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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林小姐三天前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霍靖川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他声音干涩,手指微微颤抖。
不是悲痛,不是难过,而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恼怒涌上心头。
怎么这个时候死他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霍靖川突然感到一阵烦躁。
没了林小雨,他折磨我的乐趣少了一大半。
他现在甚至没人可以分享这种愉悦感。
起来,你母亲的后事自己处理。他冷冰冰地命令。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站起来,面无表情。
生的希望彻底熄灭,连悲伤都变得多余。
三天后,我穿着黑色的素服站在殡仪馆里。
火化结束后,我看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想起妈妈这一生的艰辛和委屈。
他把我拖进车里,林小雨的葬礼需要你这个好姐妹出席。
对外我们要宣称她是意外溺水,明白吗
我讽刺地笑了,你连她的死因都要伪装
啪!一个耳光落在我脸上。
闭嘴!你一个下贱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评判霍靖川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
到了林小雨的灵堂,霍靖川立刻变了一个人。
他眼含热泪,向前来吊唁的宾客诉说着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情。
小雨是我一生挚爱,我发誓会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声音哽咽。
在众人面前,他捏着我的肩膀硬把我压到林小雨遗像前跪下。
都是因为你!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唾沫几乎溅到我脸上,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带来的晦气害死了小雨!
我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抬头看着那张灵堂上的照片。
林小雨灿烂的笑容定格在相片里,像是在嘲笑我的悲惨处境。
一种奇怪的平静突然充满我的全身。
霍靖川。我轻声开口,声音像是荒漠中的风,干涩而毫无温度。
你很快就会下去陪她了。
没了我的福运,你的报应,现在开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叫着后退。
霍靖川的脸瞬间扭曲,他一把拽起我,拖到无人的角落。
你敢咒我他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要让我窒息。
你笑什么你这个疯女人!霍靖川近乎癫狂地吼道。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会后悔今天说的话!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穿透他的愤怒,像是看穿了他的终局。
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凌晨,霍家陷入一片混乱。
林小雨的亲属和霍家人为了遗产争吵不休。
我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
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值得我留恋。
我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霍家大门。
身后的豪宅灯火通明,没人注意到一个卑微的佣人的离开。
我一步一步走在黑暗的街道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向地狱,又像是逃离地狱。
月光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靠近。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久违的慈祥面孔。
晚晚,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养父苍老的脸上挂满泪水,他颤抖着伸出手。
养母从车上冲下来,看到我的惨状,当场跪倒在地。
我的孩子,我们来晚了......她痛哭失声。
我被小心翼翼地扶进车里,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带你走,再也不回来了。养父坚定地说。
三个月后,在瑞士的私人疗养院。
我的断腿逐渐痊愈,身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淡去。
养父母每天都会来看我,带来不同国家的美食和书籍。
晚晚,学习这些商业知识,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养父耐心地教导。
我知道他们在帮我准备,准备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天。
霍家,霍靖川站在落地窗前,盯着秘书送来的报告。
秦雅不见了他皱眉,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在乎,一个废物能跑到哪去
5
霍靖川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脸色阴沉得可怕。
霍总,中东那边的项目......全军覆没了。
他猛地将文件砸向墙壁,咖啡杯在桌面摔得粉碎。
废物!全他妈是废物!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项目黄了,资金链断裂的警报在集团内疯狂作响。
通知财务,再挪两个亿应急。
助理的表情凝固了:霍总,银行那边......冻结了我们所有账户。
霍靖川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事业的崩塌来得太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合作多年的老合伙人齐刷刷撤资,连电话都懒得打一个。
没人注意到,霍靖川的西装领口已被冷汗浸透。
他习惯性地去找办公室角落那杯温热的柠檬水——秦雅曾每天为他准备的东西。
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空气,他这才想起,她早已不在了。
夜深人静,霍靖川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抽出纸巾,上面触目惊心的鲜红。
他的旧疾复发了,而且前所未有的凶猛。
霍总,您必须住院观察。私人医生忧心忡忡地说。
霍靖川冷笑:你连我什么病都查不出来,住院有什么用
医生欲言又止——霍靖川的各项指标都在崩溃式下滑,却找不到任何科学解释。
他的身体就像被什么诅咒了一样,正以惊人的速度垮掉。
窗外电闪雷鸣,霍靖川忽然想起秦雅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没了我的福运,你的报应,现在开始。
当时他只当是垂死挣扎的疯言疯语。
如今回想起来,却像一把刀,扎进他的心脏。
他翻开旧日记录,秦雅刚嫁进门时,他的事业确实一路高歌猛进。
甚至连那场致命车祸,他都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
天生福运......
