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去这么久?该不会被蔡经理抓到了?”
这机率确实很高,这凄惨下场也很有可能发生。
林喆茜承认自己有点心机对不起这位好心人,不过她确实很怕蔡芯倪,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容不迫的得意也逐渐转为疑惑,在看不见归来的身影出现,踌躇不安的林喆茜开始提心吊胆认为出事了。
现今一人站在已经天黑的停车场内,冷风飒飒夹带寒冰刺激吹的她头晕,却也不敢离开一步只能死守在车子旁静候等待消息。
万一真如所想的那样,蔡芯倪把徐御瑄抓到警卫室去,那她这次的逃生捷径就被弄的更复杂了呀。
“唉呦,烦死人了,都怪我怎么会忘记啦!”
“忘记什么?”
“啊!?”
身后,徐御瑄如愿出现在林喆茜周围,没想到这一次是从侧门走出来。
“你怎从那里下楼?”
因为那里会路过一个小洗手间,好不容易去女厕把眼泪给弄干净了才敢走出来见人。
当然,林喆茜这辈子都不可能听见这个真相。
“大门那里有保全在巡逻,我懒得的被问,所以才走侧边的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有遇到谁。”
“有呀,我在办公室遇到蔡芯倪。”
“!!?”
“她说你应该要留下来加班的。”
林喆茜当场寒毛炸起,瞬间有股掉入深渊的冲击,对方的震撼给的太快,心虚的她不敢抬头徐御瑄的灵魂拷问。
“我,我。”
“。”
唉。
“我只是。”
“没事,她没为难我,你不用太担心。”
照理说我现在应该是要进行说服回归的劝说行动。
但如今已然没这么必要。
一个,十个,一百个,哪怕全台的秘书都与蔡芯倪不适合。
她的人。
她的事。
她与谁有任何交集或发生什么故事。
都不再是我能干涉的自作主张。
都表明了。
我得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
。
既然如此,眼前这名女孩的去留,也不关我的事。
手一伸,果断的把车钥匙和登门卡还给主人。
“谢谢。”
“小心开车。”
林喆茜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一点心思她还有意见想问。
“那个你是徐秘书吗?”
“!?”
我不记得有跟林喆茜介绍过自己。
“你从卡片职称就能猜到我的座位,是不是代表我们坐过同一个位置。”
“有待过业务部的人应该都会知道秘书的办公桌在哪。”
“但如果今天换成是他人,可能事情已经闹大了,除非蔡经理对你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否则依她严肃的个性,才不可能轻易放一个别部门的人离开。”
“。”
这女孩。
也太敏感。
“是不是你呢?徐御瑄。”
“你知道我的全名?”
“因为经理很常把我跟你搞错,刚报到的前几天,甚至后来的偶尔不经意,她都会下意识喊我一声徐秘书,或着是徐御瑄。”
“。”
听到这,我的心竟然不由自主的纠结起来。
干。
鼻子又酸起来了。
“我私下有去问一些同事,他们说你调去门市部,为什么呢?经理为什么要把一个已经配合习惯的人转去对立部,说真的,你让我很好奇是发生什么事。”
“我有我的职场考量,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就这么突然逃了,楼上那位你要怎么处理?”
“我又不像你。”
“不像我?”
林喆茜内心其实有一点嫉妒徐御瑄,明明这个人不在业务部,蔡芯倪依然将她放在心上,丝毫没有顾及新到任的秘书感受。
她不只询问徐御瑄的去处,也调查过徐御瑄的学经历,说真的,眼前这个人除了年纪比她大一些,其他完全没有可以拿出来竞争的优势。
普通人,普通学历,普通工作经历,证照技能证书那类的全都普通到不行,是怎么进到百大企业的钦翔都还是个问号。
凭什么是徐御瑄在蔡芯倪的跟前受宠?
她林喆茜既然在最后一天巧遇本人,说明天意是想留个机会让她弄明白。
“对呀,不像你能被前主管记住,我做什么都不对,都达不到经理的任务要求,甚至还闯出不可挽救的祸,真要是走了,她应该高兴都来不及,无所谓,我离开对大家都好。”
反讽法,算是林喆茜被逼急的一种自嘲方式。
虽然我很清楚她遇到什么挫折,不过若是再插手恐怕又会惹怒蔡芯倪。
但是。
我总感觉林喆茜并非真想离开钦翔,她的言行气质仍然保有刚出社会的学生稚气,似乎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罢了。
而且连她自己都说是有闯大祸,试问哪一个长官能好言好语的对待?
。
“你看起来很年轻,是这一期的毕业生吗?”
“对呀。”
“这是你第一份工作?”
“对呀。”
衰小,遇到大魔王,有阴影也是在所难免。
“你真的不想要这份工作?还是因为只是被骂,没有被长官认同,心里委屈不舒服?”
“你想说什么?”
林喆茜好胜的职场心态似乎有被这位前辈给看透一些。
“如果就这么离开,你就等于没来过钦翔。”
“什么意思?”
“真觉得自己是有能力的话,就要拿出能证明价值的作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