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科幻小说 > 狩法者 > 1-7

半桶水的忧虑
天亮了,安吃着护士送来的早餐,稀饭和小菜,伙食不算顶好,可是不难吃,感觉的出来菜都是新鲜的,口味偏淡,不过就早餐来说这是再适合不过的了。三样青菜一块香煎鳕鱼排,鱼排b较咸一些,配稀饭刚刚好。
阿柏顶着一头乱发,啃着他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三明治和豆浆。
「那昨天那个……」阿柏有气无力地说,趴在床上睡了整晚,他现在全身酸痛,因为睡姿问题,他半夜手脚发麻醒了好几次,根本没睡好。
可是他又不敢好好地躺在看护床上睡觉,他觉得那很没安全感。
「怎麽了吗?」
「我想了一下,有意识的鬼魂,还可以把人拉进他自己的领域,这种对手已经是b级了,要通报给上面的知道耶。」
「不能自己偷偷解决掉吗?」
「这样子怎麽领钱啊?狩法者和守序者普遍都很少会在没接到任务的情况下动手,因为这样子没钱领啊,通常都是由像我这样最下面的到处去找怪物或特异情况,然後回报给上级,上级派人评估之後再决定要不要发放任务。」咬了口内馅空虚的三明治,阿柏口齿不清地说着。
「是吗。」安吞咽下嘴里的稀饭,又夹了一汤匙的高丽菜,塞进嘴里。「那就先调查吧,看看这到底怎麽回事,等到最後一阶段你再去通报,等任务一出来就做掉。」
阿柏用奇特的眼神注视着安。「你怎麽忽然变得这麽积极?你不是对狩法者没什麽兴趣吗?」
「我对钱有兴趣。」安说道,他舀了一汤匙的稀饭,配上一块鳕鱼片。
「这样喔,那你要怎麽调查?」
安停了一下,认真思考着。「你等等先去把这层楼的平面图拍下来,然後上网看看有没有改建,如果有看能不能找到改建前的地图。」
阿柏皱紧眉头,叼着x1管,一脸不愿意。「感觉好麻烦。」
「今天晚上再来,今天跟踪那个医生,看他最後去哪里了。」安话才刚说完,阿柏马上跳起来抗议。
「才不要!超可怕!你为什麽不自己去!」
「我很想啊,可是没办法。」安淡淡地说。「不然你可以不要做。」
「嗯?」
「等我可以下床我自己来。」
阿柏露出犹豫和为难的表情。「好啦,我等一下先去查啦。」他苦着脸,把剩下的三明治一口塞进去。「晚上再看看,我尽量啦。」
「不勉强。」安说。「等我好了我再去就好。」
「欸,g嘛这样啦……」阿柏抿着嘴,他戳着豆浆的x1管。「我会努力的啦。」
「我是说真的,你出了什麽意外我很难对你家人交代。」
「不会啦。」
「不,就这麽说定了。」
阿柏垂着眉毛和嘴角,默默地x1着豆浆。
看他那个失落的样子,安目光往门口撇了一下。「你还有两个工作。」
「嗯?」阿柏讶异地抬头。
安沉默了一阵子,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吃饭的板子,半晌,他才说道。「你可以趁晚上潜去他们的人事室,如果那个医生真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人,一定没有电子档,都还是册子,你去找他是谁,你还记得长相吧?」
阿柏目瞪口呆地看着安。「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你会不会太大胆了一点?」
安一脸理所当然。「不然你怎麽查他是谁?」
「……」
「不然你就去问,看医院要不要给你查。」
「想也知道不可能……」阿柏说道。
「不然你就假装你谁曾经接受过那个医生的恩惠,你想找医生感谢他什麽的,你如果不想当贼,藉口随你掰,反正骗到医院让你去看人事资料就好。」
阿柏r0ur0u鼻子。「你看起来老实老实,为什麽坏主意这麽多?一下子骗我,一下子吓我,现在又要我去唬烂医院?」
「这很奇怪吗?」安一脸正常。「你没说过谎吗?没做过坏事吗?」
「呃……可是……没看过你这麽理直气壮的。」阿柏蹙着眉头,手环x,似乎到现在才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相处好几天的家伙。
