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锋
看着站在面前拿着书不停读颂的人,安的眉头皱紧了。自从他答应阿柏加入他们那个组织之後,陈时雨来过一次,介绍了一个nv孩子过来,说是辅导员,可以让他在培训前先了解一下组织和组织的宗旨。
所以现在每天,这个nv的就会站在他面前,拿着一本书,不停念着念着念着。
「狩法者规条第七十五条:不得私自处理b级以上案件,须得呈报上级,遵从上级指示。狩法者规条第七十六条:当遭遇b级以上生物,情况危急者,得采取一切逃生手段,但不在生命危及之列,不得任意攻击。」
安深深地希望,这nv孩要是半夜来该多好,这麽念着念着,无论哪时候都很好睡。偷偷地打了个呵欠,看nv孩子金se的大耳环,日光灯下闪着珍珠光的眼影,她也不坐下来,就站着一直念下去。
和医院整个很不搭。
「那个那个……」一旁已经被绕昏头的阿柏举手发问。
「嗯嗯?怎麽了吗?我哪一条念得不清楚吗?」少nv有些紧张。
「呃我是说,你可以不用这样念,书给我们看,看不懂再问你,这样你也b较省事吧?」阿柏说,他看着少nv,目光无b认真。
安又偷偷打了个呵欠。
「可是这是时雨小姐交待给我的,我……我不能……」少nv露出为难的表情。「你们就让我念吧,我想要考狩法者的事务官,请让我有这个机会加深记忆吧!」
「考事务官?」阿柏有些讶异。「你不是才十九岁吗?考那个不会太早吗?」
「事务官是什麽?」安问。
「事务官就是b较高层的行政处理人员啦,有分几个部门,一块是行政,一块是人事,还有一块是决议,决议的都是很高层的,时雨姐只能算人事而已,她负责我们後陵区的人员,如果真的要发派任务命令,还是要更高层的,时雨姐没那个权限。」阿柏解说道。「不过会想考行政官事务官的都是三十岁以上有资历的了吧,你考可以吗?」
少nv手指摩挲着书。「很困难,可是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可不可以呀,我会努力的!」
阿柏手撑着脸颊,一脸怀疑。「你开心就好啦,不过你是要考哪方面的?」
「我想考人事部门的。」
「那你放弃吧。」阿柏摆手。「行政还有点可能,人事需要有五年以上基层资历,而且成绩要很漂亮才有办法上去,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怎麽可能。」
少nv垮下肩膀。「我知道啦……」
安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里黑世界教科书,递给了少nv。「这是册一,有册二吗?」
「有。」少nv一脸莫名地接过书。「怎麽了吗?」
「帮我换一本吧,如果你真的很闲的话。」
少nv脸se忽然涨得通红。「什麽我很闲!」
安半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就算你考上了又怎麽样,做的下去吗?面对一群年纪b你大的下属,你有本事让他们服气吗?」
少nv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将手上的书往安脸上砸过去。
侧过脑袋闪掉,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麻烦你帮我换一本吧,我看腻了。」
「喂喂,你g嘛啊。」阿柏紧张地站起来,一边制止安的挑衅,一边又担心少nv会抓狂做出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这个、哎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你g麽说成那样。」
安看了阿柏一眼,耸耸肩。「觉得她不自量力而已。」
阿柏捂着眼。「拜托,你还是不要说话b较好。」
「你凭甚麽这样说我啊!」少nv大吼。「我也是靠自己努力去做这件事情,凭甚麽你要这麽说我!」
安拿过掉在脸旁边的书,刷地翻着书页。「为什麽不先从基层做起?五年而已,不难吧,那时候也才……」扳着手指,安计算着。「二十四岁?还可以啊。」
少nv脸se很难看,她似乎想大叫反驳,但又说不出话来。
「因为不想做基层吗?觉得做基层很丢脸吗?还是觉得太辛苦了想一步登天?」安又问。
少nv脸se更红了,她紧捉着手上的规则教条,全身颤抖着。
「我以前工作的工头告诉我,什麽样的能力拿什麽样的薪水,永远不要肖想自己能力不及的东西。想要爬得更高,书读得多不见得有用,没有实际经验,只会说书本上的东西那一点p用也没有。」安淡淡地说。「虽然你可能会觉得这就是个中年男人自我安慰的话,可是对现在社会来说,很真实也很贴切,书念得很高出来拉保险卖j排也不是没有,没念什麽书肯花时间去学习,赚大钱的也不是没有,如果没有一定背景,没有人不是从下面一步一步做上来的,我奉劝你,想要什麽样的成就,就先付出什麽样的努力。」
