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婚三年的杀鱼妹作为拍卖会上的压轴展出。
身旁的老公立马为她点了天灯。
可杀鱼妹一见到我,就害怕到失禁痛哭。
爸妈和未婚夫我都给你了,求你不要再让那些男人把我拖进小巷了。
老公霍靖川面色骤冷,将怀有身孕的我关在猪圈三年。
妈妈却因此得了骨癌。当我拿着钱赶到医院交治疗费时,却发现她已经上吊自杀。
医院外,我意外听到,
当年你明明知道是林小雨逃婚跑去杀鱼在先,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谎话
小雨都给我台阶下了,我怎么可能不给她面子呢
至于秦雅,她一个冲喜的工具人,受点折磨就当是还债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不过毕竟已有夫妻之实,我可以把秦雅养在外面做情妇,就当是补偿。
原来上千个和猪共眠的晚上,不过是霍靖川为了堂堂正正把林小雨娶进门。
可他们不知道,我天生福运。
没了我,霍靖川很快就会身陷囹圄。
千亿家产也将过眼云烟。
而我转身勾搭上了体校旁的黑皮小奶狗。
1
出来。壮汉拖着我走出那个与猪共眠的低矮猪圈。
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重见天日。
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皮肤上布满了未愈合的疮口。
大门被推开,熟悉又陌生的霍家大宅出现在眼前。
天啊,这什么味道！林小雨捂着鼻子,脸上写满了嫌恶,把她冲洗干净,用消毒水,从头到脚都要消毒！别脏了我的新家！
两个佣人立刻拖着我去了院子角落,冰冷的消毒水劈头盖脸地浇下。
啊——
消毒水渗入每一道伤口,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同时刺向我。
我双腿发软,狼狈地瘫倒在地上。
真是晦气。林小雨挺着明显的孕肚,依偎在霍靖川怀里。
我试图撑起身子,颤抖的手指刚刚触碰地面,就感到一阵剧痛。
霍靖川的皮鞋抬起,精准地碾过我的手指。
咔嚓——细微的骨节断裂声伴随着钻心的疼。
记住你的身份,秦雅。霍靖川冷冷地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家的地板。
我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客厅里,霍靖川搂着林小雨的肩膀,当着所有佣人的面宣布：我正式向大家介绍,这位林小雨才是霍家唯一的女主人,霍太太。
林小雨像只骄傲的孔雀,挽着霍靖川的手臂,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
哎呀！她突然惊叫一声,手中捧着的滚烫参汤直接泼在我裸露的脚踝上。
灼热的液体瞬间在我苍白的皮肤上烫起一片水泡。
对不起,宝贝,是不是她吓到你了霍靖川立刻心疼地抱住林小雨。
嗯,她看起来太可怕了。林小雨委屈地说,眼角却偷偷瞥向我。
我痛得浑身发抖,却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看看这个。林小雨故意在我面前晃动手腕上的檀木手串,那是我从小到大最珍贵的信物。
这是我和靖川的定情信物,好看吗她得意洋洋地炫耀。
那是我的......我嘶哑着嗓子想要解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
不知廉耻！还想攀附！霍靖川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嘴角有血丝渗出。
从今天起,你就是霍家最低等的佣人。霍靖川冷漠地宣布,专门负责伺候小雨,包括倒夜壶、洗脚,明白吗
我浑身发着高烧,却被立刻指派去清洗整个别墅最脏的角落。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恍惚间,我听到林小雨娇笑着说：靖川,你说这个冲喜新娘是不是特别好笑以为自己真的能当霍太太
2
我被安排住进一间漏风的杂物间,就在佣人房旁边。
夜里冷得刺骨。
每当闭上眼,那些在猪圈里的记忆就会涌上来——饿极的猪啃咬我的血肉,我的血染红了馊水,腹中胎儿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秦雅,过来吃饭了。管家冷冰冰地喊道。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看到了林小雨吃剩的半盘菜。
我吃不下了,不能浪费,你吃吧。林小雨故意当着我的面吐出一口菜,放回盘子里。
霍靖川就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怎么,嫌弃啊他冷笑,你这种贱命,能吃霍太太剩下的,是你的福气。
我强忍泪水,捏着筷子的手在发抖。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秦女士病情恶化,双目接近失明,需要立刻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雨夜里,我跪在别墅外面,浑身湿透。
霍靖川,求你借钱给我,我妈妈快不行了,求你了…我哭喊着,雨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看,多狼狈啊。林小雨咯咯笑着,靠在他胸前。
还真以为自己值几个钱。霍靖川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拉上了窗帘。
我在雨中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再次向霍靖川求助。
滚开！他推开我,手里拿着一只价值百万的婴儿摇铃,别带着你的晦气靠近我的妻子和孩子。
林小雨挺着肚子,满脸嫌恶,看到你就恶心。
我踉踉跄跄地退后,却看到林小雨手中拿着一张旧照片。
那是妈妈偷偷托人带来的唯一一张我儿时与她的合影。
这是什么破照片啊林小雨做出嫌弃的表情,然后走到狗盆旁,狗狗,吃点零食吧。
她把照片扔进狗盆,大狗立刻扑上去撕咬。
我冲过去想抢,却被霍靖川一脚踹开。
你那贱命的母亲也配留念他冷笑着。
林小雨变本加厉,每天在我面前炫耀霍靖川送她的珠宝。
看看,这是靖川送我的新钻戒,价值八百万呢。她伸出手炫耀,突然不小心划过我的手背。
锋利的钻石划开了我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哎呀,不好意思啊。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我蜷缩在那间冰冷的杂物间里,恍惚间想起了三年前霍靖川向我求婚的模样。