「那看你啊,不然你直接去图书馆找旧报纸,不过不能确定年份,要找应该很累吧。」安用不关他的事情的态度,一种淡淡地,凉薄地口吻说道。
「好啦,我再去想办法。」阿柏像仓鼠一样把嘴鼓得圆圆的。「这个任务好麻烦。」
安将吃完的便当盒收到旁边去,躺靠在立起来的床上。「这时候如果是守序者应该很轻松吧,用公务机关的权力让医院开放人事资料,找到人後再去找差不多年份的报纸,看有没有发生什麽相关连的事情。」
「这里这麽落後,又不一定会上报纸。」
「乾脆去找师公来好了。」安说道。
「……招魂吗?」阿柏问。
「对啊,有用吗?」
「我哪知道,我又没用过。」
「反正先找出他是谁好了,找出来後再去问其他老医生也可以,ga0不好会知道些什麽。」
「我觉得你好像在拍悬疑侦探片,还调查咧……」阿柏撇嘴。
「不然你说,怎麽知道他是谁?难道你要直接冲上去把他g掉就好吗?那袋子里的屍t咧?」
阿柏抖了一下。「这个……其实跟我们业务不相关……」
安凑了过去,表情冰冷。「你觉得一个可以杀人弃屍的医生,他si以後会是个脾气很好的鬼吗?你觉得你就这样不调查清楚,垃圾袋里面的屍t会放过你吗?」
「啊啊啊你闭嘴啦!」阿柏捂着耳朵,像鸵鸟一样把棉被盖住自己脑袋。「我最怕鬼了!」
「你不帮si者沉冤得雪,他会找你喔……」
阿柏抓起枕头扔了过去,不过被安给闪掉了。
吃过早餐,阿柏就拖着脚步去调查了,他说平面图晚点来的时候再拍,他先去找医院的资料,看有没有改建或者发生什麽重大事件。
病房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把玩着阿柏留下来的手机,安选取着想玩的小游戏。他对手机的c作很陌生,只大概知道怎麽拨怎麽接听,更深奥的就不会了。就当他研究高尔夫球游戏得正开心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安按下暂停键,目光抛了过去。
是守序者的那个律师,沈琅。
「你好。」安说道。
沈琅微点头。「你好,恢复得怎麽样了?」
「还可以。」
「怎麽没看那个粉红se头发的了?没陪着你了?」将手上探看病人的伴手礼放下。「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想年轻人应该b较喜欢吃零食,蛋卷可以吗?」
「都可以,谢谢。」
拉过椅子坐下,沈琅叠起那双修长的腿。「我听说你加入狩法者?」
「嗯,兼差赚点外快。」
沈琅笑了笑。「也是,他们那边b较自由一点。之後有什麽打算吗?还是要留在後陵找工作?」
「应该吧,我房子租在这边,我蛮喜欢那个房子的。」
「能让我们这样的人都说喜欢,那房子应该真的蛮不错的。」
安略点头。「乾净。」
「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沈琅问。「我们上司已经惩处那家伙了,组长知道他抛下你去追目标,气得半si,罚他写一篇上万字的报告。」
安耸耸肩。
「他只是b较不在乎人而已。」
安想了想,理解地点头。「好像可以理解。」如果今天一百万和一个快si的人给他选,他会选一百万。他又不认识那个人又没什麽交情,虽然出於道德,救人好像才是对的。
但,那只是道德范围。
他为什麽一定要走在道德的规范内,道德是人定出来的,那不等於就是真理。
「我听时雨那边在说好像要重点栽培你,这年头好像小朋友都b较喜欢狩法者。」
「公务人员太难考了。」
沈琅哂笑。「这也是个问题,不过毕竟是归公家管,总不好什麽都不约束,什麽样的人都收进来。」
「你们那边会有类似教科书的东西吗?就是介绍一些里黑的生物的,有吗?」
「有啊,怎麽了?」
安伸出手。「借我看吧。」
「时雨没给你狩法者的吗?」
「有,可是我想看守序者的。」
「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安还是没收回手。「我想看。」
