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科幻小说 > 狩法者 > 1-3

奇怪的少年
打电话和方小姐说明一下情况,还有愿意留下来陪小朋友睡觉的事情,安回家拿了换洗衣物後就到了雇主家。明天是礼拜六他就放假了,那时雇主夫妇在家,他也不必留着陪伴颜驱了。
咀嚼着好消化的豆腐,颜驱脸se苍白,他稀饭没吃两口就不吃了。「吃不下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可以不要吃了吗?喉咙好痛喔。」
捧起碗,安舀了一汤匙。「再两口,两口就不吃了。」
颜驱苦着脸看着凑在嘴边的汤匙,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汤匙含进嘴里,慢慢地咬着,他咕噜一声吞下去,下一汤匙又凑了过来。「最後一口。」
「嗯,最後一口。」
颜驱才把稀饭又吞进嘴里。
「等等吃完药後去睡觉吧。」安说。
「不要吃药,好苦。」
「不吃药感冒不会好,会一直这麽难过喔。」
颜驱扭着身t,很不开心。
过了半小时,好话说尽才哄了颜驱吃下感冒药,很快他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安不想带他去二楼房间,那里b一楼更糟糕,他也不知道为什麽那些东西会跳过一楼直奔二楼去,雇主夫妇的房间他不知道,但黑雾的的确确开始侵入颜驱的寝室。
让男孩趴在自己腿上睡觉,他看着一本没有注音的童话故事书,目光扫了眼外面,看到有个男的偷偷00地在外面徘徊,他好像把什麽东西往yan台扔。他每丢一次,树上的黑东西就开始往外挤,好像那男的扔进来的是什麽山珍海味一样。
将男孩的头移开,安替他裹好棉被,打开了门。屋外的男人似乎没想到屋内还有人,看到有人走出来愣了一下,随即转身跑开。
安低头看着yan台,那些黑东西竞食着一个灰se的团子,它们一吃那个东西很快就翻肚si了。
蹲下身捏起一个团子,他闻了闻,分辨不出来这是什麽,看着那些黑东西钻动着想靠近,他手一紧,把灰团子捏碎,那些黑东西才失望地回到树上去。拍拍手把手上的东西拍掉,他靠在墙上,冷风冷雨刮得他脸有点痛,担心风吹进去会让颜驱病得更严重,他赶紧回到屋子内。
当晚,九点多,安哄着颜驱睡觉,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只能睡在颜驱的房间,他怎麽样也没办法让病童睡客厅,让雇主知道,他大概也不用g了。
颜驱吃了药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安则透过窗外微微的路灯看着那些完全退离床边的黑雾。就这麽样看了一个小时,他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睡觉,他是个很好睡的人,哪里都能睡,庙里的板凳、凉亭、车站,他都可以,但前提是那边足够乾净,他不怕幽灵,不怕另外世界的虫子,那些他都知道,也稍微知道大概是在做些什麽,可是黑雾他没见过。
这让他有种紧张感,说穿了就像小nv孩看到一只蟑螂爬在墙上,就算知道蟑螂没胆子靠过来,还是会因为恐惧、不安、厌恶而无法入眠。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安以为今晚他会失眠,他忽然听到一点点奇怪的声音,像是齿轮转动的摩擦声,喀、喀、喀,掀开棉被站起来,将颜驱身上的棉被拉好,穿上外套,他走出了房间。
脚底板传来的冰冷让他更清醒一些,那些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点开楼梯间的壁灯,他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夜晚的客厅透出不祥的气息,异常的乾燥,呼x1间没有任何冬天该有的sh气,虽然一样寒冷,但不一样。
乾燥且有一种闷臭味,他说不出是什麽味道,他不曾闻过。
他注意到声音是在外面传来的,安0到了门把。
喀、喀、喀……
他蓦然打开门,寒风灌了进来,他打了个哆嗦,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红se大外套的少年,少年看忽然有人开门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东西也掉到地上,洒出了一地的灰se物质。
就着灯光,安看见si了满地的黑东西。
少年身手矫捷,一弯腰要去抢地上的金属罐子,他手才刚碰到罐子,安一巴掌甩了过去,y是把他脑袋巴歪过去,脚一踩一g,金罐子被安扫进屋子里面去。
手捏着少年的脖子,安冷冷看着他。「你在做什麽?」
少年错愕地看着他。「我、我……」
「小偷?」
少年听安这麽说,眼珠子一转。「我哪有!我又没怎样!法律有规定我半夜不可以在外面吗!」
安看着他,放开了手。「让我再发现你,我就报警。」
少年0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戒备地看着安。「把东西还我。」
回应他的是安碰地关门声。
「喂!喂!把东西还我!」
传来了安把门上锁的声音。
拎着金罐子,无视少年在外面的叫喊,安蹲坐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一打开罐子,里面满满都是灰se的小团子,那些东西一颤一颤的,是会动的活物,不过普通人可能也看不到它们。
大半夜来毒那些黑东西?
