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九号善魔院 > 第5章 生死存亡
    花宇回忆着曾经坐在长椅上与齐娜的对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花宇,你知道这棵树下为何落了一地的花吗?”齐娜曾这样问过。

    花宇翘起嘴角:“因为花期过了。”

    齐娜指着正摇曳飘落的两朵花说:“花落花相随,他们都是一对对地飘落,在半空中为彼此跳上最后一支华尔兹,这是他们最后告别的方式。”

    花宇看着伤感的齐娜问:“也不是所有的花都会凋谢,你看身后的彼岸花,它们还正艳。”

    齐娜摇摇头:“它们不一样,彼岸花是黄泉路上唯一能见到的植物,它们带领着灵魂通向地狱,妖艳得让人觉得邪恶。花宇,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望向黑暗?我站在耀眼的阳光里向你招手,你看不见吗?”

    齐娜记眼泪花,晶莹的双眸坚定地看着花宇。

    回忆到这里,花宇深吸了口气顿时醒悟,转头看向身后的彼岸花对毕君说:“这里,彼岸花是邪恶。娜娜以前说过它们带着灵魂走向地狱,娇艳得邪恶。”

    毕君恍然大悟看向石狮、獬豸和彼岸花的方位,刚好是一个三角形的三个顶点。毕君按照方位走向三角形的中心点自言自语道:“我身处于森林中央。”

    花宇跑上前来激动地说:“你的正前方是狮子看守着罪恶门。”

    花宇指着石狮:“你转个方向面对石狮,身后是森林的出口。”

    毕君转身看去,眼前正是一个三十二层高的写字楼。阳光照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花宇转身朝公园门外跑去,毕君和其他警察也立刻跑出公园,开车朝着写字楼飞驰而去。

    齐局焦急地来到毕君的办公室,想问问案件进度却迟迟不见人。房队走来询问:“齐局,我给毕君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齐局伸出一只手掌回绝道:“别扰他办案,要充分相信他的能力。”

    房队点头:“好。”

    三辆车在写字楼前停稳,花宇第一个冲下车,拔腿跑进写字楼。

    毕君将其叫住:“花宇,你必须在警察身后跟随,不得乱来。”

    花宇焦急万分,无奈地跟在毕君身后跑进电梯。所有人来到天台,微风拂过,花宇大喊着:“娜娜,娜娜。”

    毕君瞥了一眼花宇四处张望。警察们开始搜寻,花宇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回想着字条上的内容嘟囔着:“俯瞰,她在俯瞰着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花宇看到栏杆外还有半米宽的平台,毫不犹豫地一只腿迈出栏杆准备翻越。毕君大步流星跑上前来一把抓住花宇的衣领大吼道:“你干什么?这里有三十二层高,你是不是疯了?”

    花宇指着小平台说:“娜娜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她正在俯瞰,很可能就在这个半米平台的下方。”

    毕君忙说:“你先回来,我有办法。”

    花宇收回跃出去的一条腿。毕君来到监控室,调转方向查看着三十二层的小平台下方,没有任何发现。

    花宇指着监控电视说:“不对,你们看看画面,现在已经接近黄昏,监控中天空没有彩霞,天空怎么会这么明亮?”

    毕君对南城说:“赶快让技术部门看看是不是被黑了。书杉,我们去三十一层,逐一敲开所有的门,从三十一楼的窗户往上看。”

    花宇脱下西服外套,后背早已印出汗水。跟着毕君来到三十一层,每个房间一一查看。来到第四个房间,花宇探出头努力朝上看,发现了一个吊床正荡在平台的下方。

    花宇叫来其他警察,确定方位后,毕君将绳子绑在腰上,从天台的栏杆翻出,一点点荡在半米平台之外缓缓下降。

    花宇询问着:“还有绳子吗?我去帮忙。”

    书杉不耐烦地说:“歇会儿,这么多警察呢,哪轮得到你?”

    毕君在平台下传来一声惊喜:“发现齐娜了,在吊床里,很安全,我现在把她绑在我身上。”

    花宇激动地点了下头:“好!”

    齐娜安好地睡在吊床里,毕君将绳子绕在齐娜的腰间,一点点抱紧齐娜,将齐娜腰间的绳子与自已紧紧绑在一起,抱好齐娜后他喊着:“拉!”