霍靖川嘴里默念这四个字,喉咙发紧。
他开始回忆秦雅在猪圈里的每一天。
那些画面如今想起来,简直触目惊心——她满身疮口,瘦得皮包骨,眼中却始终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坚韧。
雨夜里,她在别墅外跪了一晚上,只为求一点钱救她母亲。
林小雨曾在她伤口上撒盐,她咬牙忍着,不曾求饶。
思绪飘回他们婚前——那时的秦雅笑起来如春风拂面,会为他做一杯热茶,默默记住他所有的喜好。
他那时真的有过片刻的心动,但很快便被野心淹没。
给我查!查遍全国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找到秦雅!
霍靖川对着手下咆哮,像一头疯狗。
可一连三个月过去,杳无音信。
仿佛秦雅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没了林小雨,找不到秦雅,霍靖川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曾经趋之若鹜的狐朋狗友,连影子都不见了。
深夜里,他躺在空荡荡的别墅中,听着自己骨头被病痛啃噬的声音。
电话那头,私家侦探又带来了令人绝望的消息。
霍总,秦小姐的养父母很有手段,他们抹去了所有痕迹。
查不到机票记录,没有酒店入住,没有消费痕迹,一切像是人间蒸发。
霍靖川掐灭烟头,目光落在桌上一个旧照片上——那是婚礼当天,秦雅羞涩的微笑。
旁边摆着林小雨的遗像,他却发现自己记不清她的五官了。
去查林小雨当年到底在哪杀鱼。
霍靖川突然对助理说,声音嘶哑。
查一查她的底细,最好连她穿几号鞋都给我查出来。
还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查清楚秦雅在猪圈里的每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全部查出来。
助理惊愕地看着上司:霍总,您这是......
霍靖川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一周后,一沓资料放在了霍靖川面前。
他的脸色随着翻阅,变得越来越苍白。
林小雨确实曾经逃婚,但不是为了杀鱼,而是和十几个男人厮混,不堪糜烂的生活让她欠下巨债。
那些所谓的清白家世,全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至于秦雅迫害她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
甚至那串檀木手串——
霍靖川翻到一张老照片,照片上年幼的秦雅手腕上带着那串手串,身旁站着她的生母。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霍靖川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然后,是秦雅在猪圈里的遭遇——
那些照片,那些详细记录,甚至那些被迫流产的医疗证明,每一样都像一把锤子砸向霍靖川的良知。
他拿起最后一页资料,手指颤抖。
秦雅曾在猪圈内遭受侮辱......疑似被迫发生关系......
霍靖川猛地拍桌而起,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
这是谁干的
助理低着头:根据录像,是......林小雨指使的。
霍靖川颓然倒在座椅上,面如死灰。
6
一年后,秦雅从海外归来。
身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
养父母的精心栽培让她脱胎换骨,不仅容颜恢复如初,更多了几分凌厉与冷峻。
那双曾经盈满泪水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刀锋般的冰冷。
雅总,您的公司已正式成立,所有法律文件都已准备就绪。助理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划,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秦雅投资,正式诞生。
开始吧。
霍氏集团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又一个项目被截胡了这已经是第五个了!霍靖川砸碎了手中的水杯。
霍总,对方是海外归来的秦氏投资,背景神秘,资金雄厚,似乎专门针对我们…财务总监声音发颤。
霍靖川捂着胸口,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纸巾上沾满鲜血。
查!给我查清楚这个秦氏到底是谁!他声嘶力竭地吼着,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扩散。
秦雅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曾经让她体无完肤的城市。
秦氏收购了霍氏的供应商霍靖川疯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养父得意的笑声。
晚晚,你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漂亮。
她冷笑一声:还不够。
霍氏集团股价暴跌,办公室里员工人心惶惶。
霍靖川瘦得不成人形,眼窝深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面容。
霍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报告。
晚期六个月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命运给了他最残酷的讽刺——就像当年秦雅的妈妈被折磨至死,他如今也将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李助理,把林小雨的所有资料再给我看一遍。
夜深人静,霍靖川翻看着调查报告,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纸张。
原来…都是谎言…
林小雨根本不是什么清白女子,而是一个算计成性的骗子。
那串檀木手串确实是秦雅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更可怕的是,秦雅在猪圈内的流产,竟是林小雨派人故意为之。
霍靖川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霍总,我们查到了,秦氏投资的创始人是…秦雅!
