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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是父亲比亲兄弟还亲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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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玉芬,明天你和海建早点来大队部。”

    蒲勇华这话让冯玉芬一愣,“去大队部干什么?”

    “你不是要带海建进城治耳朵吗?你俩走过去,那得走到下午,反正大队要去供销社送货,你俩就搭大队的牛车去吧。”

    蒲勇华也是好心,他可不知道宋海建是装的,对这孩子的事情挺上心。

    冯玉芬却听得心里微微发慌,难道真要去城里跑一趟?

    这时,宋海建在底下偷偷拉了拉母亲的手。

    冯玉芬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太感谢了大队长,我正发愁呢……那行,明天我们鸡一打鸣,就到大队部会合。”

    蒲勇华点头,“牛车都是四点半出发的,这个时间你们来就差不多了。”

    海鲜这玩意儿不禁放。

    每天凌晨出海的船回来,都要立马将海货搬到牛车上,天不亮就拉往县城供销社。

    辛苦是辛苦,但一想到这些都是钱,能带大伙儿过上好日子,每个人就充满了干劲。

    等回到家里,冯玉芬连忙问儿子明天该怎么办。

    宋海建心中早有打算。

    “妈,只能去了,不然爷奶起疑,不肯配合过户手续,或者是来闹,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你说的对……”冯玉芬再次被说服,“好吧,那明天妈就带你进城。”

    “海兰、海生,你们两个听好了,明天妈和哥哥要进城办事,你们在家哪儿也不准去,尤其不准到海边和防波堤,要是你们乖乖的,明天妈给你们带国营饭店的白面包子回来。”

    海兰海生一听,小脸雀跃地连连点着脑袋。

    宋海建补充道:“如果别人来找你们玩,也不要跟去,无聊了只能和十三妹玩。”

    “知道了哥,这次我会看好海生的。”海兰懂事地承诺。

    “行了,赶紧吃饭。”

    冯玉芬招呼孩子们洗手上桌,今晚的主食依旧是番薯,因为家里最后一点米,已经在招待冯建军他们时吃光了。

    那时冯玉芬还对娘家人心存希望,自然要极力讨好他们,若换做现在,她是不会这么傻的。

    吃过饭,冯玉芬端着一盆蒸好并淋上蒜蓉酱的花甲生蚝,去隔壁托邻居明天帮忙留意下自家俩孩子。

    邻居欣然答应后,冯玉芬便回来给孩子们烧水洗澡。

    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一家人洗漱好只有上床睡觉。

    宋海建感觉没睡多久,就被母亲推醒了。

    母子俩没有多余的话语,起来后一边打哈欠一边收拾,很快就踏着漫天星光出了门。

    渔村的大公鸡还在“喔喔喔”地叫着,冯玉芬生怕去晚了,拉着儿子走得飞快。

    大队部在码头不远的地方,捕鱼归来的渔民们正在卸货。

    其中就有蒲长征的身影。

    宋海建有些诧异,长征伯的渔船是村里最大的,每次出海基本都要七八天,这次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蒲长征看到他们母子也很意外。

    “玉芬,你和海建这么早来大队部有事?”

    刚从海上归来的蒲长征,当然对这两天的闹剧一无所知。

    冯玉芬简单说了下原因,蒲长征眉头拧成了团。

    他尝试着和宋海建交谈,可宋海建摇摇头说:“长征伯,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蒲长征脸色微变,“耳朵真被打坏了?”

    冯玉芬心虚了,赶紧转移话题:“长征哥,大队长让我和海建坐大队的牛车进城,我俩先去大队长那儿了。”

    蒲长征点点头,见母子俩走远,他转身去找自己二弟。

    “老二,借我点钱。”

    蒲建国是大队会计,见大哥来找自己借钱,他纳闷不已。

    “你借钱干嘛?”

    蒲长征没多做解释,“你别管,先借我,等这批货卖了,我就把钱还你。”

    蒲建国却是果断拒绝,“我身上的钱是大队的公共财产,我可没权使用。”

    蒲长征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上手从他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蒲建国拿着账本在旁边“哎哎哎”地想拦人,他背过身,从包里抽出一张大团结,才把布包扔回去。

    蒲建国在后面骂骂咧咧,蒲长征拿着钱找到冯玉芬母子。

    “玉芬,这钱你拿去。”

    冯玉芬看到他递来的十块钱,惊讶一瞬后忙推开。

    “这钱我不能要!而且我身上有钱,海建他爷奶给了三十块钱的……”

    蒲长征没等她说完,直接把钱塞到宋海建手里。

    “给孩子治伤要紧,医院不像别的地儿,多拿点钱也有底气。”

    说完,蒲长征没给俩人把钱还回去的机会,扭头走了。

    宋海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手里的十块钱沉甸甸的。

    “唉,你长征伯真是……”

    冯玉芬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声解释:“他和你爸是发小,感情最好了,比亲兄弟都亲……当年你爸出海,上的就是他的船……”

    说到这里,冯玉芬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长征伯,这是把你爸的死,怪到他自己身上了,就算我说了很多次这和他没关系,他也没听进去。”

    母亲说的不错,这确实是长征伯内心的想法。

    毕竟前世长征伯亲口对自己说过,是他的缺席造成了父亲的死亡。

    为此,长征伯内疚了一辈子。

    可宋海建无比清楚,如果没有长征伯的帮助,那么父亲就没有带着他们一家人分家单过的底气。

    从分家后,爷爷的船就不许父亲再用了,父亲是跟着长征伯的船出海,才能挣到养家的钱。

    两年前父亲出海那天,长征伯正好要带兰姨进城检查身体,所以那趟船少了一个人,导致最后出了意外。

    然而,无论是母亲还是他们三兄妹,都没有怪过长征伯。

    因为长征伯和母亲都劝过父亲,可父亲认为自己有必须出海的理由,十分执拗。

    这是父亲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

    心里暗暗记下长征伯的每一份恩情,宋海建把钱交给母亲收起来。

    货装完了,宋海建和母亲上了牛车,挨着一桶桶鲜鱼坐好。

    赶车的是大队长的大儿子蒲春生,今年二十四岁,目前有一个两岁的女儿。

    他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拿着长长的牛鞭,猛力一挥,牛鞭抽在牛屁股上,大水牛就拉着车子缓缓朝前驶去。

    蒲建国这个会计抱着账本缩在角落里,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不在意被坑坑洼洼的黄泥路震得晃晃悠悠的牛车,眼一闭头一歪,打起了盹儿。

    在任劳任怨的大水牛专心拉着车子走向县城时,东边逐渐现出鱼肚白。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的另一端探出头来,像个大圆盘子,将温暖的阳光洒在人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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