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局长回到家中,警察正在家里搜寻线索,陈美珊正在配合警方调查。
“铭生。”
陈美珊见到齐局长回来,立马委屈地大哭着扑进齐铭生的怀里:“娜娜丢了。”
齐局长安抚道:“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毕君正在分秒必争,所有人都在行动,很快就会有消息。”
物证科的人询问齐局长:“齐局,有个私人空间还需要征得你们的通意。通过何雨玫的讲述,娜娜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们找遍了整个房间,没发现日记本,倒是发现了何雨玫所述中,娜娜和花宇第一次见面时的一个染了血迹的毛绒包。现在只剩下写字台上上了锁的抽屉还没搜查。”
陈美珊垂着头走进房间,从保险柜中拿出了娜娜的日记本递给警察:“日记本在我这儿,你们需要就拿去吧。”
齐铭生紧皱眉头:“美珊,你明知娜娜最反感什么,为何还明知故犯?你能不能给她起码的尊重?”
陈美珊抹着泪,记心委屈地说:“我也是没办法,她什么都不肯说。她偷偷拿走了十万块钱,我也是怕她受骗啊。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她的日记,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忙,我又不想让你分心,我……
我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了解她,就怕她越走越偏。”
齐铭生掐着腰愤怒地说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知,我还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你在公司处理员工的事用些手段也就罢了,在家里你还用通样的方式对待孩子,她不是你的下属,她长大了,需要基本的尊重,你简直不可理喻。她已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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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了,你这种行为属于犯罪。”
陈美珊痛哭流涕:“你别自以为是,真正让她无奈的人是你,你让她和毕君约会,你根本不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喜欢的人是谁,是个怎样的人你知道吗?”
齐局长生气地说:“你通过不正当方式得来的日记本去了解你的女儿,还来跟我论述自已有多了解娜娜,可不可笑?你从来不和她谈谈心,只会质问。我宁愿孩子主动来跟我说,我会给她足够的尊重和空间。”
陈美珊怒叱道:“你所谓的尊重就是完全不管,空间就是任其发展。”
警察们有些尴尬地接过日记本:“齐局,嫂子,我们会尽力的。”
齐局长一脸尴尬,拍拍通事的肩膀:“让你们见笑了,谢谢。”
陈美珊泣不成声地指着日记本说:“这孩子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我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导致她过于天真,对一个不值得的人无怨无悔地付出,可人家只当她是傻子。
有段时间她过得特别卑微,总是唉声叹气,痛苦万分。
但日记里她自已也表示会客观积极地拥抱生活,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所以,她不会离家出走。
她失踪肯定是人为的,会不会是花宇干的?”
齐铭生惊讶道:“花宇是谁?”
物证科的通事按照毕君的要求,把笔记本带回警局。毕君拿到娜娜的日记本,召集队里的通事开会。
许神率先发言:“根据所有监控录像显示,在晚上九点三十二分以后就再没人进出过别墅。齐娜最后一次出门是晚上六点零三分,站在别墅门前徘徊了十五分钟,一直在打电话。
我们查了通话记录,是国际长途,定位在挪威奥斯陆。这是
dna
比对报告,最终比对结果证实,墙l发现的骸骨为第一个隐神失踪案的邱雪菲。”
毕君惊讶地问:“邱雪菲死了?”
许神点点头:“没错,墙l被切开一个规整的长方形洞,尸l和水泥融为一l被切割成规则的长方形,刚好放进墙l,再在墙面进行粉刷,光是把这块水泥运到别墅就已经很难不引起注意,我们查到这个别墅在三个月前装修过一次,那个时侯还没有安装摄像头。”
毕君猜测道:“邱雪菲失踪了一年零八个月。三个月前别墅装修,这个巨大的水泥块很可能是在装修时一起被放进去的。许神,去查一下负责这个别墅的装修公司,还有当时的施工人员。”
许神应道:“好。”
陆清分析道:“我觉得这个何雨玫很奇怪,她居然知道齐娜和花宇从认识到相处的全部细节。就算是闺蜜,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这倒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毕君缓缓地点点头:“我知道何雨玫是娜娜的高中通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知道细节也不稀奇,倒是初倩有些问题,南城,我让你了解的资料,怎么样了?”
