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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柳梦茹站在最前面,后面还跟了好几个十里八乡的邻居。
她的目光停留在顾宴卿推搡我的手上,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顾宴淮,你在做什么
傍晚时分,大伯哥和弟妹就这样拉拉扯扯,惹的人浮想联翩。
其他人纷纷对视一眼,竟直接肆无忌惮地议论了起来。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光天化日之下,大哥想要轻薄弟弟的亡妻
这也太有违人伦了吧,宴卿才走没多久呀......
难怪宴淮考不上科举,人品败坏的东西。
顾宴卿一扭头,看到这幅景象瞬间慌了。
都是误会,其实......
他手忙脚乱地指向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先勾引我的。
他张口乱说一气,弟妹逼我抚慰她的身子,还说要我兼祧两房,否则就去官府伸冤说我苛责他们母子。
顾宴卿撒谎都不打草稿的样子,差点逼得我一口老血吐出来。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控诉我不守妇道,满脸厌恶地看着我,逼得我们母子没有一点活路。
柳梦茹哭哭啼啼地挺着肚子,表情哀怨中还带着一丝愤恨。
弟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嫂子是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抢我的男人
既然如此,我给你下跪磕头,求你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放过我们这家吧。
又是一模一样的套路,明明受伤害的人是我,她却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派头。
外人被他们两人的演技所蒙骗,竟统一战线的将矛头对准了我。
原来是弟妹勾引大伯哥啊,要是传出去这事怎么得了,顾家再也别想抬头了。
这弟媳妇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宴卿真是可怜,才刚走没多久,媳妇就那样放肆淫荡......
我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容不得外人的污蔑。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明明是......
话音刚落,顾宴卿突然打断,他扬起了手上的勒痕和他脸上得巴掌印。
就是她勾引我的,我不答应,她还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这下,所有人都更加咬定,是我不守妇道企图勾引他。
柳梦茹装作孱弱地应声倒下,紧接着大哭起来。
妾身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还挺着肚子,就要被自家弟媳抢男人,她是想逼死我啊。
她演技出神入化,活脱脱像是抢了人家男人的,是我不是她。
儿子小小的身影,此时却突然冲了出来。
他张开小小的胳膊,挡在我面前,你们撒谎,我娘没有做坏事,我们想走的,是大伯拦在我们面前,不让我们离开。
儿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顾宴卿瞪着他,一口唾沫啐到地上,承安,你再胡说八道,大伯什么时候不让你们走了,明明是你娘逼着你喊我父亲......
他话还没说完,承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处。
小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口口声声嚷道,我没撒谎,是你欺负我娘,我娘根本没让我喊你父亲,你是大伯,不是我爹。
我将承安抱在怀里,侧身往后退了两步。
我现在就带儿子走,永生不再踏入你们顾家的门。
06
柳梦茹倒是不乐意了,又站起身来,不依不饶地想来拉我的袖口,只可惜被我躲了过去。
她扑了一个空,差点跌倒,夫君,你看弟妹,她居然还想动手打我。
柳梦茹用手捂着肚子尖叫,明明动手的是她自己。
院外的吵闹声,终于吵醒了婆婆,她披着外衣,满脸怒色地走到我跟跟前。
大胆,你个扫把星,居然还敢把我家搅得天翻地覆,看来我不给你一点教训都不能够了。
来人,将这妖妇重打20大板,跟我撵出家门。
小厮连忙上前来抓我,推搡着想扯过我手中牵着的儿子。
顾宴卿站在一边,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
拉扯见,我的包袱被扔在了地上,上面被石头划过了一个口子,有绿色的东西给掉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绿色扳指。
柳梦茹此时肚子也不疼了,哭也忘记,大着嗓门叫道,这不就是当初公公给他们的传家宝吗
婆婆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不仅如此她还看到了我包袱中的银票和地契,美滋滋地往口袋中塞。
我立刻阻止,这是顾宴卿去世后,朝廷赏给我们的体恤金。朝廷也给了你一份,现在凭什么把属于我的这份给拿走
顾宴卿一去世,他之前写的文章就被我全部上交给了朝廷,里面有不少对于政于民都有帮助的政治思想。
朝廷于是格外开恩,给了我们两份抚慰金,而婆婆居然还想拿走属于我的那份。
什么你的我的,我可是他亲娘,理应这些东西全家你都是我的。
我咬紧嘴唇,气得浑身战栗,现在敌我力量悬殊,我硬抢绝对行不通。
就在我思考要怎么把东西抢回来时,门外又突然涌进来一群人,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敢欺负郑大人的遗女