霍靖川的瞳孔猛然收缩,脑海中闪过那个跪在他脚下,被他肆意摧残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他颤声重复着。
手机上弹出的商业杂志封面,那个被称为商界新贵的女人,正是一年前从霍家逃走的秦雅。
她眼神冰冷,气场强大,丝毫不见曾经的卑微与软弱。
找到她!我要见她!霍靖川声嘶力竭地命令道。
秦氏投资总部,保安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拖出大厦。
滚远点!雅总不见任何人!保安厉声呵斥。
霍靖川狼狈地摔在地上,昔日光鲜亮丽的霍氏总裁,如今竟像条流浪狗一般被人驱赶。
秦雅!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求见你一面!他徒劳地朝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呐喊。
路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那不是霍氏的霍靖川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说霍氏快破产了,活该!谁让他当年那么对待自己的妻子!
霍靖川瘫坐在地上,泪水混合着血迹,滑过他那张枯槁的脸。
香槟色的灯光下,秦雅站在酒会中央,身着墨绿色的礼服裙,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锋芒。
雅总,听说您又收购了三家科技公司真是令人佩服!一位商界名流恭维道。
她浅笑不语,轻抿一口香槟。
突然,会场入口传来一阵骚动。
站住!你不能进去!保安的呵斥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中间那个衣冠不整、面容憔悴的男人。
霍靖川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目光死死锁定在秦雅身上。
在所有宾客震惊的目光中,他一步一步走到秦雅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声音嘶哑,泪如雨下。
我查清了一切…林小雨的谎言…你的手串…你的孩子…
我愿意用一切来补偿你…求你原谅我…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这场戏剧性的一幕如何收场。
秦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对她百般凌辱的霍靖川,如今竟像条丧家之犬般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她缓缓俯身,红唇凑近他的耳边。
霍总,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她直起身,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刺骨的寒意。
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霍靖川如何崩溃,如何嚎啕大哭,如何绝望地伸出手想抓住秦雅的裙角,又如何被保安拖出会场。
秦雅转身,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7
霍靖川站在狭窄的出租屋里,颤抖的手指捏着几张账单。
彻底完了...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昔日的豪宅、名表、跑车,如今全都不复存在。
破产清算后,霍家祖宅被银行收走,曾经高高在上的霍总如今只能蜗居在这间发霉的小屋里。
他咳嗽一声,嘴角又沁出一丝鲜血。
医生说他活不过这个月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全身。
没钱治疗,没人照顾,连最后一个佣人也因为拖欠工资离开了他。
曾经对他俯首称臣的商业伙伴,现在连门都不让他进。
秦雅...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执念。
他必须见她最后一面。
必须。
秦雅的公司他去过七次,每次都被保安拦在门外。
今天,他从报纸上得知秦雅会出现在公司附近的中央公园。
霍靖川拖着病体,攥着口袋里那串檀木手串,一步一步挪向公园。
远远地,他看见了她。
阳光下的秦雅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比记忆中更加明艳动人。
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肤色偏黑,身材健硕挺拔,正俯身对她说着什么。
秦雅笑了,那笑容明亮得刺痛霍靖川的眼睛。
她从未对他这样笑过。
霍靖川拖着虚弱的身体靠近,那男生立刻察觉,警惕地站到秦雅身前。
这位是年轻男子挺直腰板,眼神锐利而充满保护欲。
秦雅却只是轻轻摇头,脸上的笑容褪去:一个路人而已。
霍靖川浑身颤抖,从口袋里掏出那串檀木手串。
雅雅...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从林小雨那把它要回来了...