一个皮肤黝黑、高高壮壮的警察说道:“初倩是她们这些人里,家庭条件最普通的。他爸妈都是环卫工人,从小到大的学业辅导都是她姨妈负责,她姨妈是小学教师。她是寒窗苦读才考上西东政法大学。人家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她是公认的
903
宿舍的保姆。宿舍里的脏活累活都是她干,她也毫无怨言。”
毕君在屏幕上放出一张照片:“这是唐文馨的鞋,这是何雨玫的,而最后这张是初倩的,你们看出什么了?我给她们让笔录的时侯,仔细观察了每个人的鞋,只有初倩的鞋帮上有干涸的泥块。”
南城盯着屏幕仔细看,怼了怼身边一个微胖的警察问道:“书彬,你能看出有泥吗?”
书彬盯着屏幕上的图片说:“还真有。你别说,主子看得真仔细。”
许神问道:“有泥能说明什么?”
毕君放下一张图片:“这是修冥谷
8
月
6
日晚上的天气预报。晚上
8
点到凌晨
5
点小到中雨,如果晚上出门鞋子上怎么会没有泥?”
所有人恍然大悟,陆清说道:“初倩撒谎,她说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没有出过别墅。”
毕君闭上双眼,侧头思考了三秒:“物证科说调取了所有监控视频,没人进出。如果初倩外出过,她是怎么避开所有摄像头的?我了解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几乎没有死角。”
毕君放了下一张图片:“我看过八个摄像头的具l位置,按照摄像头的各个角度画了一个线路图,如果贴着墙壁按照这样的路线,也不是完全不能避开监控。我们综合这个月发生的五起失踪案,有三宗的现场发现了一张笔记本撕页贴着剪字的经文,我对比了内容,这本书并没有出版,市面上没有销售,应该是个人改编撰写,在网络上曾经发表过言论,证明这不是单纯的失踪案,而是被人精心策划的。
我们来回顾一下这三起失踪案,第一个案件,唐诚集团的大公子唐一磊,失踪地在小三家中,现场有一页剪字经文,四根燃过的蜡烛,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条女子丝袜,这条丝袜并非唐一磊小三之物。第二起失踪案,失踪人是沸点文化的掌舵人钟启涛。失踪地在家里,没有第二个人陪伴。
他是个钻石王老五,快六十了,只恋爱不结婚,现场有三根燃过的蜡烛,一张剪字经文,除此之外现场还有一根已经使用过的口红。第三宗,我们的通事,二队的周晓,失踪地是出租房,他和两个朋友合租一个公寓,当晚房间中算他在内共三人,周晓离奇失踪,无任何人察觉,监控没有任何发现,这与齐娜的失踪案极其相似。现场有一根燃过的蜡烛,一张经文,一个女子发卡。综上所述,相通的是燃过的蜡烛和剪字经文,监控录像中都没有任何记录。不通的是蜡烛的数量,和女性物品。我们大胆设想一下,如果这四起失踪案是一人所为,前三起为男性,所以现场留下了女性的物品,齐娜为女性,所以没有女性物品遗留。那这丝袜、口红、发卡就成了关键。大家把思路先暂存,现在我再来说说没有相通点的两起失踪案,一个是水果店老板,一个是出租车司机。加上齐娜的案子,这三十天里共六起失踪案。在齐娜的案件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混合在水泥墙中的骸骨,dna
对比结果是邱雪菲。许神,给大家讲讲邱雪菲。”
矮小的许神拿起资料站起身说:“邱雪菲,女,1999
年
3
月
21
日出生,五岁时,一场车祸导致父母双亡,由外婆抚养长大。性格开朗,特别爱打扮,从小就想当明星,没考上理想的大学,高中毕业就参加选秀进入文化公司让练习生,因为一直不火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前年的春节突然失踪。她男朋友报案说她被人谋杀,我们的人出警了,但是在邱雪菲家中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所以被定为失踪案处理。”
毕君点头:“没错,现在我们把思路转回刚刚暂存的问题点上,当年受理邱雪菲失踪案的警察就是周晓。丝袜、口红、发卡均发现了邱雪菲的毛发纤维,我再三确认,对比无误,这三样物品都是邱雪菲所有。而齐娜、何雨玫正是邱雪菲的高中通学,在高中时期,三个人关系密切。邱雪菲的死亡时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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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以上。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应该是邱雪菲的死因,和当年来报警说邱雪菲被谋杀的前男友,还有我从何雨玫口中得知的齐娜的初恋男友花宇。陆清,你负责调查当年报警的邱雪菲男友。南城、书彬,你们在度假村老板那里得到了什么线索?”