门外一群侍卫开道,户部尚书邢大人居然亲自来了顾家,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年过五十的中年人,竟隐隐感觉有些熟悉。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变得紧张,郑小姐,下官终于找到您了。

邢大人话正说着,忽然泪如雨下,当初您来领体恤金的时候,我就觉得熟悉,您家父郑大人是我的恩师,当初他在任上殉职,夫人带着小姐隐居,在下未能找到你们一直深表遗憾,没成想十多年后居然能再次见到你。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眼前的大人,就是在我很小时候经常来我家,与我父亲一起吃酒吟诗的邢叔叔。
没想到多年不见,他都当上了户部尚书。
顾宴卿瞪大了眼睛。立刻摆出笑脸,没想到弟妹居然与邢大人相识,实在是失敬失敬。
婆婆一听是大官,也不敢放肆了,连忙请人进屋里坐。
邢大人却始终没个好脸,刚才我在外都听到了,你们几人是想抢夺孤儿寡母应拿的抚慰金
顾宴卿一顿,眼底闪过心虚,当然不是,其实是我弟妹,她打算让我兼祧两房娶她进门。
邢大人嗯了一声,然后重重将茶盏扔到了地上。
07
胡说八道,郑大人的女儿岂会提出这种非分要求,我看是你们几人见财起意,想要欺负一个弱女子才对。
见终于有人撑腰,我顺势跪倒在地上,邢大人,天地良心,妾身从未想过改嫁,只不过想用笔钱养活自己跟儿子罢了,可我没想到他们一家简直不是人。
污蔑我清白不说,还要抢我夫君留给我的仅剩的一点钱财,他们不是人啊......
邢大人被我哭的愧疚不已,连连埋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我,都是邢叔叔的错,放心,你未来的生活邢叔叔包了,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
说完,邢大人看了眼顾宴卿全家,我这侄女未来就不劳你们顾家人操心了,我朝本就允许妇女带着夫君生前的财产改嫁,你们这些人没有资格阻挡她离开。
我将绿色扳指和其他所有细软都准备好,在顾家几个人仇视的目光中拉着儿子的手站到了邢大人身边。
顾宴卿冷冷地看着我,弟妹,你想好了,一旦离开这里,就别想回来。
我没有理会他,转身就离开。
考虑再三,我还是谢绝了邢大人认我做干女儿,再嫁到一户人家的美意,而是另外包了一条船,前去了汴阳。
现在的我想很清楚,一直依靠另一个人的生活,是最靠不住的。
好在我现在有钱,做个小买卖养活自己,再找个学堂让承安去读书,一定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就这样,子不咸不淡地过了半年,不少热心的邻居知道我是丧偶后,都很热心地想跟我介绍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郑姑娘,你才二十出头,现在改嫁找个靠谱的男人,日子一样好过的。
可我还是谢绝了他们,在我看来,有钱有闲的小寡妇,怎么都比另嫁他人的二婚女要强。
但我没想到那天傍晚,我居然又在这里碰见了顾宴卿。
当时我牵着承安的小手,迎面和他撞上的时候,差点都没认出来他。
他看上去老了不少,身体也变得单薄,他犹犹豫豫地喊了声我的名字,见我不搭理。
神色再次变得铁青,声音阴沉,都出走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问我闹够了没有,当初装死假冒成大哥的人,不是他吗
我装作不认识他的就要离开,顾宴卿却几步追了上来,拽住了我的手。
弟妹,你听见我的话没有,你现在是当我们整个顾家都是活死人吗
他有些失态,恐怕是觉得演戏演够了,现在人在外地,连基本的伪装也懒得维持了。
我故作疑惑,反笑道,顾宴淮,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侧面提醒他,他现在的身份可是顾宴淮,大伯哥和弟妹还是要保持点距离比较合适。
听到我的话,顾宴卿有些心虚,看了眼对他陌生至极的儿子,压低声音开口,你到底是我们顾家的媳妇,带着我们顾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实在是不成体统。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快收好行李跟我一起回家。
你还想让我跟着你回家
听他冠冕堂皇说完一番废话后,我冷笑,故意抬高嗓门,救命啊救命啊,有流氓要轻薄我。
他不知,因为我平时广结善缘,周围的邻居乡亲们都跟我关系融洽,一见有人敢欺负我,连忙都冲了上来。
哪里来的登徒子,敢欺负郑姑娘。
走,大家伙把他抓去见官。
顾宴卿无奈,我不是坏人,我是他大伯哥。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其余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时我来到汴阳时,就淡定地将自己的情况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周围的人,因我平时行善积德,为了打抱不平的人不少。
你就是那个逼得她带儿子独自一人生活的大伯哥,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出现
站在最前面身高八尺的男人,狠狠给了顾宴卿一耳光,其余人见状都围了上去,一人给了他一嘴巴子。
顾宴卿被打的两眼冒金星,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地离开。
08
怕再次被他骚扰,邻居人都劝我先暂停营业几天,我也乐得清闲,抱着承安在家读书写字。
可几天后,我一大早刚想出门买菜,就突然被人捂嘴拉到了小树林里。
我吓得尖叫,刚想喊人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
顿时心情放松下来,你想做什么
顾宴卿闻言,紧紧攥住我的手,低声说道,这几天我想清楚了,我可以原谅你的过错,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你也都忘掉,我们一起回家吧。
