,叫我爹怎么看待姑姑?明显是她看不得姑姑好。”
袁婶子听着更是怒上三分,向来只有她欺负人,如今被个小丫头片子踩在脚下,奈何话又没有人家说得漂亮,只有在体力上胜上一胜。抽了鸡毛掸子就要打,还没挨着身被陈福之拦住,她不可思议问:“陈福之,你拦我?我这是为谁出气!”
陈福之垂着眼说:“这是我家的事,你先回去吧。”
袁婶子气得心口疼,喊道:“好心没好报,我再管你的事,我就不姓袁!”把门狠狠一摔,骂骂咧咧走了。
世倾面露感激说:“多谢姑姑救我。我今日来主要是向姑姑解释误会,我爹打心眼里就没有要争房产的意思,他昨日不过是一时气话,回去后长嘘短叹到半夜,后悔极了。我向姑姑保证,您只管安心住着,我爹绝不会再提房子的事。”
陈福之扫了一眼世倾拿过来的绸缎,这东西价格贵得离谱,因此信了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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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阻止袁婶子不过是怕把徐晖惹毛,这会世倾的保证则解了她心头之忧,毕竟世安大了,到了娶媳妇的年纪,有房子还可以挑一挑别人。
她倒了一杯茶放在世倾手边,有心捧着她:“这房子几十个年头了,哪适合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住,你爹看不上,赏给你兄长也好。”
世倾端着茶杯道:“姑姑有所不知,我爹初到魏国时吃尽苦头,他一个读书人为了谋生去茶馆当伙计,因一口起国口音,时常被人欺凌,每月工钱还要被黑心掌柜左罚右扣。有回客人自己把茶洒了,却赖到我爹头上,说不赔钱就要把他手打断,我娘碰见不忍,代为赔了一笔银子,又听闻他识字便安排他去家中铺子做事。相较于魏国捧高踩低,起国自由自在,我爹又怎会看不上?”
陈福之微微动容,问:“照你这般说,你娘身份不低,又怎么看上你爹?你们回起国为何不见你娘一道?”
世倾回:“我爹在笔墨铺子做事,闲时博览群书,倒叫他考中了进士,又听闻您……许是负气才去我外祖父家提亲。这次回起国是因为我爹受人弹劾丢了官,而我娘放不下魏国的亲人,故而只有我和我爹回来。”
陈福之听了心中暗爽,叫你徐晖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她原以为是这姑娘的母亲出现让徐晖流连忘返,得知不是,恨意消散所剩无几,笑道:“留下吃午饭吧?”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回去晚了怕我爹担心,待我们安置好,再来品尝姑姑手艺。”世倾起身道。
言下之意不会在王府多住,也就不会闹到起王跟前,陈福之更为满意,笑容满面送世倾出门。
行到门外,世倾惊呼:“呀,那个租车的不见了。”
这是她的安排,她早就知晓每日这个时候银河会带人经过附近去巡查政务,这样与银河巧遇才不会突兀。
陈福之安抚道:“不急,这附近就有租车的,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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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不少年轻女子行走,有几家店铺站柜台的都是女子,可见丹灵所言不虚,世倾正看得起兴,忽见一匹黑马停在前方,抬头去看,却是世安。
世安居高临下打量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貌灵秀,眼里亮晶晶,全然没有被生活所累的愁苦。他冷笑一声,翻身下马问:“闲逛呢?”
陈福之说:“你来得正好,快帮你妹妹找架马车来送她回去。”
妹妹?昨夜骂的可是野种!世安斜眼去看他母亲,陈福之瞪眼。
世倾没空去管母子俩的眉眼官司,见银河不声不响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寒暄,心中不由得泄气,强笑道:“大公子与哥哥公事要紧,我这点小事自己就能办好。”
陈福之才发现银河也在,却也没多余表示,道:“他们若有急事就不会停下来,耽误这点时间,骑马跑快点就能赶上。大公子,我和世安去去就来,麻烦你照看一下世安的妹妹。”
世安满脸狐疑,陈福之掐着他手臂强迫他离开。他们一家无依无靠,若世倾能攀上起王府的高枝,长子也能跟着受益,再说就这二人品貌而言,简直天作之合,不会辱没了谁。
世倾可没陈福之想的这么乐观,在她看来银河太懦弱了,一介平民都能随意使唤他,说好听点是和善可亲,说难听点就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
她福了福道:“昨日好心办了坏事,险些坏了大公子修行,在这里给大公子赔个不是。”
银河道:“姑娘严重了,我只是旧习难改,姑娘无需这般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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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着相了,身处起国还用魏人的方式待人,实在不讨喜,多谢大公子教我。”世倾像是被解开了枷锁般,一下子变得爽朗起来。
银河观她今日衣着简单不同于昨日的华美,发髻上也只绑了丝带,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她随境遇而转变的态度。他道:“我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姑娘悟性好。”
世倾低着头道:“大公子谬赞,说到悟性,我时常有许多困惑无处可解,听说读佛经可以使人开智,若真是如此,我倒是想向大公子借本佛经读读。”
脸红是害羞的表情,银河扫了一眼就垂眸,道:“祖父不许家里有佛经,不过常见的佛经我熟记于心,这几日就为姑娘默写一本。”
“那我就不与大公子客气了。”世倾暗自松了一口气,今日目的达成,有来有往方能徐徐图之。
这时车到了,陈福之从车沿上下来,故意道:“可是我老眼昏花?我刚才仿佛看见大公子笑了,还是你们小姑娘会说话。”
银河道:“婶子若想看我笑只管说,何必拿人小姑娘打趣。”
世倾闻言对银河多了一分敬重,起人不拘小节,他不把事情揽过去,也不会影响她的声誉,但他还是做了。
或许他心胸似海,以菩萨的角度看世人,退让是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