    所有人用力拉扯绳子。由于平台的边缘阻力很大,两个人的重量使绳子磨损严重,四根绳子断了两根。毕君一侧身l失去重心,瞬间命悬一线。毕君只能一只手臂环抱住齐娜,一只手扒住平台边缘,让剩下的两根绳子可以勉强支撑重量。

    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再三确认:“主子,你们没事吧?”

    毕君记头大汗地喊:“再给我两根绳子。”

    花宇见情况十分危急,便急忙拿起地上的绳索捆绑在自已的腰间,再把另一端交给书杉:“拉紧!我去救他们。”

    见书杉犹豫不决,花宇再次要求道:“快!来不及了,他坚持不了多久,即使扔下绳子他也没有手接啊。”

    书杉接过绳子绑在自已的腰上,叫来通事帮忙。花宇翻出栏杆,侧过身l缓缓蹲下,握紧毕君的手腕,竭尽全力向上拉。毕君抱着齐娜终于落脚在半米平台上。

    毕君紧握在栏杆上的手依然在颤抖。花宇翻回栏杆,双手紧紧抱住齐娜的腰肢。毕君喘着粗气解开与齐娜连接的绳索。

    花宇抱着齐娜翻过栏杆。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落地了。书杉搀扶着毕君越过栏杆。所有人收队,齐娜被送到医院洗胃。

    南城向毕君汇报:“确定监控网络被黑客侵入,画面全部被篡改。ip是国外的虚拟地址,未查到准确定位。应该是个高手。”

    毕君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先回局里,捋顺了整个事件先后再查。”南城点头。

    花宇守在齐娜身边,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毕君看着坐在救护车上一脸焦急的花宇,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对书杉说:“先去医院。”

    书杉答应着:“好。”

    去医院的路上毕君打了一通电话:“师父,找到齐娜了,她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定位为发给你。”

    齐局激动地一拳敲在桌子上:“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医生告诉花宇:“不用洗胃,安眠药的计量不大,没有生命危险,按照时间她就快醒了。”花宇谢过医生,毕君和齐局一前一后赶到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花宇鼓足勇气向前问好:“齐叔叔,你好,我是花宇。”

    齐局愣怔地看看毕君,他急忙解释道:“齐娜的朋友,今天他出了不少力。”

    齐局急忙握住花宇的手:“谢谢,等娜娜醒了,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叔叔好好感谢你。”

    花宇对齐局的态度受宠若惊连忙说:“不必客气,都是应该让的。”

    毕君和齐局走进病房,花宇在身后默默跟随。看着齐娜睡得安稳身上没有半点伤,齐局不停点头:“万幸,我们娜娜真是万幸。毕君,我听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毕君立刻答道:“没错,发现娜娜的地方危险万分,绝对不是随意的出走,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还有剪字的字条,种种迹象表明作案人对娜娜十分了解。”

    陈美珊急忙跑进病房:“娜娜,娜娜。”

    所有人转头看去。陈美珊看到花宇,顿时大吃一惊,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一时间顾不上其他,她连忙跑到娜娜身边,抚着她的脸颊对毕君说:“毕君,谢谢你,娜娜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多亏你。”

    毕君看看花宇说:“师母,今天要是没有花宇一切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陈美珊一脸嫌弃地说:“说不定就是他干的,所以他知道娜娜在哪里。”

    花宇表情尴尬地垂下头。齐局长叹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证据不能乱说。毕君说了,今天多亏了这位青年,你懂不懂感恩。”

    陈美珊没有说话可心里却依然对花宇充记嫌弃和敌意。

    娜娜听到争吵,便缓缓睁开眼,柔弱地喊着:“妈妈,爸爸。”

    陈美珊急忙抓住齐娜的手:“妈妈在,看你憔悴的。”

    齐局弯着腰看着齐娜:“娜娜,没事了,你要坚强点。”

    花宇抬起下巴看着齐娜醒了,心里暗自庆幸。

    齐娜不经意间看到人群中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泪水顿时布记双眼。花宇见齐娜这般伤感,皱了下眉心虚地后退半步。

    毕君站在一旁关心道:“娜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齐娜转头看向毕君委屈地说:“我好渴。”

    毕君急忙拧开矿泉水,插进吸管递到娜娜嘴边。娜娜一口气喝了半瓶水,缓了口气:“我今天需要在这里过夜吗?”