原谅我的过错
人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田地。
我挣脱他,满脸不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梦醒
我说了此生此时都不可能回去了。
顾宴卿神色冷冽地看着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幽幽开口,你一点没发现异样吗
一点点都没有
我浑身一怔,难不成他是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顾宴卿叹了口气,伸手抱住我,几秒后,有些试探性地开口。
你知道我是谁吧我不信你没有察觉。
我是顾宴卿,死的那个才是大哥顾宴淮。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实在是因为大嫂怀孕了,我怕她受刺激,才忍辱负重地顶替了大哥的位置。
忍辱负重
当初那个抱着柳梦茹笑的满足的脸,我此生都难忘。
我依然是冷冷地看着他,他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给我画饼,我们一起回去吧,承安不能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未来我们一起抚养他,也让他去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好不好
若是过去,顾宴卿主动向我坦白他的身份,我确实会机动地跟他回家。
可自从死过一次后,我就清醒的认知到,男人都是无用的。
他们不过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群蠢物罢了。
我挣开了顾宴卿的手,满脸莫名其妙。
顾宴淮,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我夫君已经死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顾宴卿连忙伸出手,要给我看他眉间的黑痣,我装傻充愣,什么黑痣不黑痣,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见我不吃这套,他越来越心烦意乱,更是想直接上手拉我离开。
我已不是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竟一把将他推开,仓惶地往外逃去。
他恼怒的追上来,刚抓住我,就听到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
你是谁
好几个人围上来,将顾宴卿一绑。
带头的男人将我挡到身后,眼神犀利冷冽,我定睛一看,是楚兴。
我来到汴阳后,刑大人见我一人孤苦无依,就拜托了他的远房侄子照看我,楚兴是今年的武状元,长得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可他不愿意在京城为官,就像在小地方做个保护老百姓的小头目。
大庭广众下,你调戏良家妇女,按照我朝规定,可判你入狱三载以上。
楚兴确定我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可还是不肯放过顾宴卿。
顾宴卿也不是吃素的,叫嚷道,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滥用职权抓我,等我禀报圣上,让你们好看。
09
楚兴丝毫不慌,冷冷看他一眼。
你等小人,居然还想面见圣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楚兴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手下,将他带入天牢。
眼见事情闹大了,顾宴卿这才慌了,连忙求饶,大人都是误会,我是关心弟妹才跑来的。
我好心好意替我死去的胞弟照顾她,没想到她恩将仇报,说我是登徒子,简直是污蔑!
楚兴觉得好笑,关于我的事他早就听郑大人说了。
郑姑娘早就说和你家断绝了关系,既如此,你为何前来,还三番五次将她拉进小树林。
顾宴淮,你乃一介平民,无官无职,只靠买卖维持生活,我看你以后想过点安生日子都不能够了。
顾宴淮本人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但好在人聪明早年靠经商赚了不少钱,可顾宴卿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继承他哥的家业后,短短不过一年的时间,家产直接缩减了一半。
闻言,顾宴卿直接就急了,我是顾宴卿,不是顾宴淮,我是那个新科状元顾宴卿啊!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你说你是顾宴卿谁都知道他已经死了一年了,你怎么会是他
就是,况且当时顾宴卿还未入仕就去世,朝廷给了他家一笔钱后,就取消了他的状元身份,他现在还不是一介白衣
顾宴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转眸看向了我,这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是你为了钱请辞了我新科状元的身份。
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我是你夫君我是顾宴卿啊!
他说的言真意切,还真有人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用疑惑地眼神看向我。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是顾宴淮,我夫君早就去世了,当时还是你亲自主持的他的葬礼。
顾宴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装的还是认真的,我不信你认不出来我,我就是顾宴卿,死的那个才是顾宴淮!
