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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听然眼神闪过一抹冷意,也蹲下来看我。
她的手在周屿桉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拧在了我被周竹月鞭打过的伤上。
我凄凉的哀痛尖叫出声。
周屿桉被我吓了一跳,不停地问我怎么了。
我冷汗津津地撑起身,看到了周竹月脸上的阴冷。
不用你管。
我冷漠地甩开周屿桉的手,强忍着疼痛再次站起。
小满还要等我去救她。
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周屿桉却不让我离开。
他眉头紧蹙站在我面前,眼神带着些厌恶:
姜时愿你能不能爱惜一点自己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不就是因为我和小然去看花灯吗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和小然就是兄妹,你为什么总不信我呢!
她刚怀孕,你也是孕妇,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什么都要抢只会让我更加厌倦!
我疏离地退后了一步,声音因为被殴打时惨叫已经嘶哑到不成样子:
那就和离吧。
周屿桉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大力地扯住我:你疯了!你居然敢和我提出和离
我嘴角自嘲一笑:我为何不敢周屿桉,我是你八抬大轿,亲自送进太子府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论地位,我是不如你,毕竟谁敢和太子殿下比身份。
可在婚姻里,我并不比你低等!我们是夫妻!享有同等的地位和权利!我为何不敢!
我几乎是怒吼着出声。
我才发现太在意了,我很早之前就在意了。
只是我一直压抑着自己一忍又忍。
周屿桉有一瞬间的无措。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却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想在我身上打探虚实。
白听然掩下心中的笑意,假惺惺地出来当和事佬。
她站在周屿桉旁边,拉过周屿桉的衣摆,柔声道:
屿桉,你别逼时愿了。她那么爱你怎么会想和你和离呢这只是气话而已。
和我的歇斯底里不同,白听然太温柔了。
周屿桉几乎是瞬间就相信了白听然的话。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血液还未干。
他突然嗤笑出声:姜时愿,还真是难为你精心策划这一出戏了。
我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周屿桉强硬地拉起我的手用力地压在伤口渗血的地方。
我被突然的刺激疼得尖叫出声。
可周屿桉嘴角却挂着笑:演得还挺像。
戏班子不请你演戏真是可惜了。
这么饱满的情绪留下来当我的太子妃真是委屈了你。
周屿桉根本不相信我身上的伤是真的,还在以为我是在作假。
白听然在一旁笑的一脸娇俏:屿桉,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妻子的呀。
周屿桉一脸无所谓:我实话实说而已。
我看着周屿桉,只觉得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