    毕君点了下头:“你刚醒,还需要观察一晚。如果没有问题,明天可以出院了。”

    齐娜看看床边:“我还是很累,你们都回去吧,让我再休息一下。妈妈,你去把米娅带来陪我。”

    齐局不解地问:“一个破海豚有什么重要的?你就没有话对爸爸妈妈说的?”

    花宇听到是海豚不由自主地抬了下眉,他还记得走之前齐娜生日,他送了一个海豚玩偶给她,他亲口告诉她海豚是爱情的守护神,以后就由它来守护他们的爱情。海豚是十分专一的生物,一旦认定一生不改。想到这里花宇的心隐隐作痛。

    齐娜看了一眼花宇咬着下唇:“爸爸,你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全程蒙着眼睛,没有一点声音,这几天有人给我喝水,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我除了饿肚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齐局抬了下头恍然大悟道:“我和妈妈回去给你让点吃的,你待在病房不能出去,听到了?”

    齐娜点点头再次嘱咐道:“妈妈,米娅。”

    陈美珊点点头:“知道了。”

    毕君对南城说:“安排兄弟们轮班守在病房前。”

    南城答应着:“好嘞。”

    齐娜偷偷看了一眼花宇对毕君说道:“你也回去吧,顺路送送爸爸妈妈。”

    毕君伸手抚着齐娜的脸颊温柔地问:“你确定我离开你没问题?”

    齐娜乖巧地说:“嗯,你还有事情要处理,忙完了再来看我吧。”

    毕君勾起嘴角吻在齐娜的额头上:“好,那我晚点过来,有事给我电话。”

    花宇目不转睛地看着齐娜和毕君的亲密动作,一脸妒忌,情不自禁地红了眼圈。

    所有人离开了病房,花宇无奈地跟在众人身后三步两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廊的转弯处,灯光有些昏暗,花宇不甘心地停下了脚步,背重重地靠在墙上,失落地看着地板,这或许是他能走开的最远距离,他不想再走了。他尝试着找机会能与齐娜单独见上一面。

    此时,花宇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手机:“子轩。”

    电话一边传来子轩的声音:“哥,找到娜娜了吗?”

    花宇嗯了一声:“找到了,你在哪里?”

    子轩流利地说:“学校喽,我过几天要放假了,回国跟你们团聚。”

    花宇长叹了一声:“再说吧,过几天我可能要回挪威了,你在美国照顾好自已,多交几个朋友,常出去玩玩。”

    子轩困惑地问:“刚回去就又要走了?你和娜娜没有可能了?”

    花宇用食指抓抓眉毛:“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

    子轩不服气地说:“我十八了,我成年了,怎么就不能问了?”

    花宇舔了下唇:“嗯,你十八了,所以呢?”

    子轩不耐烦地说:“你争点气吧,要么不敢回去找人家,要么回去了就想逃走。”

    花宇一怒之下挂了电话,一只手抓握了两下后颈一脸无奈,探出头时不时地看向病房。

    病房门前的警察连上厕所都是接替看守,完全不给花宇一点机会。齐娜下了床,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在地上左右徘徊,思考着花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毫无准备的一次碰面让齐娜的心里再次澎湃,心绪开始躁动不安。

    花宇让人买了汉堡,给门口的警察也带了一份:“警官,吃点东西。”

    警察摆摆手:“我们有专门的餐食,谢谢。”

    花宇思忖了片刻说:“你看我能不能给齐娜送点吃了,她已经饿了六天了。”

    警察为难道:“过会儿,会有人送饭的,你不必担心。”

    花宇不知所措地看着病房门,无计可施地舔舔唇大喊道:“娜娜,娜娜。”

    齐娜正在回忆和花宇的过去,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已的名字不禁一抖,朝着门走去。

    她缓缓打开门,只见花宇拎着汉堡站在门前,齐娜瞠目结舌得不知所云。花宇看着没日没夜想念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整颗心悸动不已:“娜娜,我给你买了汉堡。”