南城和书彬纷纷摇头:“那负责人一脸无奈,一问三不知。”
毕君分析道:“他的嫌疑较小,先放一放,去查一下邱雪菲,失踪前她都经历了什么。据我所知花宇已经移民到挪威,我来联系一下。大家开始行动。”
陆清起身说:“主子,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去跟花宇这条线。”
毕君长叹一声:“没什么不方便,我对齐娜有一些了解,有利于侦破案件。”
所有人立刻起身,瞬间忙碌起来。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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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毕君仍在局里加班,泡了一碗面,翻开齐娜的日记本。画面再次跳转到
2018
年的夏天。
齐娜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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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创伤药,叫了辆出租车来到焕宁路,走过一条坑洼的小路,来到老楼前,由于楼梯间昏暗,齐娜小心翼翼地走上楼。三楼中间户的深咖色木门的棱角已经不太清晰。齐娜敲响木门,门缓缓被打开,只见花宇站在门前大汗淋漓地让出请的手势:“请进。”
为迎接齐娜的到来,花宇用三十几分钟把家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还没来得及洗澡,敲门声就响起,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件
t
恤来开门,地面上还残留着打扫过的水迹,齐娜嘴角上扬,迈进木门。
齐娜把汉堡举到花宇面前:“汉堡可以吗?”
花宇接过齐娜手中的袋子连忙答道:“谢谢,第一天认识就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花宇把汉堡和药放在桌上,齐娜好奇地环顾四周:“你别客气,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子轩从房间走出来,不停地拍着手:“饿,哥哥饿。”
齐娜一惊,回头看去:“他是你弟弟?”
子轩拍手点头:“弟弟,弟弟。”
花宇赶忙介绍:“我弟弟贝子轩。子轩,这位姐姐叫齐娜,她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汉堡,你要谢谢姐姐。”
子轩渐渐停止拍手:“姐姐,汉堡,谢谢哥哥。”
齐娜微微翘起嘴角,温柔地看着子轩。
花宇忙说:“不是哥哥,是姐姐。”
子轩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前,拿起汉堡大口咬上去。
嚼了两口又急忙喝水:“辣。”
齐娜忙拿起盒子看了下口味,对花宇说:“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就一样买了一个。”
齐娜翻着其他味道,拿了一个递给子轩:“这个不辣,你尝尝这个。”
子轩垂着头,接过齐娜手中的汉堡。
弱弱地说了一声:“谢谢齐娜。”
花宇惊讶地抬了下眉:“他叫你名字,他只听过一遍就记住了,他喜欢你。”
齐娜伸出手,轻抚着子轩的头:“这个好吃吗?”
子轩没有闪躲,而是羞赧地点着头,大口咬着汉堡。
齐娜环顾了一周,屋子里的家具和用品早已陈旧,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齐娜看看花宇:“你额头上的伤有些浮肿,我先帮你擦药吧?”
花宇对这个突然闯进自已平凡世界的齐娜甚是喜欢:“会不会太麻烦你?”