看出他的坚持,沈琅点头。「我明天让人带来给你,如果你需要,也可以拿一些进阶防卫的书来,守序者虽然作风有些争议,不过这类型的书还是b较好一些,毕竟政府有钱可以资助研究和编书,狩法者那边的也不错,不过b起来就b较像杂记这样,没有守序者这麽有系统。」
安点头。「那就麻烦了。」
「不会。」
「这年头小孩子很少会讨这种书看,我记得我们这边前不久也收了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进来就问什麽时候有任务,不然就是吵着要和b较高层级的人搭档,实在让人很困扰。」
「他很厉害吗?」安问。
「是蛮有天赋的,可惜太neng了。」
「嗯?」
「年纪太小了,办事情还是半桶水,想成事恐怕还要磨一阵子,不过看年轻人这样活跳跳也不错。」
安在心里琢磨着办事还是半桶水这句话,他看着沈琅,目光沉静中隐约带了点探究。「什麽才叫能成事?」
「就是能真正独当一面。」沈琅说。「年轻人总是b较血气方刚,想到什麽做什麽,很少瞻前顾後,这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危险,守序者、狩法者这个行业,说实话很像在下棋也很像在打仗,发现目标後要开始计画布置,研究要用哪种方法削减对方力量、接近对方,最後消灭目标,这是很复杂且不得有失的工作,小朋友见识不广经验不多,常常会觉得自己可以,最後却身陷危机。」
「……」
「这也是守序者为什麽总是b较保守消极的原因,毕竟一直闹出人命因公殉职也会让政府脸上无光,与其让人诟病於此还不如业绩难看点。」
「这样啊……」安咀嚼着沈琅的话,内心思索他和阿柏的行动算不算是半桶水、自认可以的幼稚行为。「你们平常都在做什麽,一直都会有任务吗?」
「没有,我是行政职,坐领si薪水,如果你要问外勤的话……後陵案子少,所以大多都很闲,不过这边大概都是些等退休的老兵了,他们也没差。」
「那个大叔也等退休?」安一脸诧异。「他看起来很厉害。」
「是蛮厉害的,不过不配合上级指令,最後被发配边疆了。」沈琅笑了笑,摇头。「也来这里叨扰一阵子,我该回去了,我是代表後陵守序者小队来探望你的,你可要快点康复。」
「好。」和沈琅道别,安沉思着和阿柏要进行的事情,他思索着如果那个医生不是他们对付的来的怎麽办,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自大出了什麽事情那怎麽办。
他看向外面的y沉沉的天空,又低头看向手上的手机。
拿过陈时雨的名片,他快速地拨打出去。
喂?g练的nv声透过话筒传了过来。阿柏?找我有事吗?
「我是江安净。」安说。
嗯?怎麽了吗?
「我有点事想跟你讲,你方便回拨吗?」
没问题,你挂断,是阿柏的手机对吧?
「嗯。」电话被挂断,没多久响了起来,萤幕显示是伟大的时雨姐,安无言然後按下接听键。
说吧,什麽事情。陈时雨说。
耳边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显然对方正在忙碌,认知到这点,安也不想废话太多。「我们发现医院有个奇怪的鬼魂,有灵识了。」
哦?陈时雨整理报告的动作顿了一下,饶有兴味地停下手边工作。说来听听。
「阿柏曾经受到他的攻击,这样子列入组织的目标吗?」
只要具有攻击x我们就要处理,说说目标是什麽样的东西。她手头又接着忙碌了起来。
「一个医生,拖着一袋装着屍t的垃圾袋,整个晚上不停重复倒垃圾的过程。」框啷一声,安听到钢杯被撞掉在地上的声音。
屍t?你确定?陈时雨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度。
「阿柏被攻击时看到的,那个医生看起来不像最近的,应该有些年代的,我估计大概二十年前,那时候医疗技术应该不至於要处理一整袋子的头发,阿柏说头发很茂密,不像是被剃下来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颗人头,很可能整袋垃圾装着的就是屍t。」
……陈时雨转着笔,沉默着。
「这只是我的推测,也可能根本不是这样。」
陈时雨笑了笑。阿柏要你打电话跟我讲的?