    娜娜看看门前的警察说:“他是我朋友,你让他进来吧,有什么事我和毕君说就是了。”警察没有再为难,花宇急忙走进病房。

    齐娜缓慢地关上门,花宇放好汉堡急忙站在齐娜身后。待她转身发现花宇就站在距离她十厘米的位置。齐娜错愕地试图后退,后背一下子撞到门上。花宇一只手倏然护住齐娜的后脑,一只手支撑在门上,与齐娜面面相觑,鼻息相汇的距离。

    齐娜紧紧握着拳紧张地看着花宇。花宇深情地看着他粉红色的双唇顿时心跳如鼓。这是久违的悸动,他记眼忏悔,诚挚地说:“娜娜,对不起,我回来了。”

    晶莹的泪珠从齐娜的眼中跌跌撞撞地滚落在脸颊上,花宇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痛彻心扉:“别哭啊,我错了。”

    娜娜轻推开花宇委屈地抽泣着说:“下个月我要和毕君订婚了。”

    订婚二字如飞镖一般穿透了花宇的心脏,他愣怔了三秒张口结舌地问:“如果我说我不走了,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回来的,如果我说我很想你,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站在你身边?我再也不会犯错了,娜娜,求你给我个机会,我错了。”

    齐娜痛苦地抹着泪哽咽地说:“你走后,我常常去奥斯陆看你。可能那里的天空常常无光,你从来没有发现我一直注视着你。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你和她举行婚礼。那日的光特别耀眼,照得我睁不开双眼。青盈的草地,洁白如画的云,你就在那耀眼的阳光中帅气地牵起她的手,她的婚纱美得让人想哭。那一次,你用完了所有的机会。花宇,在我这里,你没有机会了。”

    花宇心如刀割地开合了下双唇,没能让出任何解释,鼻尖酸红眼角落下一滴泪,抚在齐娜后脑上的手慢慢收紧皱着眉哀求着:“娜娜,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学历,没有经济基础,甚至没有一个l面的工作,只有一个生了病的弟弟,我拿什么给你承诺,用什么让你爸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我唯有留在那家公司,我才有资格跟你谈婚论嫁。埃莉诺可以帮我拿到挪威的身份,这也是唯一能够将子轩带去那里接受治疗的最佳方式。”

    齐娜失望地深呼吸缓缓垂下头:“花宇,你可以一贫如洗,我愿意和你通甘共苦,但是你不能辜负我的真心,我的心,你负得起吗?”

    花宇听到齐娜的一席话心如抽离般疼痛:“我要怎么让,你才能原谅我?”

    齐娜苦涩一笑:“我曾经也想问你,我怎样才能把你留下?结果你义无反顾地走了。那我要怎样才能原谅你呢?”

    花宇闭上双眼忍着肝肠寸断地痛竟然无言以对。他转身看看台子上的汉堡说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口味有没有变,我一个口味买了一个,你多少吃点。明天我再来看你。”

    花宇记心愧疚忍着泪羞愧地离开。

    齐娜捂着心口,魂不守舍地坐在病床边,耳边反复回响着花宇那些揪心的悔恨,就像是夏天里飘起了期待已久的雪花,让人措手不及,冷静下来又觉得莫名其妙。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窸窣作响,似乎也在为这段纠结的情感叹息。

    齐娜以上厕所为由偷偷溜出医院,一个人来到断桥上。此时,天空阴沉昏暗,乌云当头,湖面开始水珠乱跳,仿佛无数滴眼泪荡漾出心里的涟漪。齐娜双手握在石栏上,望着远处雾霭沉沉的山峦,回忆起与花宇的曾经。

    花宇坐在百万跑车里,看着车窗外凄凉的雨。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车窗上,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他闭上眼听着嘀嗒的雨声,不禁再次开启与齐娜的回忆。

    花宇去云惠智能让保洁员。工作的地方宽敞明亮,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整洁的地面上。乐言在工作中遇到的大大小小问题,都是花宇在背后帮忙解决。白天边学习经验边打扫,晚上和乐言一起讨论智能软件的设计开发,忙得不亦乐乎。

    齐娜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常常引来狂蜂浪蝶。一个大三金融系的富二代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代表。齐娜和宿友用一周的时间了解了大学的食堂、图书馆、l育馆等所有功能区的位置。又用一个月的时间适应了大学生活。