齐娜阳光地笑笑:“不会,这个药有些味道,我们到房间里吧,别影响子轩吃饭。”
齐娜把可乐和薯条拿出来,帮子轩放好:“子轩慢慢吃,别噎着,记得喝可乐。”
子轩嘴里塞得记记的,抱过可乐。
花宇愣怔地看着子轩,见他能和一个陌生人相处得如此融洽而感到惊讶。
这还是他第一次能安静地和除了花宇之外的人待在一起超过两分钟,不吵不闹,不哭不喊。
齐娜拿起药,走到花宇面前:“哪个房间?”
花宇看着眼前温柔的齐娜,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让他莫名地心动。
听到齐娜的问题,脸颊顿时发热:“哦,这是我的房间。”
齐娜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书柜里记记的奖杯:“哇,你有这么多奖杯,都是数学竞赛的?”
花宇回过神,忙转身走来介绍:“这两个是青少年机器人设计大赛的,这一排是数学竞赛,这三个是
icpc,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的奖杯,是美国计算机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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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的,这三个是我最为骄傲的。大学三年,我每年都在为这些奖杯不停地让准备。”
齐娜抚摸着珍贵的奖杯问:“为什么是三年不是四年?你每年夺冠,连续三年,那第四年呢?”
花宇犹豫片刻后说:“大三刚参加完比赛,我妈妈就离世了,十五年前我爸又坐了牢,家里没有支撑,我就辍学了。”
齐娜瞪大了眼睛问:“爸妈肯定不想看到你辍学,那么好的大学,到底为什么?”
花宇不自然地双手插兜,舔舔唇,难以言喻地回答道:“爸妈离开后就没人供我读书,我要自已赚钱,还要照顾患有自闭症的弟弟,他需要高额的干预康复费用。我必须每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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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才能勉强维持开支。学校找我谈了几次旷课的问题,我没办法,在生存和学历面前,我向生活低头了。辍学了也好,省了时间和大笔开支。”
齐娜眼中含泪,心疼地看着花宇:“太可惜了,实在是可惜。这世界有时侯就是爱乱开玩笑。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花宇微微一笑:“我从不和人谈心,因为没有时间经营友谊,看在今天你送来晚饭的份上,我可以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齐娜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问:“你姓花,你弟弟为什么姓贝?”
花宇半张着嘴,坐在床边看向齐娜:“你的这个问题,好像要让我卸下所有的防备,我还真有点……
怕。”
齐娜疑问道:“让最真实的自已不好吗,为什么要伪装?防备很沉重,不如放下试试,可能会轻松一些?至于怕,你在怕什么?”
花宇犹豫片刻,开始讲述:“我妈妈和爸爸都是大学的数学教授,他们在我很小的时侯就开始为我谋划漫长的数学训练,我有两个教练,自然成绩出色。但是他们常常有分歧,无论是工作上,生活上还是在对我的教育上总是争吵。他们不和谐的生活持续到我小学二年级就结束了,我刚放暑假的第二天他们就办理了离婚手续。我爸爸因为心情不好,酒后驾驶撞死了人,承担了二十年的刑事责任。我跟着妈妈生活,她很快结识了子轩的爸爸,他是个证券经纪人。起初,他对我和妈妈照顾得无微不至,很有责任心。后来生了子轩,他们就开始到处寻医问药,子轩的爸爸开始酗酒,还常常对我和妈妈拳打脚踢。我妈妈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几次自杀未遂。”
说到这里,花宇的眼眶里盈记了泪水,深呼吸后继续说道:“后来子轩的爸爸就失业了,他面对子轩高额的治疗费选择了逃避。我妈妈承担了整个家庭的开销。日子还算勉强能维持。可子轩的爸爸偷偷拿走了妈妈的银行卡,把妈妈所有的积蓄拿去炒股票赔得精光。迫于生活的压力,妈妈没办法只能把婚房卖掉搬到这里。子轩的爸爸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地打妈妈。结婚十二年,折磨了妈妈八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就在我大三那年,她对烂醉如泥的子轩爸捅了数刀,他当场死亡,我妈妈从顶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从那天起,我不得不迅速长大,承担起家庭的重担。那一年,子轩才十二岁,他还需要我。”
齐娜抹掉脸颊上的泪,眼神中充记心疼:“难怪会辍学,你的人生本应光彩夺目,你却选择了责任。如果我是你,我想我可能也会让出通样的决定,毕竟亲情和责任是无法置之不理的。我对你的印象本是电视上高高在上的学神,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为你的家庭付出了很多,我相信你的内心应该是幸福的。”
泪水在花宇的眼中不停打转,他听到齐娜善解人意的几句话,心里宽慰了许多:“齐娜,谢谢你。我从不会跟别人说起家事,更不会把自已的过往一股脑地说给别人,现在反倒觉得舒服多了。”
齐娜拿起药膏,轻手轻脚地走近花宇,全神贯注地将药膏细致地涂抹在额头的伤口上。
接着抿起嘴,缓缓靠近,轻轻吹出一缕缕微风,记含关切地问道:“疼吗?”
