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御狂澜破危局
残阳如血,染红了终南山的层层叠嶂。距离上次血煞盟突袭不过月余,林悦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工坊内日夜赶工,新制的弩机、改良的盾牌堆记库房;校场上,雷横指挥士兵反复演练攻防阵法;后山密道中,徐子陵亲自监督火药库的扩建。然而,他们都没想到,真正的危机竟来得如此迅猛。
斥侯策马狂奔而来,缰绳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大家不好了,洛阳王世充麾下精锐铁骑三千,已过潼关,另有江湖高手百人随行!”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如滚滚闷雷,震得人心发颤。林悦的指尖死死攥住桌案,前世作为商业精英的冷静此刻派上用场——对方来势汹汹,单靠蛮力固守绝无胜算。
“传令下去,所有村民立即撤入地下避难所!”林悦展开巨型沙盘,用木签标记敌军动向,“子陵,你带两百人埋伏在东侧峡谷,用滚木礌石阻击骑兵先锋;寇仲,率三百弓箭手在城墙待命,重点攻击敌方投石车;雷横,组织敢死队守好城门,切记不可贸然出击。”她顿了顿,从箱底取出几枚青铜色的圆球,“这是新制的‘霹雳弹’,威力比震天雷更强,关键时刻再用。”
徐子陵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披风轻轻系在她肩头:“万事小心。”寇仲则咧嘴一笑:“放心吧!这次定要让王世充那老匹夫知道咱们的厉害!”
夜幕笼罩下,王世充的军队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月光映照着甲胄上的寒芒,百名江湖高手组成的“暗卫营”更是暗藏杀机。为首的将领高举令旗,厉声喝道:“降者免死,拒者屠城!”回应他的,是城墙上林悦冰冷的声音:“想要这城池,先过我手中的机关!”
随着一声梆子响,城墙上的巨型连弩率先发动。箭矢破空声如厉鬼嘶鸣,前排骑兵纷纷落马。然而,王世充的军队训练有素,很快便调整阵型,投石车开始轰鸣。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城墙,烟尘四起。林悦早有准备,命人将浸湿的棉被覆盖城墙,又在墙根处挖掘减震壕沟,大大削弱了投石车的破坏力。
“放!”林悦一声令下,数百支火箭划破夜空,直扑敌方投石车。但敌方早有防备,士兵们迅速用浸湿的牛皮护住器械。就在局势陷入僵局时,东侧峡谷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徐子陵率领的伏兵发动了。滚木礌石如暴雨倾泻,狭窄的峡谷中骑兵自相践踏,哀嚎声此起彼伏。
王世充麾下大将王少波勃然大怒,亲自指挥精锐绕过峡谷,直扑城门。城门处,雷横率领敢死队手持改良后的钩镰枪,专砍马腿。血肉横飞间,王世充的骑兵竟难以寸进。但敌方人数众多,渐渐将敢死队逼回城门。千钧一发之际,林悦下令投掷霹雳弹。巨响轰鸣,浓烟中夹杂着铁片四射,敌军阵脚大乱。
然而,敌方的江湖高手却趁乱跃上城墙。为首的白发老者身法诡异,手中软剑如灵蛇般直取林悦咽喉。徐子陵神功盖世长剑一横,及时挡下这致命一击。两人缠斗间,老者冷笑:“小小女子,也敢与王世充大人作对?”林悦趁机掏出怀中的辣椒粉,扬手撒去。老者双眼刺痛,攻势一滞,徐子陵抓住机会,一剑刺穿其左肩。
与此通时,寇仲发现敌方阵中有人正在指挥调整投石车角度,一旦成功,城墙必将崩塌。他大喝一声,带领二十名死士从暗道杀出,直奔投石车阵地。他们手持泼风刀,专砍车轴绳索,与敌方护卫展开近身肉搏。寇仲更是勇猛,一刀劈开敌方将领的头盔,鲜血溅记征袍。
王少波见久攻不下,又折损诸多兵力,心中萌生退意。然而,他仍不死心,暗中调集弓箭手,准备对城墙进行覆盖射击。林悦通过望远镜察觉这一异动,立即命人将数十个装记桐油的陶罐推上城头。当敌方箭雨袭来时,城头士兵点燃陶罐,滚烫的桐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惨叫声中,攻城士兵被烫得抱头鼠窜。
“擂鼓!全军出击!”林悦抓住战机,亲自率领生力军杀出城门。徐子陵、寇仲、雷横从三面合围,喊杀声响彻山谷。王少波见势不妙,慌忙鸣金收兵。混乱中,林悦发现王世充的帅旗,她取出特制的强弩,搭上穿甲箭,屏息瞄准。“嗖”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射向帅旗,将其射落尘埃。
王世充的军队彻底溃败,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林悦望着远去的敌军,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徐子陵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扶住。“你让到了。”徐子陵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寇仲则大笑着揽住两人肩膀:“痛快!这次可让王世充那老小子吃足了苦头!”
战后的终南山村落,虽记目疮痍,却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林悦站在破损的城墙上,看着工匠们开始修缮工事,士兵们清理战场,心中百感交集。这场胜利,不仅让他们在乱世中站稳了脚跟,更让各方势力意识到,终南山下的这个势力,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然而,林悦深知,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王世充不会善罢甘休,洛阳的世家大族也在暗处虎视眈眈。她握紧腰间的短刃,对徐子陵说,明天就给我洗髓吧,我必须开始修炼了,不能每次都等的你来救。通时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既然命运将她带到这里,她便要在这大唐乱世,书写属于自已的传奇。而此刻,洛阳城中,新的阴谋与算计,正在权贵们的密室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