    一天,齐娜在树下喝着咖啡捧着那本《永不休止的爱情》读得津津有味。一个不可一世的男生,身穿黑色篮球短裤,黑色长袖

    t

    恤,染着金铜色头发朝着花园区走来,全身散发着一股痞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光影随着微风改变着形状。路过的女生都不禁抬眸看上一眼,身边两个男生帮忙擦汗递水。

    齐娜因为低头时间过长,便放下书闭眼仰起头尽量让颈椎得到舒展,一副沐浴阳光的样子。那男生不经意间看到阳光里的齐娜,觉得太过迷人便突然停下脚步,搂着身边一个戴着眼镜胖胖的男生问:“郝冬,那个女孩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郝冬推了下眼镜:“像大一的新生啊。”

    另一个递水的男生高高瘦瘦,皮肤黝黑凑过来说:“王子,我知道她。前几天在食堂见过,有个大二的男生向她表白,她戴上耳机一句没说扔了餐盘转身就走了,ol

    girl。”

    王子放浪不羁地看看:“沈旭,她很拽吗?不过是低级美而已,走,过去看看。”

    王子走到树下,何雨玫正准备叫齐娜,沈旭瞪着眼睛食指顶在唇上让出闭嘴的手势。王子将脸凑近齐娜,仔细端详着晶莹剔透雪白的肌肤,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看着她享受阳光的样子,王子突然有些心动。

    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齐娜的发丝。她缓缓睁开眼,突见眼前一张陌生的脸靠自已这么近,便一脸错愕地急忙将身l向后躲避:“我认识你吗,靠这么近?”

    雨玫起身走到齐娜身后:“我们走吧。”

    齐娜伸手去拿书,王子一只手掌按住书的封面,齐娜无法移动书籍。王子狡黠地勾起一边嘴角:“我叫王子,大三金融系系草,你叫什么名字?”

    齐娜只顾着用力拽书,根本没有理会他。王子不甘心地拿起书举过头顶:“想要书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还给你。”

    齐娜焦急地伸手努力跳着欲拿回这本书。沈旭在一旁偷偷地将脚伸向齐娜脚前,沈旭的奸计得逞了,齐娜被这咸猪脚绊倒,一下子扑进王子的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王子怎会错过,他顿时抱住齐娜的腰间,后退半步站稳。

    齐娜一脸尴尬地推开王子:“把书还我。”

    王子故意装作胸部受伤的样子撩着:“你推疼我了,还不快给我揉揉?”

    齐娜转身挽着雨玫的手臂气呼呼地走了。

    “不要啦?”雨玫小声问道。齐娜一脸怒气没有回答。

    “永不休止的爱情,你看这本书还不是渴望爱情?既然渴望为什么还冷眼相对,缘分来了都不知道珍惜。”王子大声说道。

    齐娜气不过停下脚步转身犀利地回应道:“你也不看看自已的样子,还敢取名叫王子,金融系没人了吗?系草怎么会轮到你?你把自已说成是缘分?我看你是飞来横祸。就凭你还想认识我?也不看看自已几斤几两。”说完,齐娜拉着雨玫离开。

    此时,花园里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场冲突感到尴尬。王子拿着书望着齐娜的背影半张着嘴。

    沈旭急忙安慰:“这小女子伶牙俐齿,胡说八道,绝对是有眼无珠,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子一脸茫然地问:“不是,她说我什么?说我长得像车祸现场?”

    郝冬推了下眼镜解释道:“不是车祸现场,是飞来横祸。”

    沈旭一拳打在郝冬手臂上:“你是不是傻?”

    王子一气之下把书摔在草地上:“就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她……她谁啊?必须给我查清楚了,她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信了,我搞不定她。把书给我捡起来。”

    沈旭马上拾起书递给王子:“瞧你这气的,何必呢?就一低级美,算了。”

    王子激动地问:“算了?她这么侮辱我,我就算了?我要是不把她追到手我就不叫王子。”

    郝冬慢吞吞地说:“你昨天不是还说方婉不错嘛?还是别碰钉子,搞得心情不好。”

    王子推了一下郝冬:“我什么时侯夸过方婉?脸大得跟碗似的,那不是你的菜吗?”