「是我的意思,本来没想让你知道。」
想独自吃下这个任务?那怎麽忽然改变主意了?陈时雨挑眉,那被修得有些锋利的眉头轻轻扬起。
「一意孤行和自以为是可能会害si我和阿柏,我想还是把事情交给上面的评估,如果是我们能力所及那就去做,如果不是,那就收手,顶多不赚这笔。」钱不嫌多,但得有命去花,这点安很清楚,他努力赚钱不就是想让自己老了以後过上好日子,要是现在就挂了,那也没有老了以後了。
我明白了。陈时雨说。下午我会派人去了解情况。
「不要再派那种只会化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来了。」
知道知道,我也是给她找点事情做,你和她不合?
「没有。」
果然和阿柏说的一样,闷sao。
「我才没有。」安否认。
随便吧,今天我会让人过去,他就随你调遣了,阿柏那边应该没问题吧?那家伙很乖很听话,就是太胆小了,好好磨练他啊。
「嗯。」
还真的答应咧。陈时雨笑说。就先这样,如果这条情报有价值,也会发你和阿柏奖金,不会亏待你们。
「嗯。」
掰啦。
「掰掰。」电话又被挂断了,安看着断讯的手机萤幕,抿着嘴,然後把手机丢掉旁边去了。虽然说这样子是对的,不过到嘴边的r0u忽然跑了,还是让人很不爽。
到了中午,阿柏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双眼都充满了血丝。
「你是去切洋葱了吗?」安问。
阿柏翻了个白眼。「我去查你说的,医院没有太大变动,不过七楼以前是手术房,是大概八年前加建到十楼,才把七楼改成病房,现在手术室那些的都在九楼。」捏着鼻梁,他坐在椅子上。「网路上才没这个资料,我是去翻图书馆的镇志,还好这间医院是公家的,不然查个p啊。」
「还有呢?」
「哪还有还有啊,我光查这个就快累si了。」摊在椅子上,阿柏摆着手。「接下来是查那个医生是谁对吧?」
「欸,你看到的那个头发,长的吗?」
「嗯对啊。」
「nv的啊……」安喃喃说道。
「呃……」阿柏坐直身t,扭了扭。「被你这样一讲就有点恐怖了。」
「从垃圾袋看起来,是小孩子吧。」安忽然说。
「……」阿柏脸se也凝重了起来。「嗯,好像是,大人装不下去,除非他只装一半。」说着说着,阿柏忽然做出呕吐的动作。「妈的,真是分屍也太恶了吧!」
「不可能分屍。」安说。「骨头很y,他拖垃圾都快没力的样子,他没本事分屍,除非有帮手。」
「阿娘喂拜托你不要讲得好像你很熟练的样子好不好!很恐怖耶!」
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不好意思,我当过一阵子的r0u贩的助手,光是把牛腿剁开就不知道要剁多久,人大腿有b牛的细到哪去吗?那麽多根骨头你以为只要剁一两次就可以了吗?他是在医院弃屍,那肯定是在医院里面动手,你觉得医院能让他分屍吗?」
「……」
安看着手机,然後把它递还给阿柏。「我跟陈时雨说了,说这个医生的事情,她下午会派人来。」
阿柏咦了声。「为什麽?你不是说要自己来?」
安抿着嘴。「如果这家伙很厉害,我什麽都不懂,你什麽都不会,只会变pa0灰。」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不过心里倒真的很不爽。他做了这麽多年工作,现在喊的出来的他几乎都做过,修马路、修水电、修车、修马桶、修电视、修破网……批菜、支解猪、牛,清洗大楼等等等,这些他都做过,他还会做馒头做烧饼,会包粽子会搓汤圆,可是狩法者要做的事情,这个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所能做的事情,他半件也不会。
这个认知实在让他笑不出来。
阿柏搔搔头。「嗯,那就看最後时雨姐怎麽说,那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吗?」
「当然。」安说。
「为什麽!都要交给上级了为什麽还要调查?」
安看着他。「你不觉得很好奇吗?」
「啥?」
「一个最受人尊敬的医生,他居然要弃屍一个小nv孩,然後这件事情成为他心里最大的执念,他si了以後天天都在丢掉这个小nv孩,你不好奇到底发生什麽事晴了吗?」
听安这麽说,阿柏起了全身的j皮疙瘩。「一点也不!这明明就超可怕!」
「果然很没胆。」安说。
「什麽啦!」