我知道我错了,真的...我已经查清楚了,林小雨骗了我...
我们之间只是个误会...我一直都爱你的...
霍靖川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沙哑而微弱。
秦雅连看都没看那串手串一眼。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霍靖川一眼,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然后,她转向身边的男生,挽住他的手臂。
走吧,小黑,别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了我们的约会。
秦雅的声音柔软而轻松,眼神中流露出真实的温柔。
年轻男子点点头,瞟了霍靖川一眼,眼中满是同情与不解。
他们转身离去,背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
霍靖川看到秦雅靠在男生肩头,轻声说着什么。
那个被称作小黑的男生立刻笑出声来,揽着秦雅的肩,亲昵地低头在她发旋印下一吻。
两人的互动如此自然,如此和谐,仿佛天生一对。
正当他们即将离开公园,一个毛茸茸的小身影冲向他们。
皮蛋,别跑那么快!小黑蹲下身,接住那只活泼的小柯基。
秦雅笑着从包里拿出小零食,喂给兴奋的小狗。
看来我们的小宝贝想你了,小黑抬头对秦雅说,眼中满是温柔。
秦雅蹲下身,亲昵地搂住小柯基的脖子:你又从家里跑出来了,小捣蛋。
小柯基舔着她的脸颊,尾巴摇得像小风车一样欢快。
我说什么来着,买个宠物追踪器很有必要,这小家伙太会捣乱了。小黑笑着把皮蛋抱起来。
秦雅轻轻拍打着小狗圆滚滚的屁股:是啊,昨晚又偷偷钻进我们被窝。
那是因为它也想亲亲你。小黑坏笑着凑近秦雅。
霍靖川呆呆地望着这温馨的一幕。
如今的她,却有了如此温暖美好的生活。
有人爱她,有小狗陪伴,有笑声围绕。
而这一切,与他再无关系。
霍靖川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他曾经拥有过的,却亲手毁掉的幸福,正被另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长椅上坐下,嫉妒与绝望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秦雅...他无力地呼唤着,声音却被公园里孩子们的欢笑声淹没。
远处,小黑将皮蛋递给秦雅,然后单膝跪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知道我们认识才半年,但我确定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秦雅惊讶地捂住嘴,眼眶泛红。
小柯基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悦,在秦雅怀里兴奋地转着圈。
我没有豪宅名车,只有这枚戒指和一颗真心,还有皮蛋,我们一起组成家庭好吗
秦雅含泪点头,小黑激动地站起来拥抱她,皮蛋夹在两人中间发出欢快的叫声。
路人们不约而同地为这对情侣鼓掌喝彩。
那对年轻情侣和他们的小狗,欢笑着离开公园,成了霍靖川今生最后的风景。
霍靖川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串檀木手串,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短暂。
他的生命像一支燃尽的蜡烛,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缓缓熄灭。
几小时后,巡逻的保安发现了这具孤独的尸体。
手中的檀木手串因为过度用力而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两天后的早餐桌上,秦雅的养父递过一份报纸。
霍靖川死了,就在公园长椅上。
秦雅的手顿了顿,眼神平静无波。
她优雅地切下一小块黄油面包,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咖啡凉了,要不要换一杯
养父了然地笑了,换了个话题:小黑说周末想带你去潜水。
秦雅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一直想去尝试呢!
小柯基蹦跳着跑进餐厅,叼着它最爱的网球。
秦雅笑着抚摸着小狗的脑袋:皮蛋也想去海边玩是吗
养母端来热腾腾的蛋卷: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小黑的求婚太浪漫了。
秦雅低头看着手上那枚朴素却闪耀的钻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很简单的婚礼,我们都不想太铺张,更想把钱花在蜜月上。
小柯基窜上椅子,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秦雅的手臂,仿佛在祝福她。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餐桌上的鲜花上。
秦雅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