为什麽?
罐子呈漏斗状,中间有个可以转动的圆环,他试着转一下,发出了喀一声,里面的灰东西被搅碎变成屑末落到地上。
将金罐子收进自己包包内,安回到颜驱房内,那些黑雾果然全都攀在床脚,挣扎着想往上爬,床上的颜驱露出痛苦的表情。安赶紧上前,手一挥,把黑雾全部扫掉。
「颜驱、颜驱,还好吗?」
颜驱吓醒,他看着安,剧烈地喘着气。「我、我……」
「做恶梦?」
颜驱惊恐地点着头。
「没事,我在。」安抚地拍着男孩的x口。「睡觉吧,没事。」
翻身抱住安,颜驱嗯了声,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将棉被盖上,安看着外面路灯,一夜无眠。
隔天,礼拜六,雇主夫妇已经回来了,安也没打算继续留着,他和方小姐打了声招呼後就走了。
屋外的黑东西si了一地,完全没有活口。
下意识地0了包包,里面放了金罐子。穿戴上雨衣,他走出巷子,才刚要跨上机车,昨夜的少年忽然闪了出来。
「把东西还我!」
白天可以把人看得更清楚,对方染了一撮粉红se的在浏海的地方,耳朵上戴了一整排环状耳环,看起来很像活页册。
安皱眉看着他。「你说什麽?我认识你吗?」
「你少装了!昨天是你抓住我吧?」
「嗯?没有啊,我一直在睡觉。」
「骗鬼!把东西还我!那很重要!」
安眼睛转了一圈。「啊你是昨天那个偷偷00的家伙啊?」
少年脸se很难看,他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总之把东西还我。」
「东西我放在雇主家了,你礼拜一再来吧。」
「等等!什麽雇主家!喂你说清楚!」
「我昨天睡在我老板家,拿到你那个东西我就随便扔到垃圾筒了。」
「你怎麽可以随便丢别人东西你有没有一点礼貌啊!」少年忍不住地大声喝骂。
「我没念什麽书可能不太懂,反正就一个空罐子,你要我买一个还你。」
少年快被气炸了。
「他们家垃圾都我在清的你放心,下礼拜一再来找我吧。」面无表情地说着,安跨上机车,也不管少年的拦阻,油门一催,跑了。
後照镜照出後面少年跳脚的样子,他冷哼了声。
一回到租屋处,找了个排水g0u,他把罐子内的东西全部倒进去。确定一点点也没剩下他才旋紧盖子回家。
黑东西虽然长得有点恐怖,可是不是坏的,这点他很清楚,就像蛆会吃腐r0u一样,那些黑东西也是吃一些不好的东西,坟墓上面的不好的东西,颜驱他家下面一定有什麽x1引黑东西,不然不会一次聚集这麽多。
就算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边,能养活这麽大批的黑东西,下面的东西也不简单。
腐r0u不被清除,就可能会带来细菌病毒,最後带来瘟疫。
坟墓里面的脏东西不清除,会带来什麽那可就难说了。
礼拜一,他骑机车到车站附近,才刚停好摩托车,少年已经在巷子口等他了,他脸se很难看,瞪着安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安看也没看他一眼,从他身旁经过。
「喂!等等把东西还我。」
安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从六点开始等你等到现在,你一定要把东西还我!」
安随口应了声,走到雇主家,雇主夫妇已经出门了,颜驱也去上学了,打开大门,他回头看了眼少年。「你在这边等着。」他走进屋子,拐进厨房,把包包内的金罐子拿出来。可以的话他是很不想还,不过留着这个也没意思,反正他东西都倒掉了,还个空罐子也没差。
将罐子扔到少年手上。「是这个吧?」
少年松了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嗯,谢了。」说完,他忽然脸se古怪。「妈的你拿了我东西我g嘛跟你道谢啊……」骂着,他转身就走。
安才懒得理他。
关门,开始例行x打扫,好不容易刷完厕所整理完垃圾,他坐在客厅喝着雇主家的冲泡式柠檬红茶,一边看一些没有注音的童书,旁边还放了一个大字典。
门忽然发出转动声,安戒备地坐直身,门被打开,居然是那个风水师。
「今天没听说你会来。」安冷冷地说。
「老子想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来,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
安瞪着他,慢慢地靠回沙发。「脱鞋。」
风水师哼了声,把鞋脱了,从旁边鞋柜拉了双拖鞋出来穿上。