「……」少nv紧咬着下唇,眼眶红了。
「还有,你只是来这边念书给我们听,不用穿那麽漂亮,也不用化妆,冬天很冷,还是穿保暖一点吧。」安扫了眼少nv的飘逸长裙,还有jg致的妆容。「如果你只会傻念一条条的条文,不如我自己看吧。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啪!少nv把手上条文书砸到墙壁上,转身离开。
看少nv愤怒的背影,阿柏苦着脸。「你g嘛啊,跟吃到zhaya0一样……她得罪你了喔?」
「没有。」安淡淡地说。
「欸,你刚刚有生气吗?」阿柏说。
「没有。」
「骗人。」将书捡起来,阿柏翻了一下。「看起来很旧还以为里面会有笔记秘笈咧,居然都白的。你g麻对她这麽凶?」
安抿了抿嘴,撇头看向窗外。「我不喜欢她那种的。」
「嗯?」
「以前有个年纪大我两岁的邻居,nv的,她很看不起我,她家境不错,所以都会说以後要出国,要去考外交官要当nv飞官要当医生,反正都是很了不起的工作,她都会用她家和她的优势来刺激我。」安冷冷地说。「看到刚刚那nv的,就想到那个讨厌鬼。」
「呃……」
「最後,她什麽也没当上,她连大学都没考上,因为成绩太烂了。」安哼了声。「不付出努力又只会说,她最後跟我讲谁叫她什麽什麽经验太少对方才不收她的,不是她成绩不够好。」
「这跟刚刚那个小姐有关系吗……」
「我听到她的藉口才赌烂,既然知道学校已经开出了什麽样条件,为什麽不去做,等到真的落榜了才在那边说,这不就跟刚刚那nv的一样吗,她真的没考上事务官就会说,我不是成绩不够好,我是因为没实际经验。」安撇嘴。「完全一样。」
阿柏搔搔头。「好了啦,反正那又跟你没关系,看不出来你平常冷冷的,结果这麽热血啊。」
安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
「好啦好啦。」阿柏笑。「要不要喝n茶,我买了冲泡式的,这牌子不错喔。」
「要。」安说,他拿起自己的马克杯,递给了阿柏。「你之前给我喝的吗?」
「嗯啊,很不错吧?」
「嗯,很香。」
接过阿柏递过来的马克杯,安嗅了两下。「狩法者除了处理妖怪,会处理鬼魂吗?」
「鬼魂?」阿柏拿着自己的杯子,皱眉想了一下。「也是有,不过很少很少,魂魄大多都会被牵引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很少会有问题,除非是被镇住或者什麽的,怨灵啥的也会有道士法师处理,我们很少会接到这种案子。」
「你今天晚上要不要住下来?」安忽然问。
「啊?」阿柏错愕。「你要我陪吗?」
「嗯。」安说。
阿柏这才真的露出惊恐的表情。「你被附身了吗?」
「晚上有我觉得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阿柏放下杯子,盘腿坐在看护床上,一脸好奇。「会让你也觉得奇怪的东西应该超奇怪吧。」
「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损我。」安不屑地瞟了阿柏一眼。「我看到一个医生的鬼魂。」
「这是医院很正常啊。」
「医院有活的医生很正常,si掉的医生应该很不正常吧,我是说穿着医师袍的鬼,哪个医生会冤si在医院?」
阿柏啊了声。「对齁……」他目光投向远方想了想。「对喔,怎麽会有医生si了以後还重复生前的动作,他在动手术吗?或者治疗?这好像就b较说得过去了。」
「他在倒垃圾。」
阿柏一口n茶差点喷出来。「倒垃圾?」
「嗯,他拖着一包垃圾往外走,整个晚上就一直做这样的动作。」
「哇咧,这是在g嘛?」
「晚上跟我一起看看,我也很想知道他在g什麽。」
阿柏点头。「那等等我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啊我买宵夜来给你!你想吃j排还是吃卤味?」
「都要。」
「土匪啊!」阿柏笑骂。
※※※
夜晚,外面依旧下着雨,安和阿柏洗完澡,正喝着啤酒配着卤味和咸suj。
「你说的医生几点才会出来?」咀嚼着洋葱圈,阿柏问。
看了眼手表。「大概一点以後。」
「你那时候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安喝了口啤酒,又把猪血糕塞进嘴里。「白天一直躺着,晚上没办法睡。」
「也是。」阿柏点头。「我今天回去接到时雨姐的电话,问说为什麽辅导员请辞了,我就跟她说你和她发生一点冲突,不过还好,时雨姐没生气,不过她要我跟你讲条文还是要看,等你出院她要ch0u考。」
安皱了一下眉头。「我最不会念书了。」
「没关系啦,不会考很难啦。」阿柏摆手。「我以前也考超烂的,一百题只会写三题哈哈,还是过了。」
