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重生拒嫁,权臣他又争又抢 > 第5章  科举泄题
    “永兴十九年六月。”

    “越州民众暴动,县令弃城逃走,越州县令履历考核是父亲经手,御史台弹劾父亲,借职能之便私收贿赂,卖官鬻爵。”

    “落狱两月,三司会审定罪。”

    “原定成年男子斩首,女子充入教坊司。折子呈到龙案上,父亲是陛下登基后第一场科举选出的状元,陛下法外开案,特许了抄没财产,满门流放。”

    沈佳音隐瞒了这件事情的重中之重。

    郑蕴的宝贝小儿子沈钰容和永嘉郡王骑马,惊马踩死了小郡王,弹劾沈家的御史就是小郡王父亲的族兄。

    肃清官场吗,笑话,这是世家和皇族的报复。

    “真卖官鬻爵了吗?”

    话一出口,沈佳音觉得可笑,立时明白了世家与寒门的鸿沟。

    世家旁根错节,要搞倒谁,从查罪、弹劾、审问、量刑、流放,整个一条下来,处处都有他们的族亲,再不济还有姻亲。

    在天一书局拿了父亲要的书,沈佳音就回府了,周淮景不知道去哪了,没和她一起回去。

    盛京城南新开的一间铺子,名声鹤起。

    半月后,停在铺子前的轿子,一辆比一辆奢华贵气。

    铺子简陋,里面只悬挂了三个篮子,把疑惑抛到篮子里,神算会择一个答疑。

    这天是沈家祖母的忌日,沈家女眷都去庙里祈福,沈佳音得了闲,慕名去城南凑热闹。

    篮子吊得高,沈佳音踩着凳子垫着脚,才把手伸进篮子里,屋子瞬间暗下去,门窗紧闭。

    锵——

    刀锋出鞘,幽暗屋子里刀光阵阵,十几个绣衣卫抽出佩刀,将沈佳音围起来。

    沈佳音哪里见过这么大场面,腿一软,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踉跄两步才堪堪站稳,她僵硬转过身,“我就是来凑热闹的,你们抓错人了。”

    绣衣卫见是女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大家都面面相觑,疑心是不是抓错人了。

    “装神弄鬼,带走!”

    为首的绣衣卫校尉不听,二话不说就将人押解走,顺手把铺子给查封了,张贴告示:

    “鬼神妖魅之说祸害百姓,指点迷津应去道观寺庙。”

    沈佳音手里还捏着没塞到篮子里的疑团,就被抓到绣衣卫南镇抚司。绣衣卫嘴严,一路上沈佳音旁敲侧击打听,没从他们嘴里问出一点消息。

    这张揉成团的纸,押解到被镇抚司后,被绣衣卫强行夺走了。

    指挥使萧祈坐在侧厅主位上,见他修长指节去拆那张纸条,沈佳音挣扎要去夺回来。

    才走动一步,沈佳音就被绣衣卫按住,她挣扎着嚷道:“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就是听说神算铺子大名,慕名前去。”

    纸条皱皱巴巴,萧祈扫视一眼,食指夹着这张焉了吧唧的纸,递给副手,“拿去比照字迹。”

    处理掉那张纸条,绣衣卫指挥使萧祈在注视起眼前的人,十五六的年纪,那双手粗糙的不像是官家小姐,眼眸明动,估计是个机灵的。

    很难把神算铺子里的神算,和眼前小姑娘联系起来。

    这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那人在重刑之下没抗住,都招了。他说今年科举的策文是:中兴之本,就是神算铺子泄的题。”校尉带了一沓供词递上来。

    萧祈粗粗翻看下来,面沉如墨。

    沈佳音准备喊两声冤枉,意识到事关科举泄题,还和她的神算铺子扯上关系,闭了嘴。

    科举泄题是大事,拿她和沈家的人头都不够抵罪。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刺人,萧祈在无声打量她。

    沈佳音昂头和萧祈视线对上,身为绣衣卫指挥使,掌生杀之权,周身散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眉角一道旧疤凌厉。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就去一趟神算铺子,没作奸犯科,怎么就把我抓来南镇抚司?”沈佳音觉得莫名其妙。

    没一会儿,萧祈的侍从裴酉拿来两张皱巴巴的纸,“字迹对上了,是同一人所写。”

    一张是刚才沈佳音捏成团的纸,另一张纸是神算铺子里,神算给出的解惑。

    立刻有绣衣卫呈上托盘,上面摆了本册子,册子上赫然写着\"户籍\"二字。

    萧祈粗略扫过两眼,对沈佳音的身份了然于心,一个四品官员的家眷。

    萧祈没过问那间装神弄鬼的铺子,只问一件事:“你怎么知道今年科举考题。”

    前两日,陛下和他讨论出的策论题目,满朝文武都不知道,偏让一个高门宅院里的小姑娘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佳音动了动唇角,就听负责审问犯人的校尉警告:“捡重点说。”

    不愧是长期审案的人,沈佳音把提到嘴边的冤枉咽下去,改了口:“所以今年科举的考题真的是\"中兴之本\"吗?”

    萧祈反问,“这不是你说的吗?”

    沈佳音的字迹和神算铺子给的答疑解惑,字迹对上了,铁证在前,无从抵赖。

    沈佳音硬着脖子认下,“神算铺子是我开的,都是他们心里不坚定,才处处求仙问卜,我抖机灵骗点钱而已。”

    “泄题的事就荒谬了,我如何能知道这些?”

    “要是知道考题,坊间不少人押科举考题,都炒到几万两白银的价格了,我那铺子一天才赚五十两。”怎么算也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问题都出在口供上,有人一口咬定神算铺子泄题。

    沈佳音建议,“那人就是看我铺子经营的小有起色,想抵赖给我,你们再上两边刑法,他肯定就改口了。”

    沈佳音很笃定地说:“把诏狱刑罚都用一遍,他肯定改口。”

    这样一听确实有道理,科举题目值钱得很,而且这毛丫头根本不可能知道科举考题。

    负责审问此案的校尉松动了,望着萧祈,等他发话。

    萧祈思量片刻,“查,看看那个举子都和哪些人有往来。”

    校尉领命,侧厅里的绣衣卫有事了,一拥散开。

    沈佳音也往外走,才出侧厅就被萧祈身边的副手抬手拦住:“我们家大人有话问你。”

    沈佳音不解,“不是说继续拷打吗?还问我做什么?我能知道什么?”

    “其实吧,我们家大人也不信,科举事关重大,会是沈三姑娘泄的题。”

    副手对她客气几分,摆了个请的动作,“是其他的事。”

    “那还……”叫我来镇抚司做什么?

    话到嘴边,沈佳音心念一闪,她被萧祈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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