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那点火星在习习夜风中明明灭灭：“你跟他来真的？”否则只会在趴体上遇到，带走，但自此绝不会再出现在朋友们面前。
车里躺着那位不同，距离上次他意外的出现在宇宙主题趴体里，才过了多久，他不但没消失，甚至住进了张由仪家里，连今晚几个熟友商量事情都要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足见重视程度。
“怎么大家都问我这个问题。”张由仪疑惑。张院长是，冯亮也是。
“因为看样子你对他与众不同。”
“没有，都一样的。”张由仪亮了亮手腕给冯亮看：“长效抑制剂意外脱落，我有需求而已。”
嘴硬。冯亮皱了皱眉头，耸了肩不可置否：“至少你不能否认，你喜欢他呆在你身边的踏实感觉。”
张由仪略微迟疑，酒精终究还是影响到他敏锐的思考能力，过了半支烟的时间，他点点头：“可惜他是个beta，否则我会考虑。”
冯亮嗤笑一声，将手指里燃尽的烟弹了出去，将将好落到下水道，啪嗒一下，烟头撞击下水道滤格，闪过几颗橙红的光点。他拍了拍张由仪肩膀：“代驾来了，其实，beta如何，alpha又如何？没两样。”
张由仪看着冯亮的背影，气不过：“可我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alpha！”
冯亮在夜风中留给他孤直的背影，不回头，摆摆手：“都随你。”
喝醉的郝在山真难缠，张由仪平台打赏代驾两百块，两人满头大汗才将郝在山弄到家门口。郝在山门都靠不住，一直往下软，到了家倒是知道睁开眼，看了眼环境，往沙发旁边地毯一滚，继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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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撞到台灯桌角，张由仪尖叫已然含在喉咙里，眼看着郝在山惊险堪堪擦过，声音又咽了回去。白毛汗黏湿胸前背后，他擦了把汗，顺势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脱掉汗湿上衣，狠狠甩到郝在山头顶，娇嗔地骂：“真要了命了。”
郝在山半梦半醒，被衣服笼着吸了口气，烟酒味浓重，迷迷糊糊坐起来：“张总，我们该走了，明天还要上学上班。”
“闹什么闹，”张由仪看一眼都生气，脚趾夹着郝在山腮帮肉往左用力拧：“都到家了还闹，再闹滚出去。”脚心差点抽筋。
郝在山喝醉不懂得收劲，摸着他纤细踝骨，握着小腿扯了一把，按到下腹：“到家了吗？那睡吧。”
张由仪猝不及防被扯得扑进郝在山怀里，撞了个满怀，两人双双跌向地毯。
“喂，放手！”张由仪推着郝在山，反被他揉进怀里，搂得更紧。
张由仪往外爬，也许是这挣动扰了郝在山美梦，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干脆将张由仪长腿夹在两腿间。张由仪抽了抽，纹丝不动。
气闷得很，张由仪蹬了脚郝在山，无奈望天。
没望多久，毛绒脑袋开始在张由仪怀里乱拱，闭着眼睛胡乱找。
“你干嘛？”就不能安生点，睡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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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想喝牛奶。”郝在山梦里回到小时候，父母健在，十里八乡有名的恩爱，给独子养了只奶羊。每天睁眼第一件事，郝在山就要噔噔蹬跑去喂羊，换来一杯浓郁羊奶。北方吃草长大的羊不膻，羊奶更不会，清甜可口。梦里他大口吞咽喝得直咂嘴。
梦外张由仪一对嫩得跟樱桃豆腐似的细乳被他大掌揉搓、归拢，强行凑在一块儿吸完左边又吸右边，力气之大，奶孔都要被他吸通，直通天灵盖那种。
甜酒香混着满嘴酒气，郝在山满足的吃着奶，细密睫毛振翅欲飞，梦里也不安稳。
他梦到了什么，张由仪心中柔软，揉揉他耳垂：“喂，怎么这么大的人，还发奶瘾？”又弓起食指刮刮他粗眉毛，态度亲昵得像个小妈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觉得怀里这人刚才还特别闹腾，现在看起来又格外顺眼。
到底梦到了什么，张由仪失恋时候睡眠都没这么差过，一晚上足足被吵醒八次！
梦里的郝在山总在惊跳反应，动不动就要嗦上一阵子奶安抚好自己，才又昏睡过去，就算不吸，手也要放在奶子上面。每次张由仪疲倦不堪要滑入梦乡，他又是猛地惊跳，翻过来找奶吃，就这么折腾了一整夜。
张由仪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胀的一对乳头，眼下发青精气不足，现在走到派出所报警有猥琐怪，警察都要先抓他验尿吧？
家政阿姨一大早看到他跟个游魂似的飘进厨房，吓得往后一退，退完又觉得不好意思，伸着手虚虚扶了他一把：“小张，身体不舒服？发情期到了？”张家沿用的老人了，从小看着他长大，问他如此隐私的问题倒也情有可原，谁看过他失恋期间独自度过发情期的鬼样子都会担忧。
“没到，昨晚被鬼压床。”一想到地毯上躺了前半夜腰酸背痛，被叼着奶头，还要哄人回床上睡，张由仪觉得厉鬼讨债不过如此。
“啊，这。”张家倒是真没信奉鬼神的传统，遇到鬼压床，科学解释就是气血不足。阿姨转身翻箱倒柜：“我记得上次太太让我带过一包煲药膳的药材过来，我找找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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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病了，要喝药？”郝在山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任何疲态出现在两人背后，突然开腔吓得张由仪捂紧胸口。
“我！魂被你吓飞了，喝药没用，要招魂才行！”张由仪靠着岛台喝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鲜奶。
“早晨起来要吃喝有温度，”郝在山拿过鲜奶盒，咚咚咚倒进玻璃杯，光波炉热了二十秒，递到张由仪面前：“试过了，温度刚刚好。”
家政阿姨赞扬的笑迟迟不消退：“哎，我们小张就得有你这样子的贴心人管。”
郝在山愧不敢当：“我没有管他，我是，是自发对他好。”
是，自发对我好，要我命才是真。张由仪贴着去水肿的眼膜翻不了白眼，否则高低连环翻三个给郝在山看。
“今天没课？”
“下午的课。”
“那行，陪我去俱乐部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