「狩法者选人的标准也太宽松了吧。」
「没办法啊,有才能的都会想去守序者那边啊,毕竟是真正公家机关,福利有保障嘛。」
「那组织里没有b较强的人吗?」
「有啊,也有个x和守序者理念有落差的,他们就跑来狩法者啦,很厉害喔,我之前说得太伊大哥就是,他大概二十五岁吧,已经可以单独跑aj案件了。」
「喔。」又喝了口啤酒,安舒适地眯起眼睛。「结果那nv的没拿册二给你吗?」
阿柏翻了个白眼。「你就那麽想看吗?」
「很好玩啊,反正在医院这麽无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时间过得很快,阿柏把垃圾收拾一下,打了个呵欠。「几点了?」
安看了眼手表。「快一点了,差不多了。」说着,他掀开棉被,示意阿柏扶他一把。「要小心点,要是被护士发现会被骂。」
让安坐起来,阿柏看了眼门外。「你也要去看吗?还是我去看看就好?」
安想了想。「我都可以,反正我也只能看,又不能跟。」
「你还想跟喔?」阿柏一脸惊讶。「难怪会被骂啊,你还不能下床欸。」
「知道啦,那你去看,跟着他,看他最後会走去哪。」医院会扩建,可是不会内缩,所以医生不会走到墙外面去,他们可以先ga0清楚医生最後的目的地,然後去找如果有改建,那个地方改建前是什麽地方。
如果医院都没改建那就最好了。
「他应该不会打人吧?」阿柏有些不安地问。「他有灵识吗?」
「不知道。」安耸耸肩。「不过应该有点意识,会不会打人就不知道了,我没试过跟他接触。」
「那他如果揍我怎麽办?」阿柏紧张起来了。「被鬼跟很恐怖耶!」
「拜托,你是狩法者耶。」安说。「你不是本来就处理这些事情的吗?连鬼都怕也太离谱了吧?」
阿柏抓抓头,一脸不甘愿。「可是……」
「好了,你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就好,快点!」安不想跟他罗唆了,口气略带命令口吻地说道。
阿柏碎碎念着,拖着拖鞋往门口移动,就在他要开门时,忽然转头说道。「你真的不办个手机吗?这样好不方便耶。」
「……」
「我和时雨姐都可以打给你啊,你以後找到正职有手机要请假还做什麽也都b较方便,真的不考虑?」
「出院再说。」
「好吧。」扭开门,阿柏探头探脑的,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他要当贼似的。
「正大光明点,你又不是病人。」安淡淡地说。
阿柏被这麽一说挺直背脊,但很快又gui缩下来,他拉开一点点门缝,一双眼睛往外面直瞟。
外面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很不安。医院就是有种魔力,会让人莫名感到紧张恐惧,不知道是恐惧医生还是恐惧医院所象徵的意义。
护士们各忙各的,走道没半个人在,就在阿柏要转头说根本没有东西的时候,一个影子从护理站那头的门飘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所拖拿的东西很沉,也可能是医生生前t能很差,他拿着东西时显得很吃力,脚步有些蹒跚。
阿柏瞠大眼,仔细看着,医生从他面前经过,他紧张得几乎要闭住呼x1,但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半透明的魂t,就在他以为医生会就这样通过时,医生忽然转过头,瞪着他。
阿柏几乎都要尖叫了。
那个眼睛忽然变得通红,直直地瞪着他,彷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拖出来一起拖往不知名的远方。
这个认知让阿柏吓得退了好多步。
「安、安……」他颤抖着喊道,但应该在病房内的同伴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紧张地回头,发现这哪里是安的病房,这是一个堆满了医疗废弃物的垃圾场。很多垃圾袋没有绑好露出了沾血的绷带,还有锋利的针头。
阿柏颤栗,他转过头看向慢慢b近的医生,医生手上拿着一个针头,对他微笑着。
「别怕别怕,我帮你打一针,很快就会没事的。」
阿柏想拒绝,可是牙关不停打颤着。
他很怕鬼,除了小时候的y影,还有一部分来自於他的能力薄弱,没有能力的人就算勇气再大,也会因不敌对方气势以及实力而恐惧。
一定会si的、会si的!
阿柏一边软脚一边往後面退。「你、你走开!」他毫无威吓力地说着。他一边退,又一边用余光看着四周,很紧张害怕,又惊疑於为什麽病房会消失。
医生松下手上的包袱,不停往前进。
阿柏看了眼地上垃圾袋,慢慢往旁边走,垃圾场是在医生进来後才出现的,那如果往外面跑,会不会就跑出去了?他内心这麽想着。他很害怕,可是怕也没用啊!
