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独宠!重生王妃她步步为营 > 第10章  王府惊变


"王妃,王爷的药好了。"

侍女捧着青瓷药碗站在门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萧绾接过药碗,指尖被烫得发红也浑然不觉。寝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谢昀安静地躺在锦被中,面色苍白如纸,唯有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得刺目。

"王爷还没醒?"莫停悄声进来,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萧绾摇头,用银匙舀了药汁,小心翼翼地喂到谢昀唇边。药汁却顺着嘴角流下,染黄了素白的中衣领口。

"让属下来吧。"莫停上前一步。

"不必。"萧绾固执地又舀了一勺,这次先轻轻捏开谢昀的下颌,"他若知道外人碰过他的药,怕是宁愿病死也不肯喝。"

莫停闻言一怔,默默退到屏风外。萧绾专注地喂完最后一口药,用帕子拭去谢昀额头的冷汗。指尖不经意触到他颈侧肌肤,竟比常人凉上许多。

"府医说"

"我知道。"萧绾打断莫停的话,"失血过多,寒气入腑。"她轻轻掀开锦被一角,露出谢昀胸前包扎的白绫,上面又渗出了新鲜的血迹,"伤口又裂开了。"

莫停拳头攥得咯咯响:"都是谢琅那个畜生!王爷明明是他亲兄长"

"谢琅不是谢家人。"萧绾从袖中取出母亲的信,"你自己看。"

莫停匆匆扫过,脸色骤变:"这这不可能!谢琅明明是老王爷亲自"

"嘘。"萧绾突然按住他手腕,目光扫向窗外——那里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莫停会意,故意提高声音:"王妃放心,属下这就去查玉佩的下落!"说罢大步流星走出寝殿,铠甲碰撞声渐行渐远。

萧绾确认四下无人,才俯身在谢昀耳边轻声道:"人都走了,别装了。"

谢昀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那双总是凌厉如刀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雾,却依然清明:"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右手小指在动。"萧绾指了指他藏在被中的手,"每次装睡都会这样。"

谢昀低笑,牵动伤口又皱起眉:"聪明。"他艰难地支起身子,"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萧绾扶他靠坐在床头,"你昏迷了六个时辰。"

谢昀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子时快到了。"他突然抓住萧绾的手腕,"听到那些话了?"

萧绾点头:"府里有内奸,他们今夜子时行动。"她顿了顿,"玉佩到底是什么?为何谢琅拼死也要抢?"

"那不是普通的玉佩。"谢昀示意她取来床头的锦盒,"是苏家血脉的钥匙。"

锦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半块残缺的玉珏,断口处与血色玉佩的形状完全吻合。

"三十年前,先帝血洗苏家,为的就是这个。"谢昀指尖轻抚玉珏上的纹路,"完整的玉珏能打开皇陵地宫最深处,那里藏着"

他突然咳嗽起来,一缕鲜血溢出唇角。萧绾连忙端来温水,却被他推开:"没时间了。听着,你母亲被困在北狄圣殿,就是因为只有苏家女子的血能激活玉珏。"

萧绾心头一震:"所以他们抓我是为了"

"不错。"谢昀眼神锐利起来,"谢琅背后是北狄大祭司,他们想用你的血打开皇陵,取出里面的《山河社稷图》。"

"那图到底有什么特别?"

"不只是地图。"谢昀压低声音,"图中标注的每一个要塞下都埋着前朝留下的"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谢昀猛地将萧绾拉入怀中,同时一枚暗器"夺"地钉在床柱上,离她后心只有寸许!

"刺客!"萧绾惊呼。

谢昀却捂住她的嘴:"别喊。"他眼神示意床下,"躲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萧绾刚要反对,寝殿大门已被暴力踹开!十几个黑衣人持刀涌入,为首的正是日间逃走的谢琅!

"大哥好雅兴啊。"谢琅阴笑着逼近,"伤成这样还不忘温香软玉在怀?"

谢昀面无表情地擦去嘴角血迹:"你来送死?"

"我来取东西。"谢琅刀尖指向萧绾,"和她。"

萧绾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体内那股奇异力量又开始涌动。谢昀却暗中捏了捏她手腕,示意稍安勿躁。

"你以为凭这些人就能拿下王府?"谢昀冷笑。

谢琅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物件——正是那枚血色玉佩!"有这个在,你的玄甲卫进不来。"

萧绾这才注意到,玉佩表面泛着诡异的红光,将整个寝殿笼罩其中。难怪没有侍卫赶来救驾!

"聪明。"谢昀竟赞许地点点头,"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哦?"谢琅挑眉。

谢昀突然掀被而起,手中寒光一闪,一柄软剑如银蛇出洞,直取谢琅咽喉!"我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这一剑快若闪电,谢琅仓促格挡,仍被划破肩膀。黑衣人们一拥而上,谢昀虽重伤在身,剑法却丝毫不乱,转眼间已放倒三人。

萧绾趁机滚到床下,按谢昀吩咐躲进暗格。透过缝隙,她看见谢昀且战且退,渐渐被逼到墙角。谢琅的刀锋几次擦过他脖颈,险象环生。

"大哥何必垂死挣扎?"谢琅狞笑,"把玉珏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谢昀背靠墙壁喘息,胸前白绫已被鲜血浸透:"玉珏可以给你。"他突然看向床底,"但你要先放她走。"

谢琅眼珠一转:"好啊。"他假意收刀,"让她出来。"

萧绾知道这是陷阱,却更担心谢昀伤势。她一咬牙,从床底爬出:"我在这。"

"绾绾!"谢昀厉喝,"回去!"