「没有,反正你照查,说不定能帮上其他人,总之,听我的。」
阿柏扁嘴。「机车!」
「如果能找出真相,ga0不好可以知道小nv孩是谁,这样她就不会冤si了。」
「……好啦!我会去做啦!」
安满意地点头。「这样就对了。」
到了下午,一个穿着黑se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说是男人不太恰当,大概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显然是淋雨过来的,风衣都sh了,不过因为材质所以并没有渗透进去。
他敲了敲门後径直走了进来。「江安净?」
「嗯。」安应了声。「你是谁?」
「时雨要我来的,我是蒋太伊。」
安挑眉,看向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阿柏。「你的偶像?」
「闭、闭嘴!」阿柏弹了起来,很不镇静地摩搓着手指。「太伊大哥?」
「嗯,好久不见。」蒋太伊打了声招呼。「听说你们遇到一个b+的案子?」脱下风衣,随手披在一张椅子上面,他穿着黑se的高领套头羊毛衫,下半身是牛仔k,配上墨绿se马丁靴。
「呃……应该没那麽高级吧,应该?」阿柏一边想,一边说。
「能仔细说说吗?」坐在椅子上,蒋太伊问。
阿柏点头,他陆续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说的钜细靡遗,连几点几分,垃圾场大概有几包垃圾都说出来了。
「所以你们认为,那个医师杀人并且弃屍,而弃屍这件事情是他心头最大的意念,所以si後他也不停重复这个过程?」
安和阿柏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点头。
蒋太伊把他们所说的都纪录下来。「你们知道si者为什麽会不停重复生前动作吗?」
「因为脑子都只有这件事情?」阿柏不太确定地说。
「一半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不知道自己si了,所以一直停留在当下他正在做的那件事情。」
阿柏嘶地倒ch0u了口气。「你的意思是那个医生在丢垃圾的时候si了?他不知到自己si掉了?」
「所以他才会追你?」安忽然cha口。「不然照理说他应该就这样丢他的垃圾,不会追你才对,就像自杀的人不停重复自杀动作,那是他们唯一剩下的念头,可是如果医生觉得自己还活着呢?所以对目击到他弃屍动作的你发动攻击,这好像也说的通?」
蒋太伊笑了笑。「一部分可能是这样,另外一部分可能是这个医生本身攻击x就很高,他si後保持了这个个x,所以对於任何可能妨碍到他的人都会进行驱除。」
安听着,点了点头。
「先回到正题。」蒋太伊说。「你们确定他丢的那个垃圾袋里面是屍t?」
「不是很能确定,可是我看到的,那真的不像是被割下来的头发。」
安看了蒋太伊一眼。「最快的方法,今天去抢他的垃圾。」
阿柏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你疯了吗!」
安很理所当然地看向蒋太伊。「你不是超强吗?那应该不怕吧。」
「白痴!这个、这个……」阿柏瞪了安一眼,又紧张地看向蒋太伊。「太伊大哥你不要听他的,他根本什麽都不懂啦!」
「这也是很好的作法,很直接。」出乎意料地,蒋太伊这麽说。「可惜你还躺在床上,不然我可以引开他,你去抢垃圾袋。」
这下子阿柏那看疯子的目光也投注在蒋太伊身上了。「这也太不谨慎了吧?难道都不用小心计画吗?这不是b+的任务吗?这样子可以吗?可以吗?」
蒋太伊笑了笑。「不然怎麽办?如果不是屍t,那就处理掉他就好,如果是,那就要再往上报,涉及的可能是杀人案件,那就要和守序者那边交涉,还要动用到警察那边的资源,我们不可能自己单g,这已经涉及到刑法了,虽然加害者已经挂了。」
「这样啊……」
「既然你不能下床,那阿柏你和我去好了。」
「什麽!」阿柏一脸惊恐。「我?」
「放心,我不会让他碰到你的。」
阿柏哭丧着一张脸,那张脸b苦瓜还苦。「居然还要再来一次……」
「我等等会跟时雨要照相机,如果有拍到证据确定是屍t,那就能够和守序者讨论了。」蒋太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