安注意着他,看得出来他脸se不太好,大概是外面那si了一地的黑东西。这个风水师不是骗子,他也看的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
「颜驱一直说有东西要爬到他床上,他一直做恶梦。」
风水师目光扫了他一眼。「小孩子做恶梦而已,大惊小怪。」
「他说是一只手要爬上他的床,可是一直爬不上去。」
风水师哼了声。「就跟你讲只是恶梦,有什麽好值得说的。」
安喝着热柠檬红茶。「我以为这年纪的小孩只会做被金刚战士里面的怪物追,不然就卡通里面的妖怪追的恶梦。」
风水师脚步顿了一下。「什麽手?」
「有黑黑指甲的手,才做了两天恶梦就发烧了。」安淡淡地说。
「看不出来你也这麽迷信。」风水师走进厨房,四处探看着。
「你要去他房间看看吗?」安忽然说。
「我可没包他家房间风水。」
安忽然说不下去了,他不想透露出他看的到的讯息,可是又没办法把人带去二楼,对这些他不懂,他没办法帮颜驱解决,唯一能寄望的就只有这个大叔了。
风水师把一个绿se盆栽放在一个奇怪的位置,厕所门的对面,饭厅旁,一个稍微突出来的柱子旁边,一个小小的盆栽就这样摆在地上。
「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不去,你叫他们加钱啊,加钱我就去。」风水师凉凉地说。他又四周看了看。「好了没事我要走了。」说着,也不给安任何开口机会就打开门走出去。
看着那被重重关上的大门,安捧着马克杯,氤氲热气中他眯起了眼。
※※※
以他的身份来说,他根本不必要管雇主的事情,就算他觉得很奇怪很危险,他也完全没必要多管闲事,但,颜驱只是个小孩子,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甚至说出来的话也不见得会被相信的小孩子。
没有生存能力的幼崽。
将摩托车停好,拐进巷子内,他诧异地看着不远处刚架设好的灵堂。侧眼瞄了一下,是个老先生。已经第三个了,乡下地方总是很玄,在某个特定时间,会接二连三的有人去世,大多都是老人家,就像约好了似的,也像一个带一个,有时候是夏天,有时候是冬天,总是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安脱下雨衣,用衣架挂在门外,那是方小姐替他准备的。说起来这对夫妇对他也不错,待遇好伙食佳,工作也不辛苦,非常自由,从来没挑剔过他什麽,颜驱也是个乖孩子。
如果要说不好,那就是这间房子太诡异了。
走进屋子,一如既往的沉闷,他打开所有的窗户,虽然这样会很冷。拿出x1尘器x1过一次地板,然後拿拖把拖了一次,之後用抹布将所有家具都擦拭一次,给角落的那个喊不出名字的小盆栽喷水。
今天的工作大概就这样了。
拿出书,他已经进阶到伟人传记了。
一页一页翻阅着,一开始看书很不习惯,他都会很想睡觉,可是看久了也就习惯了。翻过一页,他手半撑着脸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门铃响了。
疑惑地嗯了声,随手把一张发票塞进书页内,他站起身,前去应门。「谁?」
门外一片安静。
「谁?」
还是没有人应声,从门上的小孔往外看,他咦了声。
门外的,是那个浏海染哈罗kitty粉红的男的。他来g嘛?
微微拉开一点缝隙,他看着对方。「g嘛?」
少年紧抿着嘴,透过门缝瞪他。
「g嘛?」
「罐子里的东西呢?」
安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什麽?」
少年脸se非常难看,不知道该说发青多一些还是发白多一些。
「你这混蛋!」他忍无可忍地怒骂。「那东西很贵啊!」
「你发神经吗?里面空的好吗?」
「骗鬼!」少年手用力地拍着门,他压低声音,脸se狰狞,露出的虎牙像是野兽的尖牙般充满威吓。「我知道你看的到!」
安还是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你有病吗?」
少年似乎被激怒了,也被b急了,他愤怒地拍门。「我知道你看的到!你少装了,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去哪了?」
安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将门关上,他双手环x靠在墙上。凯蒂男从哪里知道他看的到的?猜的?还是……
「你气场就跟别人不一样,你和我是同样的,混蛋!把东西拿出来!」
气场?
