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我的犯罪侧写师女友 > 暴行 她忘了,她先是一个人,再是谁的妻子和母亲

墨一样的暗夜里,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风吹起土地上的沙尘,席卷着往房间里带。窗沿上挂着几盏红色的灯笼,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昏黄的灯光。
红色的被褥,红色的枕头,红色的桌布……这里的一切无不彰显出喜庆的氛围。
夏因在一片混沌中醒来,她感觉整个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重,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光线影影绰绰地照在她的眼皮上,她努力眨动眼皮,感觉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吓了一跳,倏忽睁眼,望见一个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男人,他的嘴唇干裂,牙齿上沾着黄色的牙渍,衣服上传来阵阵腐烂的味道。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夏因下意识问道。
“俺叫刘柱,你是俺买来,给俺哥做媳妇的。”那人缓缓往床上爬,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没有边境的洞般,死鱼一般沉寂,“真是便宜我哥了,死了还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夏因忽然想起之前在车上听到的对话——
“东山,那边有个男人死了,他娘要一个年轻的女人给他做冥婚。”
“要多大的女人?”
“二十五岁左右吧。”
眼瞳中的人越来越近,夏因挣扎着想要推开刘柱,却被他死死地摁在床上:“在给俺哥之前,俺先享受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到自己的右脚被铁链缠上,随着自己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
警局。
监控里,银色的面包车车出了城便没了踪影。
“临城的监控调来了吗?”白沁一遍遍地看着监控,急得直冒汗,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夏因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在脑海里不断晃动。
“调到了,但是那辆面包车进了一个小巷就再没出来了,那条小巷通向三条路,来来往往的车子特别多。”李明泽也有些急了,语速变得快了许多。
“估计是换车了,”白沁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把那三条路上的监控都调过来,找能装载大吨重物的货车。”
监控出现在眼前,白沁调到16倍速,车辆如光般滑过,她迅速锁定了几辆车,记下车牌:“找这几辆车的去向。”
李明泽点点头,对技术人员道:“用ocr技术,识别两个小时内从雪城32、33和34路到城郊的所有监控拍下的照片,然后检索那三辆车的车牌,再生成它们的具体行驶轨迹。”
白沁的脑中仿佛出现了跳针的音乐,不断撞击着她的头部,传来阵阵疼痛,夏因那双江南烟雨般清澈的眼睛一直在眼前晃,那双眼睛仿佛流下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哀伤而无助地望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温柔的人如果被卖了……她想都不敢想会是怎样的后果。
---------------------
东山,村里。
“你放开我!我把你买我的钱全部还给你,你放开我!”夏因感到极致的恐慌,她大喊着,
试图与对方谈判。
可刘柱根本不听她的,不断撕扯着她的衣服:“你哪有钱?如果不是那个臭道士,俺妈怎么会花一年的口粮来买一个死人?”刘柱大吼道,“你在死之前绽放过也算对得起我买你的钱了!”
臭气喷洒在夏因的脖颈上,夏因抬起头,咬住刘柱的耳朵。
“啊!”皮肉撕裂的声音传来,刘柱坐起身,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一巴掌打向夏因,“你
这个女表子!”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上传来,刘柱拉起夏因就把她往墙壁上狠狠地撞去。夏因感觉眼前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旋地转,剧烈的痛感从头部蔓延开来,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后流下。噼里啪啦的耳光一下
又一下地扇在夏因脸上,夏因痛苦地呼喊出声,却被刘柱死死地扼住喉咙。
窒息感涌上,夏因觉得自己就快无法呼吸了。死亡逐渐降临在她的头上,黑暗而永恒,让
她感到恐惧而无助。
“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是你哥的媳妇!”
一声惊呼传来,一个年老的女人冲来,拉住红着眼的刘柱。她苍老得就像脱落的树皮般,皮肤耷拉在脸上,皱纹如沟壑般填充整个脸盘。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年轻女人,女人看着刘柱对夏因的暴行,似是想起恐怖的过往,不住地颤抖着。
“咳咳,咳咳!”
十几分钟的暴行中,夏因感觉自己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一样长,她艰难地咳嗽着,头部传来
阵阵眩晕,鲜血沾满了半张脸颊,整个脸上全是掌印和红痕,白皙的脖子有一道突兀的紫色
掐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那个臭女表子害的!”刘柱愤怒地大喊着。
“行了!那是给你爹的媳妇!”苍老的女人将刘柱往外面拖,“跟俺走,俺给你上药。”
窗外,月光从树梢照进来,斑斑点点落在夏因的身上。她大口的呼吸着,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只觉得恐惧异常。
忽的,一个东西覆上了她的额头,夏因艰难地睁开被打肿的眼睛,望见一双坠着泪水的眼睛,那双眼眸里满是同情与悲伤,似是在悲痛夏因的经历,又似是在悲哀自己。她轻声道:“我叫小曼,大学的时候被人骗了卖到这个村子,给刘柱做了媳妇。”
她想起自己在十八岁时在城郊的厕所里看到的卖卵广告,为了补贴贫穷的家用,她毅然打通了那个电话,可迎接她的却是被迷晕,卖到了山里。
夏因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眯着眼,望着眼前已经出现细纹的女人,问道:“你没想过逃吗?”
“逃不了。一旦进了这山就出不去了。”小曼摇了摇头,“其他村民都帮着看着,前脚刚离开家,他们就会告诉刘柱,回来就是一顿暴打。有一次我逃到了村外的镇子上,想找人报警,却被那个人告诉了村长,当晚就被刘柱抓了回来,被打断了腿。”
“以前还想过死,割腕、喝农药都被救了回来,现在……”小曼哀伤地低了低头,摸上隆起的小腹,“现在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天天都被盯着,更跑不了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容易地过一辈子,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他们死也死不了,只能麻木、痛苦、绝望地活着。过往快乐鲜活的人生好似幻梦,记忆被时间带走,只剩下日复一日地干农活、讨好买主、为买主生下孩子。漫长的时光磨灭了她美好的梦想,她忘了,她先是一个人,再是谁的妻子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