听到这句话,我只更觉得悲哀,原来他一开始就认定我不可能认不出来他,却偏偏还是拿我当傻子,看着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被那么多人羞辱欺压。
我冷冷道,是啊,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的夫君,可你根本就不是他,即使你拼尽全力去模仿,我也知道我的夫君早就死了。
你顶着他的名头行苟且之事,到底意欲何为
一番话下来,更不会有人相信他。
你要是顾宴卿,为什么要放弃入仕的机会冒充顾宴淮
我看你是想假冒顾宴卿,好来脱罪吧!
顾宴卿一时间说不出话,气的脸色通红,忽然他眼睛一亮,行,你们不信是吧
我现在就去找能证明我身份的人来。
10
顾宴卿找来了柳梦茹和她母亲。
楚兴分别单独向她们文化。
顾宴卿一脸胸有成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就等着吧,等我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绝对要立刻写休书,把你这毒妇给扔掉。
我淡定地喝了口茶,丝毫不慌。
几分钟后,柳梦茹先走了出来,看到顾宴卿,立刻恭敬地行礼,夫君。
顾宴卿瞬间呆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叫谁夫君,我是顾宴卿,不是顾宴淮。
柳梦茹眉眼微挑,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夫君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夜夜同床共枕,你不是我夫君又会是谁
顾宴卿整个人一听,僵住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娘也走了过来,满脸神秘地对他说道,儿子你放心,未来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你的身份了。
果然,顾宴卿自以为有人给他做证,他就能恢复真实身份,哪知道他娘和柳梦茹都帮他瞒的严实,倒是把他顾宴淮的身份给坐实了。
楚兴最后出来,严肃道,顾宴淮,你不仅调戏妇女还试图冒充他人欺瞒朝廷,你等着蹲监狱吧。
顾宴卿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不甘心地对她们大吼,谁让你们撒谎的,为什么不说真话
柳梦茹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我才刚跟你生了女儿,你还想着别的女人
这下我算是知道顾宴卿为什么来找我了,原来柳梦茹生的是女儿,他肯定想找机会把承安给带回去。
我对这对夫妇行为恶心的要命,懒得搭理他们,只抛下最后一句话。
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再耽误时间下去,可能老家的铺子田地都不保。
顾宴卿胸前剧烈起伏,是你,就是你去找朝廷取缔我状元的身份的,你害死我了!
他作势要上前来教训我,却被楚兴的几个手下死死摁住。
我冷笑,好心提醒他,取笑你弟弟状元的身份的,可不止我。
我扫了眼婆婆和柳梦茹,当初我做的事他们都知道,却没一人告诉顾宴卿。
唯一的可能不就是希望他真的完完全全变成顾宴淮吗
你们......
顾宴卿被拉出去时,还在说他考取了状元,要面见皇上。
楚兴安慰我,以后会加强防范,绝不会再让我伤害我。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再也没听见顾家人的消息,直到柳梦茹的女儿夭折。
之前柳梦茹一口一个感觉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儿子,把婆婆哄得心花怒放,没成想最终生了个女儿,婆婆气的不轻,可想着柳梦茹到底还年轻,自己还有个儿子,倒也没多说什么。
不成想现在顾宴卿进去了,柳梦茹回到京城就闹着要分家,婆婆不依,她竟将婆婆暴打了一顿,给撵出了门。
婆婆也不是吃素的,半夜爬了回去,不成想竟撞破了柳梦茹的奸情。
原来她之前就和同村的王老二有染,女儿根本不是顾宴卿的。
婆婆一时怒火攻心,就要和她拼命,柳梦茹挣扎间,将婆婆狠狠一推,婆婆将一旁滚烫的开水推到了襁褓的婴儿身上,柳梦茹女儿当成毙命。
柳梦茹疯了般的要她婆婆偿命,两人推搡间婆婆摔了一跤,人直接走了。
这下倒好,顾宴卿在监狱坐牢,柳梦茹因虐待家婆和偷人,直接被浸了猪笼。
后来的事我就在没听说,也没关注了。五年后,承安很争气,在学堂成绩名列前茅,先生都说他未来是有入仕之才。
而我经验的小酒馆生意也日益兴隆,不仅开了分店,生意还涉足了当铺、裁缝铺、胭脂铺等等。
楚兴还是经常来看望我,他曾表示想跟我在一起,却被我婉拒。
我还是觉得女人应该靠自己。
再后来,在我三十五那年,十七岁的儿子一举登科,还是新科状元。
我就知道,脱离了男人后,我的未来真的在一步步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