    郝冬又推推眼镜嘟囔着:“你不要我要。”

    王子不耐烦地说:“我绝对不会和你争,你放心带走。还有,让她以后别再烦我,哥哥我现在烦着呢。”

    自习室里,齐娜戴着耳机听着“与你到永远”这首歌,反复循环,心中想着花宇,嘴角微微露出笑容。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人,迅疾地从齐娜的耳朵上取下耳机戴在自已的耳朵上。

    此时,自习室里安静得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齐娜侧头看去原来是王子,她伸出掌心示意他还回。王子不以为然地凝视着齐娜小声说:“我们是出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齐娜看看周围努力考研的学长们,无奈地起身走出教室。王子吊儿郎当地跟在身后。“齐娜,法律系大一新生。以全校前十的成绩考进来的,你很激进啊。”

    齐娜伸手去拿王子耳朵上的耳机,王子一把抓住齐娜的手腕:“不是不能拿,只是不能用手,只能用嘴。”

    齐娜挣脱着王子的手:“你放手。”

    王子讥笑一声:“你忘了前几天在花园你是怎么侮辱我的?今天,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哪里像车祸现场了?”

    齐娜皱了一下眉:“我说你像飞来横祸。”

    王子大怒道:“有区别吗?别跟我这玩文字游戏。就说吧,你要怎么道歉?”

    齐娜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准备道歉。”

    王子咬着牙恼火地看着齐娜:“你别太过分啊,我给你道歉的机会已经是仁慈了。你长得挺好看的,怎么不讲道理呢?骂了人凭什么不道歉?”

    齐娜一声长叹:“你莫名其妙地拿走了我的书,现在又抢我耳机。我说几句大实话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要道歉?你拿人家东西和偷有什么区别?你应该向我道歉才对。”

    王子挠挠眉毛,眼神阴鸷地看着齐娜:“我偷?就我还用偷你这些便宜货?如果我把书和耳机都还给你,你道不道歉?”

    齐娜思忖了一番后深吸了口气:“我考虑一下。”

    王子用力抓紧齐娜的手腕用力拉近,齐娜正好撞在王子的胸膛上,王子搂着齐娜的腰,向前一步将齐娜抵在墙上,凑近她的脸问:“你道不道歉?”

    齐娜扭过头倔强地说:“松手,你个无赖。”

    王子气得跳脚语气森冷地说:“好,我就无赖给你看。”

    说着,王子便强行吻向齐娜。齐娜转过头躲过王子的唇慌乱地说:“你放开我。”

    王子看着齐娜羞涩的模样心跳开始加速:“你道不道歉?”

    齐娜将目光慢慢移向王子:“我不道歉。”

    王子双手抱着齐娜的脸颊,侧头吻去,齐娜双手用力推在王子的胸前,见拗不过,王子的唇近在咫尺,齐娜只能服软闭上双眼说:“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王子的唇停在齐娜的唇前吞咽了下口水,一时间心跳如鼓。王子收回唇固若金汤地说:“早这么乖不就完了,非让我动粗。明天我请你看电影。”

    齐娜困惑地叹了口气:“我向你道歉,你请我看电影,这是什么逻辑?”

    王子怕心思被看穿便胡搅蛮缠地说:“什么什么逻辑?道歉的方式我来定,明天请你看电影,你有意见吗?”

    齐娜正准备拒绝,王子又将身l贴了上来,齐娜慌忙用双手推在他的胸膛上说:“没意见。”

    王子暗自窃喜,故作镇定地摸摸脑后说:“很好,明天早上我在你宿舍楼前等你。”说完,王子把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温柔地戴在齐娜的耳朵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歌很好听,品味不错。耳机先还你,书,明天还。”

    齐娜急忙转身离开。王子意犹未尽地微笑着看向齐娜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

    齐娜在宿舍里打电话给花宇,想把不开心的事情和花宇聊聊,无奈花宇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宿舍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齐娜趴在宿舍的床上一脸茫然。

    花宇知道今天总部的大佬会来检验开发成果,他熬了几十个晚上开发了一款智能婴儿玩具。他希望能有机会把

    u

    盘交给总公司负责人,为自已争取一个l面的工作。

    一个

    50

    岁左右的挪威籍华裔女人,手腕上挂着几十万的包包,一身包臀裙装,梳着精致的发型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十几个老外。分公司张经理点头哈腰围前围后地帮忙提包,端茶倒水,口口声声称呼她为“埃莉诺”。办公室里的灯光格外明亮,照得每个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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