安挑眉,他拉开里面的红se大门,透过外面的金属条框看着少年。「你再闹,我就要报警了,这里是住宅区,请你保持安静。」他冷冷地看着对方。
对方满含怒气地瞪着他,眼眶都红了。
「我拜托你……我是说真的,那个很重要,你还我好不好?」说着,少年似乎哽咽了起来。
这下难办了,最不会应付这种的了。
安在心里撇了撇嘴。
「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你这样子会让人觉得你有病,你那个罐子我开过,可是真的是空的,我不知道你里面装什麽,就我看到的,那是空的。」
少年x1了x1鼻子,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看他那张好像天塌下来还是同样表情的脸,他皱紧了眉头。「怎麽可能?」
「嗯?」
少年伸出了手,白白净净的手掌上慢慢凝聚出一颗蓝se的小圆球,小圆球上下浮动着,然後飘到了安的面前。
安目光忍不住随着圆球上下。
「妈的你要看不到你现在是在看什麽!」
中计了。
安还是一样的毫无表情,下一秒他把门关了起来。
「你这个骗子你给我开门!你这混蛋!」
抓抓头,安叹了口气,最後还是把门拉开了,门外的少年气得脸都涨红了。「你真的想知道里面东西去哪了?」
「废话!」
安露出非常难得的微笑。「我倒掉了。」
少年瞪大眼。「你再给我说一次!」
「我倒掉了。」
「你倒我东西g甚麽?」
安淡淡地看着对方,目光飘到了另外一边,盆栽下多得令人恶心的黑东西的屍t。「你说呢?」
少年啧了声。
「你是那边的人吗?」
「嗯?」
「我是说,你是守序者那边的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安说。
「你少装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这个骗子!」
「随便你信不信,我不知道。」
「你发誓?」
「我为什麽要因为你不相信就发誓,你相不相信我很重要吗?」
少年深深、深深地x1了一口气,平抚下咆哮的慾望。「我是狩法者,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不知道。」
「那你关心那些黑蛆g什麽?」
「原来叫黑蛆啊……」安点了点头。
「喂……」
「我知道那是好的,你要伤害那些黑蛆,所以你是坏的,这个判断应该没错吧?嗯?」
少年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那才有鬼!那些东西的确是吃si者的怨气,也真的是益虫,可是、可是那要看场合。」他烦躁地抓抓头。「我跟你讲这麽多g嘛,反正,你不要再g涉我的行为了,不然我一定揍si你。」
「为什麽是这里?这间房子下面真的有什麽吗?」
少年皱了皱眉。「我才不跟你讲。」
「欸,你叫什麽?」安问。
「啊?」
「我是安,你呢?」安再次问。
「嗯……我是阿柏。」
「阿伯?」
「不是伯父的伯!是柏树的柏,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是阿伯?」阿柏神se不善。
安耸耸肩,哪个柏对他来讲都没差,他好像也不会写。「随便,跟我说吧,下面有什麽,这攸关了我还要不要在这边打工,你应该很希望我走吧?我走了你要做啥都没人g扰了,对吧?」安冷淡地说着,面无表情配上那无起伏的声线,就算人家怀疑了他是在拐骗,也会因为他这b地平线还平的情绪而感到迷惑。
「……」阿柏质疑地瞪着他。
安还是一样的表情。
阿柏挣扎了好一阵子。「下面、下面应该……有一只……快要成型的乾屍吧。」他一抬起脸,就看安用你有病的眼神看他。「我是说真的!这个屋子的下面原本应该是乱葬岗,要改建的时候也没好好弄,结果下面的怨灵互相竞争,欸你知道巫蛊吗?就是很多虫子放在一起,最後只有一只会活着的那个。」
「嗯。」大概吧?
「这个乾屍也是,就狩法者的术语来说,已经是准鬼王级了,这麽多年牠吃掉所有的竞争者,很强,你还是快点离职,不然没好事的,我是说真的。」
「你们打算怎麽做?我是说,狩法者,还有守序者,你刚刚说的,你们会怎麽做?」
阿柏看着安。「你要g嘛?」
「参考一下。」
阿柏又皱起眉头。「我怎麽有种好像被骗了的感觉?」
「错觉。」安说。
「我们的作法是把牠引出来带走,守序者那边应该是……消极地减弱牠力量吧。」说着,他指了指满地的黑蛆屍t。「负责这间屋子的守序者打算用黑蛆吃掉乾屍的怨恨,这会削减牠的力量,不过鬼王级别的boss哪有那麽容易就可以推倒,公家机关都嘛这样!可以敷衍就敷衍,等真的不行才在那边踢皮球,超讨厌的。」
「公家机关?」
「嗯,守序者是政府组织,是公家机关,我们是民间机构啦。」
安想了想。「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的解说。」
「……」阿柏瞪着安。「结果你离不离职?」
「不离职。」
「你把我当白痴吗!」阿柏怒吼。
「我没钱没办法,不过我不会再整你了。」
「妈的你果然是在整我!」
「你aig嘛就g嘛,我不会再g涉你了,掰掰。」将门带上,安看着地板上白se的磁砖,若有所思。
狩法者、守序者?
像他这样看的到也碰的到的人吗?
安抿着嘴,想着阿柏所说的乾屍,但他在树g上感应到的明明是条蛇,难道那乾屍属蛇?
他忍不住唾弃起自己的联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