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谈过两次恋爱。
就发生了。在大家的撮合下他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走到了一起。他们吃饭、看电影,去一些情侣常去的约会场所,谈不上多激情,但相处的很舒服。
除了多出一份责任,海因里希觉得谈恋爱和与兄弟们聚会或是干些别的喜欢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不如一些爱好有挑战性。
他一直认为,这种情感就该是这样。
他总被太多的热情包围,因而对同僚热衷于和不同的女人调情,用差不多的话术调戏着差不多的人,得手了再干点差不多的事这种爱好无法共情。
36年四月份,他收到母亲的来信,信中母亲表示会带戈蒂回国参加奥运会开幕式。
他立即安排施工团队翻新贝利克街的旧别墅,具体的装修计划在很早前就已经定下,他督促施工团队加快进程,每天除了上班剩余时间不是盯装修就是在家具店,抽空还托人拿了些限量发售的奥运纪念品。
得亏他还没回国前就已经办理好能把戈蒂顺利带回德国的手续。父亲的合约还没结束,母亲总要回去的。
他已经毕业,不需要再住宿舍,人也该到了还给他的时候了。
前不久他刚收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梳着两根柔顺的麻花辫,和母亲贴在一起,笑容得体的面对镜头。
这几年,无论收到多少照片,他对她最后的印象仍然停留在34年初在南京码头离别前的样子————在他即将上船的前一刻忽然崩溃大哭,撕心裂肺地拉着他的皮带不让走。
母亲说,她慢慢进入了青春期,性格发生改变,话变少了,也有了许多自己的小秘密。
小秘密?
小时候,她连路上看到几只蚂蚁都要跟他说的。
她很少给他写信。他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
女友因为受到冷落和他大吵了一架。尤其在得知翻修的房子与她无关后,两人生出了更大的嫌隙。但正如他找对象的原因,大概他的女友也差不多,两人很快和解,没多久便和平分手,而他的前女友也很快远嫁英国。
这就是他全部的感情史。简单、平和、短暂,每一段都不超过半年,自然不会随便地发生什么。
至于在南京的时候更不用说,光是对付一个小拖油瓶就足够心力交瘁,怎么还敢肖想风花雪月的事?
海因里希很后悔自己一时多嘴。
这无异于把把柄主动上交敌人,在往后的很多年时不时地被翻出来气他一次。
比如当下就正在偷笑,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海因里希捏起那张被顶地通红的小脸,用力挺腰,她耽误了他的人生,就应该用身体狠狠做出补偿。
是不是?他拍着她的屁股要她承认错误,直到屁股被扇红,她哭着承认错误,他才……翻过来再艹一遍……
但小混蛋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仍旧契而不舍地追问他的前女友,还尤其爱在床上问,美名其曰这是女人们都爱问的事。
是吗?他可从没听过别人会这么不要脸地问他这些东西。
“是不是没有我,你就顺其自然地答应跟布莱娜恋爱了?”
为什么总要在他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提毫不相干的人?真是欠揍又欠操。
“你真随便!”
又冤枉他。
偏偏直觉告诉他这种事绝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使用暴力,负责将后患无穷。
无休止的追问下,他没好气地说,
“不会!”
布莱娜对他太狂热,从来都不在他的选择范围。
“撒谎!”
他俯身咬住她的嘴唇,直到小混蛋疼地龇牙咧嘴,然而才刚逃脱就不怕死地追问,
“为什么啊?”
“你烦不烦?”
“哼,原来是心虚!”
“………”
他明白了,她是来耽误他的好事的。
他把人翻过来,直接用口球堵住嘴,这下再没有讨厌的噪音,终于可以舒服做事。
事情结束后,怀里昏昏欲睡的家伙扯着嗓子喊,
“俾斯曼叔叔,你是不是只喜欢我……”
不喜欢,
又调皮又捣蛋。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只能喜欢我一个!”又来了,他捏住她的嘴。但那张脸下一秒马上瘪起来,马上就要哭给他看。
没办法,他只能低头亲吻她,
“是,只喜欢你,满意了?”
“你真的很烦,小鬼……”他恨铁不成钢地又亲了一下,嘴唇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