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槐和魏宴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两个小孩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地看着。
女人不知究竟是因为积压在心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仿佛要将她那柔弱的身躯给彻底压垮;亦或是终于寻觅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已尽情宣泄情感、释放压力的出口。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内心深处翻滚着炽热的岩浆,急需要一个发泄口,她抹了把泪,自顾自的讲述了起来。
“我家里本来就穷,妈妈又是带着我改嫁,继父家里还有个弟弟。我小小年纪,继父便不准我在上学了,无奈我只能去外面打工。”
像是想到了之前的苦难女人难过的哽咽一声。
“原本以为日子终于好起来了,我遇到了个男人,那男人对我很好,是我打工时遇到的。他会轻声细语的跟我说话,也会在家里打电话问我要钱的时侯偷偷的给我塞钱,他说他会娶我的”
讲到此处,女人又笑了起来,仿佛回忆起了当时美好的时光。
“我怀孕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高兴,说要更加努力挣钱,养活我们娘俩,他开始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好几天都在外拼命工作。”
“我知道他是压力太大了,孩子出生了。是个小男孩,长得可真漂亮,白白净净的。像我……也像他爸爸……”
“呵呵……”
女人仿佛陷在回忆里出不来似的,一会哭一会笑,状若疯癫。
正当慕清槐和魏宴要出言打断她的时侯,她又开始说了。
“孩子一岁多的时侯,他突然就消失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家里的钱也不翼而飞了。”
“小白生病,我没钱给他治。我只能一边带着他一边打工,小白严重的时侯,我只能买些便宜的止痛药给他吃。”
“我不是个好母亲……”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仿佛是即将决堤的湖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原本还强忍着的情绪,此刻就像被打开了阀门,再也抑制不住。
她低声啜泣着,肩膀随着那轻轻的啜泣声微微抖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像是在拼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可那悲伤的情绪如通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那声音里记是无尽的委屈、痛苦与绝望。她仰起头,试图让眼泪倒流回去,可那泪水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肆意地流淌下来,打湿了她的衣领。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可泪水却越抹越多。她的身l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悲伤完全笼罩。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她沉浸在自已的悲伤世界里,无法自拔。
慕清槐和魏宴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二人想安慰,可奈何两个半大小子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踌躇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家人呢,不管你吗?”魏宴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女人听见这话抬起头来,眼睛还是通红,可还算是控制住了情绪。
“我妈和我继父开始并不知道我在外生了孩子,并且我打工的钱很早就没给他们了,所以他们算是跟我断绝来往了”
“后来小白病的厉害,我实在没办法告诉了他们,想让他们借点钱给我,他们刚开始直接让我不要回来了,不过好在妈妈可能还是心疼我,偷偷给了我点私房钱。”
“我带着小白还是回了家,小白七八岁年纪,跟着我受了太多苦,现在还是五六岁的样子。”
女人看了眼白布,白布下小小的一团,躺在那里,慕清槐和魏宴听及此,只觉得那个叫小白的孩子太可怜了。慕清槐本来以为自已是被丢掉的孩子可怜,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个孩子比自已还可怜。
“那他怎么去世了?”慕清槐有点心疼的说,声音里有他自已都不曾发觉的悲伤。
“他本来就病弱,我家里也穷,没有钱给他治。”
“我继父又嫌家里多了个人多份开销,不肯给我多余的钱,小白就在前几天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