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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桃木令镇守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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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山的晨雾还未散尽,鬼门关口的石门已露出狰狞的裂痕。

    陈秋生站在门前,手中握着新刻的桃木令,令身由老槐树最粗壮的枝干雕成,树皮天然的纹理间嵌着三百颗米粒大的镇魂钱,正是他在雷劫中收集的童男童女安息钱。

    令面上的“镇龙符”用他的指尖血混着朱砂写成,每道笔画都与他后颈的北斗纹身隐隐共振。

    “秋生,这一令下去,地宫入口将与人间相隔。”李玄舟站在他身后,道袍袖口绣着的莲花纹是用陈秋生的血线补全的,“但祭师魂的本体还在黄泉核心,你确定要独自承担?”

    陈秋生望向石门内的黑暗,那里传来的不再是阴风呼啸,而是初代祖师爷魂舟的嗡鸣——那是三百个童男童女的魂魄在舟头轻唱。他抚摸着桃木令上的北斗刻纹,每道纹都对应着七代守阵人的星位,令头雕刻的并蒂莲花,正是师娘王清韵发间银簪的模样。“师叔,九世轮回的局,本就是为了让每个灵魂都能安息。”

    当桃木令触碰到石门的瞬间,整座青城山发出闷雷般的轰鸣。悬棺阵的七具棺木从天而降,围绕地宫入口排列成北斗,棺头纸人手中的引魂灯同时亮起,映出石门表面的星图——那是初代祖师爷用九世精血刻下的镇魂阵。陈秋生将镇魂钱按在令身中央,钱面的莲花印记与石门星图重合,三百道银光从令身射出,在石门表面织成肉眼不可见的网。

    “以九世镇魂人之名,封此黄泉门!”他的声音混着雷劫残留的电流,桃木令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令身的“镇龙符”与他后颈的北斗纹身共鸣,虚空中竟显形出初代祖师爷的虚影——老人身着残破道袍,手中握着的,正是三百年前没能刻完的最后一道镇魂纹。

    石门缓缓闭合,陈秋生看见门内深处,由三百魂魄组成的魂舟正在升起。张虎子等童男童女站在舟头,朝他挥动着发光的平安钱;张玄陵的虚影站在舟尾,道袍上的“玄陵”二字与陈秋生腰间的玉佩残片共振,化作流星融入北斗七星。“师父,您看。”他轻声说,“三百个孩子,终于能回家了。”

    石门彻底闭合的瞬间,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纹,不是冰冷的符咒,而是三百个童男童女的乳名,每个名字旁都缀着枚铜钱图案。李玄舟望向天际,北斗七星中“天枢”星旁的新星突然爆发出强光,与陈秋生道袍领口的铜钱绣纹连成一线——那是张玄陵的魂魄归位,成为镇守北斗的星子。

    “原来真正的镇守,不是用桃木令封门。”陈秋生摸着石门上的刻纹,指尖掠过“虎子”“秀儿”的名字,“而是让每个灵魂都成为人间的星子,让邪祟不敢靠近。”

    下山的路上,青城县的百姓正抬着石碑往山门前赶来,碑身未刻一字,只凿了三百个放铜钱的凹槽。陈秋生将三百枚安息钱逐一嵌入,石碑顿时发出微光,映出老槐树的倒影——树上的每片叶子都泛着银光,像极了镇魂钱的微光。

    路过山神庙时,他将张玄陵的玉佩残片供奉在神像前。烛火跳动间,神像眉心的朱砂点与他后颈的纹身共鸣,仿佛初代祖师爷和七代守阵人的魂魄都在此刻安息。李玄舟望着神像,突然轻笑:“玄陵师哥若看见,定会骂我们小题大做。他啊,最烦这些虚头巴脑的碑刻。”

    陈秋生也笑了,指尖抚过腰间的镇魂钱。钱串不再冰凉,而是带着体温,像三百个孩子的小手在轻轻相握。他知道,桃木令镇守的不仅是地宫入口,更是人间与黄泉的界限;而他掌心的微光,将永远照亮每个被月光笼罩的夜晚。

    当第一滴春雨落在桃木令上,令身的莲花纹泛起涟漪,远处的老槐树传来新芽抽枝的轻响。陈秋生望向山下的铜钱镇,那里的百姓正将辟邪铜钱串成灯笼,挂在每户门前。他突然明白,初代祖师爷九世轮回的苦心——真正的镇魂,从不是靠法器或咒语,而是让善念在人间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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