太迟了。谢琅一个箭步上前,刀锋抵住萧绾咽喉:"多谢大嫂配合。"他得意地看向谢昀,"现在,玉珏。"

谢昀眼神阴沉得可怕,缓缓从怀中取出锦盒:"放了她。"

"先扔过来!"谢琅收紧刀锋,在萧绾颈间划出一道血痕。

萧绾吃痛闷哼,却趁机将藏在手心的银针弹出,正中谢琅手腕!谢琅吃痛松手,她一个肘击撞向他肋下,同时高喊:"谢昀!接剑!"

谢昀飞身接住她抛来的软剑,剑光如虹,瞬间刺穿两名黑衣人。萧绾则灵活地绕到谢琅身后,一记手刀劈向他后颈——

"小心!"谢昀突然大喊。

萧绾只觉背后一凉,转头看见个黑衣人持匕刺来!千钧一发之际,谢昀纵身扑来,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噗嗤!"匕首深深扎入谢昀后背。

"不!"萧绾尖叫,体内金光骤然爆发!离得最近的三个黑衣人瞬间被震飞,撞在墙上吐血不止。

谢琅见势不妙,抓起玉佩就要逃。萧绾眼中金光更盛,隔空一抓,玉佩竟凌空飞回她手中!

"这不可能!"谢琅面如土色,"离魂散明明"

"失效了?"萧绾冷笑,将玉佩按在谢昀伤口上,"因为这不是离魂散,是苏家的'同心契'!"

玉佩接触鲜血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红光。谢昀闷哼一声,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

谢琅见鬼似的后退:"你你竟然把血契给了她?!"

"现在知道怕了?"谢昀撑着剑站起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气势却凌厉如出鞘的刀,"晚了。"

他剑锋一指,寝殿大门突然洞开,莫停带着玄甲卫潮水般涌入——玉佩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破!

谢琅见大势已去,咬牙掏出一个瓷瓶砸在地上。浓烟瞬间充满寝殿,待烟雾散去,人已不见踪影。

"追!"莫停怒喝。

"不必。"谢昀摆手,"他跑不了多远。"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向前栽去。

萧绾连忙扶住他:"谢昀!"

"没事"谢昀虚弱地靠在她肩上,"只是有点累"

话音未落,他已昏了过去。萧绾这才发现,他虽然伤口止血了,但失血过多,体温低得吓人。

"快传府医!"她急声命令,同时将谢昀小心放平,用锦被紧紧裹住。

莫停匆匆带人退下。寝殿重归寂静,只剩满地狼藉和浓重的血腥味。萧绾跪在床边,握着谢昀冰凉的手,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骗子"她哽咽道,"不是说好子时带我去见人吗"

窗外,更鼓敲过子时。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萧绾突然发现,那些影子竟诡异地组成了几个字:

"明日午时,醉仙楼。"

她心头一跳,这是谢昀的安排?还是另一个陷阱?

正惊疑间,谢昀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萧绾连忙俯身,听见他气若游丝地说:"玉佩"

"在这。"她将染血的玉佩放在他掌心。

谢昀却摇头:"给你"他艰难地握住她的手,"我的命是你的了"

萧绾愣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血契到底是什么?为何谢琅如此震惊?

未及细想,府医匆匆赶到。把脉后,老府医长舒一口气:"王爷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只是"他狐疑地看着萧绾手中的玉佩,"这血玉"

"怎么了?"萧绾警觉起来。

"老朽行医五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奇事。"府医压低声音,"王爷心脉处的旧伤,竟然愈合了三分。"

萧绾心头一震。难道这玉佩真有疗伤奇效?

送走府医后,她独自坐在床边,借着烛光细看玉佩。玉中血色纹路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触手生温,与谢昀冰凉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轻声问昏迷中的谢昀。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色深沉。萧绾将玉佩贴身收好,和衣躺在谢昀身侧。若再有刺客,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抚过她的发梢。睁眼时,正对上谢昀幽深的眸子。

"醒了?"她惊喜地支起身子。

谢昀虚弱地点头,手指仍缠绕着她一缕青丝:"做噩梦了?"

萧绾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抓着他的衣襟不放,连忙松手:"没没有。"

谢昀低笑,牵动伤口又皱起眉:"明日午时"

"醉仙楼。"萧绾接过话头,"我看到影子了。去见谁?"

谢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一个能告诉我们真相的人。"

"什么真相?"

"关于你母亲,关于《山河社稷图》,还有"他指尖轻轻描摹她眉心的朱砂痣,"为什么北狄人非要得到你。"

萧绾心跳加速。这些谜团困扰她太久,终于要揭晓了吗?

"现在,睡会儿。"谢昀将她按回枕上,"你需要保存体力。"

萧绾乖乖闭眼,却感觉他的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耳根发烫,却又莫名安心。

"谢昀"

"嗯?"

"血契到底是什么?"

沉默良久,谢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等见了那人,你就明白了。"

萧绾还想追问,却听见他呼吸渐沉,又睡了过去。她悄悄抬头,借着晨光打量他沉静的睡颜。这个总是强势霸道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指尖不自觉抚上他心口那道疤,萧绾忽然想起玉佩治愈伤口的神奇一幕。若这玉真有如此奇效,是否也能治好他的旧伤?

正想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绾警觉地坐起,刚好看见莫停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王妃!不好了!刑部的人拿着圣旨闯府,说要捉拿刺杀摄政王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