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重生拒嫁,权臣他又争又抢 > 第22章  生死一瞬
    被宴桢的事一搅和,郑蕴都快忘了,她来找沈佳音,是想让她帮沈宜宁一把。

    让沈宜宁在皇亲贵胄面前露露脸。

    刚刚还为了宴桢的事情,小吵了一架,郑蕴拉不下脸去说,脸色难堪地走了。

    宴桢目光追寻过去,他的直觉,沈夫人知道的或许更多。

    他眼底闪着冲劲,想拦下沈夫人问清楚,可他已经坚定站在沈姐姐这边了,他不能背叛。

    郑夫人携着婢女走远后,宴桢问她,“沈姐姐,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回绣衣卫去了。”

    绣衣卫指挥使萧大人要的结果,已经呼之欲出,他和永宁侯府有关系。

    沈佳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你想回去吗?”

    “不想。”宴桢摇头如拨浪鼓。

    绣云坊失火,浓烟呛入她心肺的难受,沈佳音现在还记得,她安慰宴桢,“有人要把你抓回去,这里比绣衣卫安全。”

    刺客不可能想到,被绣衣卫掳走的人,会出现在吏部沈侍郎府上。

    次日,听府里的下人议论,宴桢闯入舞房的消息,沈佳音失神了片刻。

    没有过多的感伤,沈佳音急忙去舞房救人。

    郑蕴最得意的事,莫过于生了沈宜宁这个女儿,她一舞惊为天人。郑蕴的嫁妆都贴给沈宜宁,花在她跳舞上面。

    郑蕴不许任何人进入舞房,违者杖责五十大板,之前就闹出过人命。

    赶过去时,宴桢小小一只,被沈家仆从用麻绳捆绑在长凳上,木棍举得高高地打下去,宴桢疼得呲牙大喊。

    沈佳音箭步冲过去,拦在宴桢前面,她呵斥院子里打板子的仆从,“你们好大胆,滥用私刑。”

    宴桢被绑在长凳上,疼得稀里糊涂,臀部已经失去了知觉,板子打下来时又火辣辣的疼。

    听到是沈姐姐的声音,宴桢眼里闪烁泪光,睁开眼只模糊看到清瘦身影。

    这些奴仆打的每一板子,都是用心在打。沈佳音暗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时,再来晚点,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就要被打死。

    三小姐冲过来,拦住行刑,他们据理力争,“夫人早就下过令,擅闯舞房者,杖责五十。”

    沈佳音俯下身,伸手去探宴桢的额头,他额上凉得很,出了一层细密冷汗,沈佳音拿帕子帮宴桢擦拭额头。不止额头,宴桢整个后背都被汗珠浸湿。

    杖责后会口渴,失温,引起高热,这是她被杖责几次后总结出的,听说严重的可能半身不遂。

    看宴桢满头汗珠,虚弱得没力气说话,沈佳音忙让身边的侍女茯苓去叫大夫。

    她不会让宴桢出事,郑蕴让他选跟着谁,宴桢坚定走到她身后,那一刻她就下定决心,不会让宴桢涉险。

    茯苓不敢动,沈府有个人人都知道的禁地,就是舞房,宜宁小姐练舞的地方,擅闯的人都被夫人扒了层皮。

    沈佳音使唤不动人,气得踢了一脚。

    她目露凶光警告说,“他不是府里的奴仆,滥用私刑,我把你们一个个送去见官。”

    听到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不是沈府下人,奴仆们立刻慌起来。沈佳音厉声呵斥,“还愣在这里干嘛,过来帮忙。”

    仆从们慌忙把捆住宴桢的绳索解开。

    麻绳解开,顺着滑落到地上,他双手抱臂缩成小小一只,沈佳音记得宴桢身量瘦高,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沈佳音扶住宴桢,从手上用力撸下一只银镯,塞到茯苓手上,“别给我讲那些没用的,去请大夫,今天过后,我放你出府。”

    茯苓脸色大变,求饶的话提到嘴边,被沈佳音要杀人的锐利眼神吓住了,拿着银镯就跑了。

    沈佳音把宴桢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把他拖起来。宴桢个高,却没她意料中那么重,沈佳音把他拖回去还是费了些劲。

    把宴桢带回去的路上,听到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

    沈佳音担心他昏睡过去,抽出精力安抚他,“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对,对不起,我惹事了。”宴桢惨白脸上都是沮丧,强撑起几分力气承认错误。来沈府的时候,沈姐姐就嘱咐过,不能出她的院子。

    不说这个,沈佳音看他还有几分气力,就问他,“沈宜宁跳舞好看吗?”

    宴桢脑袋里半是昏沉,半是愧疚,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没看到。”

    沈姐姐问起,他又想了想,很久才答,“里面的人躺在地上,像是昏了。”宴桢声音干哑得厉害,话不成句。

    好不容易扶宴桢到屋子里,沈佳音把他放置在罗汉榻上,他宴桢下时听他牙缝溢出几声闷哼。

    沈佳音注意到他嘴角干裂,忙去给他倒水。

    被什么拽着,沈佳音回头看,趴在罗汉椅上的宴桢扯住她袖角,他嘴角虚弱扯动,“我是不是,会死。”

    沈佳音想起她之前被杖责,丢去祠堂那次,她望着排列整齐的祖宗灵位,她也问过。

    沈佳音斩钉截铁,“不会。”

    她喂宴桢把水喝下,很快茯苓就请大夫来了,她忙腾出位置,让大夫过来给宴桢看。

    大夫坐在圆凳上,先观察了宴桢一会,才开始把脉。

    沈佳音看宴桢虚弱样子,心口紧得慌,一瞬不瞬注视着大夫的神色,他切脉后脸色越发沉重。

    大夫的手从宴桢脉上挪开的第一时间,沈佳音追问,“怎么样了?”

    大夫从没见过这么急躁的人家,“左侧脉细如游丝,脉涩而紧如砂砾,需化淤生肌。”

    听不懂。

    她摆摆手让大夫下去,“先写药方吧。”

    “这位小少爷受的是皮外伤,不算严重,但皮肉细嫩,估计疼惨了,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大夫毫不怀疑宴桢的身份,尽管他穿着府里下人才穿的短打。

    那双手修长细嫩,一看就没干过活,他现在面色惨白,但能看出那张脸极少在太阳下晒,嫩得能掐出水。

    听到大夫说不严重,沈佳音松了口气,她让大夫不用顾虑,多贵重的药都没关系,尽管写药方。

    宴桢趴在罗汉椅上,侧头望着她急切替他张罗的样子,他没有亲人,从没人真的关心他,此时宴桢眼睛里蓄满水光。

    茯苓扑通跪在地上,“三小姐饶命。”

    沈佳音这才想起茯苓,刚才情况紧急,她让茯苓去请大夫,茯苓有所顾虑,使唤不动。

    茯苓是她身边唯一的侍女,以前茯苓不尽心,但也够用,现在沈佳音不想装乖巧贤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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