那时他单膝跪地,将一枚璀璨的钻戒戴在我的手指上。秦雅,嫁给我吧。我会用一生来爱你。
我们曾经在雨后的公园散步,他脱下外套为我遮雨；也曾在我生病时彻夜未眠,只为确保我按时吃药。那时的他,会因为我多喝一口热汤而开心地笑出声来。
曾几何时,他会在我睡着后轻吻我的额头,会在我工作疲惫时为我捏肩。他说过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说过要和我携手走完余生。
高烧中,这些记忆像碎片般闪烁,刺痛我的心。那些甜蜜的瞬间,那些温柔的承诺,如今全都化为泡影。
天亮时,我浑身虚弱地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厨房。霍靖川穿着精致的西装,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冷冷地扫过我。
去把我的跑车洗干净。霍靖川命令道。
外面正下着雪。
我穿着单薄的衣服,用冰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洗那辆名贵跑车。
手指冻得没有知觉,嘴唇发紫。
最后,我咳出一口血,倒在了车旁的积雪中。
拖回去。这是我昏迷前听到霍靖川说的话。
不久后林小雨刚从外面回来,鞋子上沾满了泥土。
把她的鞋子舔干净,否则,你母亲医院的费用,一分都别想要。霍靖川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了那点维持妈妈基本生命体征的费用,我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掉了林小雨鞋底的泥土。
苦涩的泥土混着眼泪。
林小雨得意地笑着,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我的嘴角。
一次,我趁夜深人静,试图偷跑出去联系外界求援。
我刚摸到大门,后脑勺就被重重击打。
带到书房。霍靖川的声音冷酷无情。
他拿起一根铁棍,二话不说就朝我的腿砸去。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惨叫出声。
这是不听话的下场,他俯视着我,下次,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我被拖回杂物间,疼得整夜无法入睡。
下水道堵了,去清理。林小雨指着厕所说。
黑乎乎的下水道口散发着恶臭,堵塞的污物已经溢了出来。
用手,不许用工具。她补充道。
霍靖川就站在一旁,看着我拖着断腿,徒手伸进肮脏的下水道。
我掏出一团团腐臭的污物,指甲断裂,手掌被锋利的碎片割得血肉模糊。
林小雨笑得前仰后合
3
林小雨举着一碗棕黑色的液体,嘴角噙着阴险的笑容。
来,秦雅,这可是我特制的补药,喝了它能洗清你身上的'晦气'呢。
我看着碗里冒着怪味的液体,隐约能闻到一股脚臭味。
这是…
放心,只不过加了点我的洗脚水而已,对你这种贱命来说,能喝到我的东西可是天大的福气！
霍靖川靠在门框边
他没有阻止,甚至微微点头
你也不想想,小雨从小跟我青梯竹马,家世清白,才配做霍太太。
你这种贱命,能吃她洗脚水都是高攀了。
一周后,霍氏集团举办了一场重要商业晚宴。
穿上这个。霍靖川扔给我一件破旧暴露的佣人服。
那件衣服勉强能遮住身体,布料薄得几乎透明。
你今晚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记住了,别让我丢脸。他冷冷地说道。
晚宴现场灯火辉煌,宾客如云。
我端着一盘香槟走过去,突然感觉脚下一绊。
啊！我整个人向前扑倒,手中的酒杯全部摔碎,酒水洒了一身。
抬头看见霍靖川若无其事地收回脚。
真是笨手笨脚！他大声斥责,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各位,既然我们的佣人这么不争气,不如让她表演个节目助兴如何霍靖川突然提议。
我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秦雅,爬过来,学几声狗叫给大家听听。他的声音温和,眼神却冷酷无比。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快点！霍靖川加重了语气。
我的膝盖发软,缓缓跪下,双手撑地。
汪......我艰难地发出声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听不见！大声点！
汪！汪！我声音颤抖着叫得更大声了,耳边传来宾客的哄笑声。
回到走廊清理杂物时,隔壁房间传来霍靖川与心腹的对话。
当年林小雨逃婚跑去杀鱼,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我的手顿住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相信她的谎话心腹不解地问。
小雨都给我台阶下了,我怎么可能不给她面子呢
至于秦雅,她一个冲喜的工具人,受点折磨就当是还债了。
我感觉血液瞬间凝固,手中的碗险些掉落。
不过毕竟已有夫妻之实,我可以把秦雅养在外面做情妇,就当是补偿。
她妈的死活关我屁事,正好断了她的念想。
等小雨生了,就把秦雅卖去黑市,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物尽其用。
这时,门口一个佣人悄悄走进来
医院打来的,您母亲的事…
我颤抖着接过电话。
秦小姐,对不起…护工的声音哽咽着,您母亲她…因为没钱继续治疗…...
她在昨晚…用床单…在病房里…上吊自杀了
妈——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妈！
我的双眼失去焦点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霍靖川。
你终于懂了吗霍靖川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嘴角挂着病态的微笑。
去把小雨叫来,他转头吩咐手下,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兴奋,
手下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眼神躲闪。
霍、霍总…他声音发颤,几乎站立不稳。
林小姐她…
她三天前出车祸了…
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