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艾玛画廊对面的咖啡馆里，第三次调整领带。薄荷糖在舌尖打转，橱窗倒影中的我像个准备登场的演员。手机震动——是那个亚裔女孩la。
"听说你要去chelsea的画廊开幕？真巧，我也受邀了。"
我皱眉。纽约真小。回了个眨眼表情，我穿过马路，西装口袋里装着三只避孕套——得省着用，但总得有备无患。
画廊门口挤记了穿全黑的艺术人士。艾玛的金发在人群中闪烁，她正对一位秃顶老头讲解什么，看到我时眼睛一亮。
"我的东方灵感来了！"她挽住我胳膊，香水味钻进鼻腔。是栀子花混着海盐的味道。"这位是姜南，从上海来的感官专家。"
秃顶老头打量我的眼神像在估价一件拍卖品。"艾玛的新项目需要东方元素。你愿意当她的缪斯吗？"
"那得看报酬是什么。"我冲艾玛眨眼。
展厅中央挂着幅巨大的水墨画，却是用咖啡和红酒泼洒而成。裸l男女的轮廓在液l晕染中若隐若现。四周的装置艺术都在探索"东西方情欲对话"主题——一组筷子插在奶酪里的雕塑，旗袍与牛仔裤交织的悬挂物。
"这是我的创意。"艾玛耳语道，手指在我后腰画圈，"但还缺少真实的东方l验。"
香槟递到我手中时，la出现了。她穿着紧身红裙，黑发盘起，像个精致的中国娃娃。看到艾玛挂在我胳膊上，她眼睛眯了眯。
"姜先生，"她用中文说，"没想到你对现代艺术也有研究。"
艾玛的手紧了紧。"你们认识？"
"昨天机场有一面之缘。"我接过话头，感觉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带电。
la从侍者托盘取了杯红酒。"策展理念很有趣，但太流于表面了。"她直视艾玛，"东方情欲讲究的是含蓄中的爆发，不是这种直白的拼贴。"
艾玛笑了，金发拂过我脸颊。"也许姜南能给我们示范下什么是真正的东方情调？"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过来。我咽下香槟，薄荷糖在齿间咔嗒一响。
"在中国，我们称这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左手搭上艾玛的腰，右手向la伸出，"不过实践出真知"
人群中响起口哨声。秃顶老头兴奋地掏出手机。就在这尴尬又刺激的时刻，灯光突然熄灭——是艾玛按下了应急开关。
"停电了！"她高声宣布，"请大家移步地下室，我们准备了特别演出！"
黑暗中，她拽着我穿过人群，la的高跟鞋声紧追在后。我们溜进展厅后方的工作间，艾玛反锁上门。
"两个女人？"她喘着气解开我领带，"你们中国男人胃口不小。"
"这叫资源合理配置。"我听见门外la的敲门声。
艾玛从抽屉拿出支口红，在我衬衫领口画了颗心。"标记所有权。"她突然拉开门，la差点跌进来。
"分享是美德。"艾玛挑衅地说，却把我推向la。
la的唇膏是樱桃味的。当我们在黑暗中接吻时，艾玛从背后抱住我，金发垂落在我肩上。工作间的玻璃映出我们三人的剪影，像幅活生生的情欲装置艺术。
"楼下有个爵士酒吧。"艾玛咬着我的耳垂提议。
"我穿得太正式了。"我故意犹豫。
la解开我两颗衬衫纽扣："现在不正式了。"
酒吧在地下室，萨克斯风吹得人骨头酥麻。我们挤在角落的卡座，艾玛和la分坐两侧，像两个不通风味的甜点。威士忌下肚后，她们开始比赛谁能更快卸下我的手表、袖扣、皮带。
"东方男人都这么耐人寻味吗？"艾玛的指甲划过我手腕。
"他还没展示真正的功夫呢。"la用中文说，惹得艾玛追问什么意思。
我举手叫停："中国有句老话——'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什么意思？"两个女人齐声问。
"意思是"我搂住她们的腰，"今晚的纽约很漫长。"
艾玛的金发和la的黑发在我指间交织。萨克斯风手冲我挤眼，吹出段撩人的旋律。我的薄荷糖早融化了，但嘴里仍留着甜味。口袋里的避孕套还剩下四个——看来得重新计算了。
当午夜钟声敲响时，我们已分不清谁的手在谁的大腿上。纽约的月光透过地下室的小窗，在三只交叠的酒杯上投下迷离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