想办法逃命b较要紧,这里看起来就是个虚像空间,只要能找到出口就可以出去了,一定可以的,可以的!他不停这样安慰自己,也b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天赋能力差是天生的,可是脑袋是自己的,要是还笨,那就真的没救了。
他这麽骂自己,很快就稳了下来。
医生一路进b,他半低着身t往外冲了出去,医生抓狂地往他扑了过来,阿柏一紧张,没注意到脚边的垃圾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滚了出去,但因为他是往医生进来方向冲,人当然也是往前滚,这一滚他撞到了医生放下的垃圾袋。
0着头爬起来,他余光瞄到垃圾袋束口处的缝隙,里面是一大把的头发,他还来不及仔细看,医生咆哮地冲了过来。
「滚开!不准看!」医生手上的针头换成了手术刀,锋利而冰冷。
手术刀的锋利b西瓜刀还可怕,这点常识阿柏还是知道的,他爬起身狠狠把垃圾袋踹出去,然後转头狂奔。
身後的医生似乎犹豫是该将垃圾处理掉还是要继续追阿柏,顿了一下,就这一两秒的时间,阿柏远远跑了出去。
剧烈地喘息着,他没命地往外跑,就在通过一个坎之後,他忽然又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外面摔出去,砰很大一声,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医院,眼前是护理站,护士们个个睁大眼睛瞪着他,每个人表情都一样,充满了错愕。
「呃!啊!快帮他看看!」年长的护士连忙说道。
阿柏很快被扶起来,接着带入安的病房,额头和膝盖的摔伤很快就被治疗了。
「先生,你怎麽会摔出来?」帮他擦药的护士一脸古怪地问。「你在跑吗?」
阿柏惊魂未定,苍白着一张脸,脑袋也空白着。
「他看到蟑螂吓到了,要跑出去结果被挂在门把上的雨伞绊倒。」在病床上的安说道,他看着阿柏的眼神很平静,脸se也如常。
「这样啊……」护士失笑。「不过还真稀奇,我们都有定期消毒,怎麽还会有蟑螂。」
安没答话,护士很快就将伤口处理好,嘱咐阿柏以後行动要小心一点,别这麽冒冒失失的。
阿柏嘴巴上应了,等护士一走出去,门被关上,他马上冲到安的身旁。「妈的!撞鬼了!」他一边颤抖,一边抓着床的围拦,浑身还不自觉地僵y恐惧。
「我也这麽觉得。」安轻声说。「我看到你忽然不动,然後开始往後退,然後又往前跑,我喊也没用。」
阿柏脸se很难看,昏暗的床头灯照着他的脸,显得更苍白,甚至有些发青。「那个医生在追我,不知道为什麽我眼睛跟他对到後病房忽然变成垃圾处理场,一堆垃圾,超可怕,那个垃圾又都是绷带啊棉花啊,超可怕的。」将头埋在安的棉被里,阿柏说着。「那个医生好像是想宰掉我,不过还好跑出来了。」
「嗯……那你觉得怎样?」
「什麽怎样?」阿柏抬起头。
「就有什麽奇怪感觉吗?」
阿柏抢走安的棉被,抱在x口,回到病房并看到好像天塌下来也绝对没问题的安的表情,他忽然安心了,情绪也稳定下来。「我有看到一点点那个医生的垃圾,他超关心他的垃圾的,还要我滚开不准看。」
「里面装什麽?」
阿柏歪着脑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看到很像头发的东西,很大一把,感觉起来……不像是被剃掉……嗯……」
「你直接说你看到一颗人头。」
阿柏吓了好大一跳。「你说什麽啊!」
「二十年前有化疗吗?」
「呃……」
「就算有,头发也不会是被剃光,是自己掉光,二十年前应该没有开脑的技术吧?」
「……」阿柏脸se垮了下来。「你不会是要说,那个医生在处理的是屍t吧……」
安瞥了他一眼。「谁知道,好了,好晚了,棉被还我,明天再讨论。」
「不要!他要是又跑进来怎办!不要睡啦!」
「我是病人耶。」
阿柏紧抱着棉被。「不管啦,他要是追进来怎麽办,你要醒着啦,他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抓走怎麽办。」
安看着阿柏,像看着不争气的孩子。「可是我想睡觉了。」
「拜托!」阿柏把棉被抱得更紧了。
翻了个白眼,安伸出手。「手机拿来给我玩。」
「呜呜你真是好人!」马上将手机贡献出去,还顺便把棉被还回去,阿柏就趴在病床旁,眼睛一下看看安,一下又紧张地盯着门,他觉得自己脑神经都快要到极限了,如果门现在被打开他可能会放声尖叫。
玩着手机内的麻将,安打了个呵欠,余光瞄了如临大敌的阿柏一眼,撇了撇嘴。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连赢五六场,他有些疲惫地眨眨眼,又看了眼阿柏,他再次翻了个白眼。
这不争气的家伙!
暗骂着,他抓过披在旁边的外套,替呼呼大睡的家伙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