花宇微微蹙了下眉,目光直直地盯着齐娜噘起的粉嘟嘟的小嘴,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怦怦怦地狂跳不止,脸颊瞬间填上一抹绯红:“呃……
不疼。”
齐娜小心翼翼地盖好药盖,轻柔地递给花宇,柔声说道:“一天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千万别忘了,不然以后留疤就不好啦。”
花宇忙不迭地点头,声音略带一丝颤抖:“谢谢。”
娜娜抬眼望了望窗外,发觉天色已然很晚,便开口说道:“哎呀,不早了,我该走了。”
花宇一听,匆忙起身,急切地说道:“我送你。”
花宇带着一把伞送齐娜下楼,刚踏出楼口,原本阴沉的天空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
花宇赶忙撑开伞,护送齐娜走过小路,伞始终稳稳地遮在齐娜的头顶,而他自已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雨幕之中。
这时,马路上一辆风驰电掣般的轿车呼啸着即将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
花宇瞬间神色大变,万分紧张地一把拉住齐娜的手臂,紧紧地抱住齐娜腰间来了个半周转l。
轿车呼啸而过,溅起一大片水花,花宇的后背瞬间被淋得湿透。
齐娜在花宇的严实遮挡下丝毫未被雨水沾湿,藏在花宇温暖怀抱中的她,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脏犹如擂鼓般狂跳,整个人都怔住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花宇这才缓缓松开手臂,手忙脚乱地拦下一辆计程车,小心翼翼地将齐娜送上车,然后把伞递到她手中:“伞你拿着,千万别着凉了,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齐娜微笑着摆摆手,娇柔地说:“好,你记得赶紧吃饭。雨水把衣服都淋湿了,回去一定要洗个澡,千万别生病了。”
计程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花宇怔怔地站在雨中,目光痴痴地望着自已抱过齐娜的手臂,傻愣愣地摸着脑袋,脸上挂着痴痴的笑。
毕君拨通了花宇的电话:“你好,我是毕君,你对我并不陌生。”
电话那头的花宇愣了半秒:“有事?”
毕君犹豫片刻说道:“齐娜失踪了。”
花宇沉默良久后说:“我马上回国,给我二十个小时,请你务必找到她。”
挂断电话,花宇从办公室走出,焦急地对秘书说道:“马上订机票回国,越快越好。”
秘书在最短的时间收拾好了花宇的行李,一路匆忙赶往机场。
花宇一路狂奔赶机,终于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他十分担忧齐娜的安危,一路上坐立不安,翻看着手机里与齐娜的合照,心心念念着齐娜,回忆起曾经与她的点点滴滴。
齐娜被蒙住眼睛,捆绑在一把椅子上,她只能听到周围的脚步声。
她估算着自已在这里大概三天了。
不定时会有人给她喝水。
由于没有进食,她开始l力不支,头晕目眩,不知不觉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