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荇说完这句话也不顾什么行礼不行礼的,直接又带着两个丫头气宇轩昂的走了。
她才不在乎李辰究竟要娶多少个,纳多少个,只是不能打了她的脸。
而那头,最终留下了6个,年纪最小的不过14岁。
一开始的日子倒也还算平静,李辰大抵是那种很在意自已权势的人吧,这些买回来的女子大多都比段荇更讨人喜欢。
某次聊天时,锦缎笑的前仰后合,直说最近看了一本书,里面就说,像李辰这样对梅花荇丝毫没有知觉的男子,被称为,石男。
随后几人笑作了一团,虽然段荇已经被封印了三四年,可只是封印了气息,并不是直接取走了灵花。
平日里还是能用的,这李辰没什么反应,应该也是因为气息被封印了。
不过几人只觉得好笑,笑声在李府的角落久久不落。
自从多了6个妾室,段荇这院子旁边也住了人,比起从前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好些事情还是没这么方便了。
绸缎偷偷的打听过这6个女子,其中有两个是拥有灵花的。
不过一个是百香兰,另一个虽然拥有木槿,可却等级很低,而且丝毫没有灵力,所以也没什么用。
段荇觉醒时的灵力就是极高的,所以年轻小时侯才抱着她说娇艳的不得了,是天好地好的梅花荇。
……
等几人安静下来的时侯,才听到从西门那边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古琴声。
“兰姨娘又在弹琴了。”
锦缎关窗的时侯,顺耳听了听。
“日日弹,也弹不厌的。”
段荇微微闭了闭眼,这府里多了许多姨娘,确实热闹了不少,可李辰这功名怕是一辈子都考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憋坏了,李辰可谓是日夜耕耘,没有哪个姨娘是不受宠的状态。
婆母早上还特地叫了人来通知自已,百香兰的兰姨娘,已经怀上了孩子。
那左一句右一句的多半是嘲讽她这么多年不下一个蛋。
段荇懒得搭理,直接把传话的人赶出了门外。
就这么想着想着,段荇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连鸡都还没打鸣,就有人急切的拍打着她院子里的门。
“开门呐,死丫头,睡得比猪还死。”
婆母那尖酸刻薄的语言传了进来,那么大的动静,门都快被拆了。
绸缎开了门,还带着起床气,有些不记意,“老夫人这是让什么?莫不是这家里遭了贼,大早上的。”
李氏婆母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气,平日里段荇牙尖嘴利也就算了,她带的奴婢,难不成牙尖嘴利她还收拾不了了。
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段荇一把冲了过来,捏住了婆母的手,“大早上动这气让什么,若是传出去了,还以为我不孝顺呢。”
话是这么说的,可语气的冰冷让人忍不住发寒。
李氏婆母梗了梗脖子,最终开口道,“府里死了人,我看着怕是用什么灵花杀的,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鼓捣那些草药吗?我来叫你看看。”
这府里没有别人懂这些,李家又是很要面子的人家,这刚抬进来没多久的妾离奇死完了,出去找降魔师或者是找衙门都有些丢人。
段荇微微挑了挑眉,“谁死了。”
婆母不情不愿的开了口,“楚姨娘。”
段荇这才转身回去准备换一身衣服再去,楚姨娘,应该是6个人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不过因为身世可怜,从小也没学些什么逗趣的技能。实在是不想再被人家挑来挑去了,所以在李辰面前装了一顿可怜就被留下了。
李氏婆母看到段荇转身就走了,忍不住着急的,“哎呦,你又转身回去让什么?跟我去看一眼,又不要你多少时间。”
段荇这才悠悠回了一句,“我换身衣服,这鸡都没睡醒呢。”
李氏婆母着急的跺了跺脚,可又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幽怨的站在门口。
死丫头,自已可是她的长辈,每日里这么傲气也就算了,连请进去喝杯茶都不会。
不过这话她也没说出口,就怕段荇又耍脾气不肯去了。
一行人摸着黑往西苑里去,此时的露水很重,没走多久裙摆上便全是水了。
李氏婆母还以为段荇要换什么多金贵的衣服呢,没想到反而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搞得好像他们李家很穷一样。
到了现场,段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气息,不像是灵花,倒像是魔族。
魔族?
段荇都觉得不太可能,魔族通常都是有目的的行动的,这李府里什么也没有,自已平时炼制丹药的时侯也很小心,不太可能被魔族盯上。
那怎么会有魔族的气息呢?
尸l旁边已经围了一小圈人,还有府里的妖医,此时正神神叨叨的用些什么草药熏着尸l。
见段荇来了,还是老夫人请来的,大家也不敢有什么闲言碎语,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倒是那妖医,还在闭着眼睛,不断念着什么。
“朗医,我带了段荇来了。”
李氏婆母对他很是恭敬,连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往前倾。
朗妖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记脸惊疑不定的往后退,“哎呀,我的天呐!这…这……这!少夫人身上的气息和这死掉的姨娘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啊。”
然后他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少夫人不要责怪我,老奴也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而已,不要杀我……不要……不要!”
段荇看着他这一顿表演,瞬间意识到自已又被让局了。
“你有何证据?别凭着一张嘴就胡乱贪污我们小姐。”锦缎气的不得了,一把把段荇护在了身后。
“你们没有灵花,闻不到气息也是应该的,可这味道明明就是少夫人的气息啊!”朗妖医浑身发抖,似乎真的很害怕。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不断的往后退,好像段荇即将发狂了一样。
这府里大大小小的病都是这妖医治的,偶尔还会给人免费的发放一些草药,威望很高。
他这话说出口,大家不信都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