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月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兴冲冲的接起。
「夏澍!」
「怎麽还不睡?」他语带笑意,「今天有没有想我啊?」
「有的,很想很想你。」韩六月听出他说到後面好像打了一个呵欠,於是小心翼翼的问:「你刚下班吗?」
夏澍「嗯」了声,「今天加班,好累,但学到很多东西,所以心情很——好!」
他总能在忙碌中找到生活的乐趣。
「你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累。」她打趣道。
「那是因为在跟你讲话,听月月的声音约等於充电!」
韩六月心头一暖,「这样啊那你到家了吗?」
他没说到了,也没说没到,只是反问她:「怎麽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外婆今天的事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最後只是说:「没什麽,就是有点想见你。」
「月月,你怎麽了?」他还是问。
「今天——」
说到一半,韩六月又把後半段吞回肚子里去。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在夏澍那里,韩六月永远是第一顺位。她没办法预料夏澍得知外婆病情加重时的反应,虽然她已经试图阻止他被辞退的事情发生,但难保後面不会有其他意外。
一阵沉默蔓延开来,她彷佛能听见手机通话中的嗡鸣声。
「月月,告诉我,你怎麽了?」夏澍似是感知到她的情绪,语气很轻的循循善诱:「之前我们说好了,有事要说,对不对?」
「嗯。」韩六月挤出闷闷的鼻音。
「那我们全宇宙最最最可ai的月月,为什麽心情不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里的雨落下,一滴、两滴,在遮雨棚上发出沉重的滴答声,逐渐变成不大不小的连绵的雨。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眼眶悄悄红了,好不容易抑下的的委屈感在静谧的氛围下就这麽被放大。
见她不语,夏澍便自顾自地与她分享起在公司的琐事:「你记得跟我同期入职的何冠宇吗?不知道他前阵子是不是得罪胡律师,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被针对,连午餐也叫他去买要排队的那家便当店,大热天的,他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快中暑了。这就算了,下午胡律师要见委托人,本来之前都是带我跟何冠宇一起见的,结果今天委托人到会议室一坐下,胡律师就叫何冠宇出去买咖啡」
窗外的雨淅沥沥下着,夏澍的声音穿过电话,穿过雨幕,清晰地落入耳里,一点一点抚平了她起皱的心绪。
直到听见了话筒里传来机械nv音播报站名,韩六月才蹙眉打断他:「你没骑车?」
夏澍顿了顿,实话道:「快下班的时候突然下雨,我没带雨衣,就搭公车回来了。」
「我们家这边才刚下。」
「很大吗?」
「还好。」
「现在不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睡不着。」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他的轻笑,「那想不想见我?」
「可以吗?」
「有什麽不行的。」夏澍似乎下车了,背景音有些嘈杂,大雨在他身後轰然下着。可他还是那麽有jg神,「十分钟後穿好外套到楼下来,记得带伞或穿雨衣。我在去见你的路上。」
夏澍没有食言,当她穿着拖鞋跑下楼,拉开老旧铁门,一眼就看到夏澍撑着一把透明雨伞,直挺挺地站在朦胧雨夜里。
听见开门的声音,夏澍抬眸,脸上立即浮出一抹笑。
「月月!」他用气音喊她,一边举起手里的袋子,眼里的欣喜溢出,「给你带宵夜啦!」
「雨下那麽大你还跑去买宵夜g嘛啊。」韩六月拉了拉雨衣的帽子,啪嗒啪嗒踩着雨朝他跑过去。
两个人躲在骑楼底下避雨,夏澍打开纸盒,里头是一块巧克力蛋糕。
「不是刚才买的。今天何冠宇不是被叫去买咖啡吗?我就问他能不能顺便帮我买一块蛋糕,回家的时候带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六月笑得眼睛弯成月亮,「结果你也是剥削同事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两天胡律师没教他的东西我都教他了,他也不亏。」夏澍递给她一支塑胶叉子,「吃吧。」
夏澍就是这样,从来不欠别人,善良又热心。
韩六月挖了一口蛋糕送进嘴里,甜腻的巧克力和水果的清甜瞬间盈满口腔。
「天天都有宵夜吃,太幸福了吧!」
「你就是想吃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来给你爆成爆米花吃哦!」他笑得张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外面雨势渐弱,韩六月试探着把手伸出骑楼,细细的雨丝落在掌心。这场雨来得猝不及防,却也很快停下,的气味沿着柏油路面飘出,有些难闻。
她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你上班这麽累,下班还特地过来找我,要不是我们家就在旁边,我其实有点舍不得你这样。」
夏澍ch0u了张卫生纸,擦掉她嘴角沾到的n油,「不累啊,跟你待在一起怎麽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