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着走远的儿人,急的跺跺脚忙往交泰殿跑去,“小顺子,快进去让安公公禀告陛下,珍珠带着小殿下去御花园了,”
珊瑚到了交泰殿殿门看着候在门口的小顺子忙拉着他低声道。
小顺子不敢耽搁,昨天是他跟着他干爹在御书房候着,自然知道这位小殿下的分量,忙转身进殿悄悄的到他干爹安公公旁边低声禀明,
德安借着添酒悄悄给濮阳渊说了声,濮阳渊用眼神示意旁边候着的御前侍卫,
珊瑚在外边儿焦急的等着,小殿下来到宫里还没露过面儿,万一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可如何是好啊!
“珊瑚姑娘,小殿下走的哪边儿?咱们快去寻!”小顺子领着队出了殿门叫了队御前侍卫,忙问珊瑚。
“这边!”
……
另一边念念被珍珠拉着,还是有些担心,“珍珠姐姐,爹爹不让我出来的。”
“没事的小殿下,这个时间御花园没什么人的,奴婢陪着您呢,”珍珠如往常一般笑的柔柔的,眼底却有着化不去的不忍。
御花园中的腊梅这个时候开的正好,红梅衬着前日下的白雪,前方的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当今陛下并未立后,此处寂静的可以。
珍珠折了枝梅花,拿手帕细细包了递给念念,“谢谢珍珠姐姐,这里好好看呀!”念念欢快的在梅林里穿梭,在原本平整的雪上留下一串小脚印。
“珍珠姐姐快来!”念念玩了会儿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珍珠挥手叫人,
“怎么了小殿下?”珍珠走过去在念念面前蹲下,
“嘿!”念念把小手往珍珠脸颊上一贴,手心里有点儿还未融化的干净的雪,“珍珠姐姐,一起来玩呀!”
珍珠看着念念欢快纯真的笑微微闭了闭眼,“小殿下,咱们回吧,不然陛下该回来了。”
“不能再玩儿会儿吗?就一小会会儿,念念保证,”念念边说边拿手指比了一小点点距离。
“小殿下乖,明天陛下就带您出来了,”说着拉起念念的手就想走,
“汪!汪汪!”一只体型不小的雪白的犬发狂似的直接冲了出来,直直冲着念念冲来,珍珠脸白了一瞬,刚想拉着念念躲开,一道身影却比她更快,把小团子护到怀里,
白狗踩着即墨瑾的背而过,锋利的爪子在即墨瑾后背上留下几道不浅的伤口,即墨瑾疼的脸色煞白,还要防着不压着护在身下的念念,
眼见白狗又要往这边过来,即墨瑾摘下念念后边儿带着的绒花扔到一边儿,那白狗竟也转了路线,冲着绒花而去。
“雪团儿,雪团儿,”一道女声传来,不过多时宫女们提着几盏宫灯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而来,
那女子看着发狂的白狗,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念念这边怒道:“大胆!竟敢伤了本小主的爱犬!来人!把他们通通给本小主押下去!”
珍珠脸白了一瞬,下一秒一咬牙跪了出去,“丽小主,这是陛下寻回宫的小殿下,动不得啊小主!”
丽贵人瞪了珍珠一眼,珍珠祈求的看着她,微微对她摇了摇头,丽贵人怒极,“陛下可从来没说过有公主,就是有也是本小主肚子里的这个!混淆皇嗣那可是株连全家的,珍珠,你可想好了!”
丽贵人咬重了株连全家,珍珠神色松动一瞬,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即墨瑾道:“小殿下状态不对!”念念小脸儿惨白如纸,手捂着心口,疼的几乎晕厥过去,
珍珠一惊,膝行过去被念念轻轻拽住袖口,“珍珠姐姐,念念好疼,”方才还灵动活泼的声音如今细弱蚊蝇,
“丽主儿,奴婢求您给小殿下传个太医吧!小殿下看起来像是心疾啊!”
丽贵人看到念念的情况也慌乱一瞬,她是看念念不顺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个小野种挡了她腹中女儿的路!谁承想她有心疾,
丽贵人手抚上自己肚子的一刻又镇定下来,难不成一个自小不知道在哪里长大的野丫头能比得上她肚子里的不成?!
“本小主看着她就是装的!来人!把她们三个都给控制起来!”
即墨瑾看着靠近的宫女死死把念念护在身后,狼崽子似的眼神竟吓的众宫女一时不敢上前,
他在赌,赌这位极可能是大齐的公主的女童能记住他几分好,赌念念在大齐陛下心中的份量,
丽贵人看着停住的宫人气急,“快去!本小主怀着皇嗣呢,你们怕什么?!”
丽贵人的心腹稳了稳心神,伸手就要去拽念念,
“住手!”珊瑚远远看着这边的乱象带着人一路小跑过来,看着倚靠着即墨瑾的念念难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
“快!传太医!把小殿下送到养心殿!”
丽贵人还想阻止被小顺子带着人团团围住,濮阳渊方才出了交泰殿的殿门就听到这个消息,慌忙去了养心殿。
“陛下驾到~”养心殿里的一众太医听到这一声只感觉心里一凉,昨日的事他们隐隐听过一耳朵,自然是不敢怠慢这位小殿下,只是这病症……
“念念如何了?!”濮阳渊进来看到他走时还活蹦乱跳,如今不过个把时辰就面色惨白的躺在榻上,
似是痛极,即便是晕着小眉头也蹙着,眼泪还未擦干,新的就已流下,连带着濮阳渊也感觉心里揪着疼,看着还吞吞吐吐的太医动了怒,“说!”
最终还是院判哆哆嗦嗦的回禀,“回陛下,小殿下这是先天的心疾,往后万万不可受惊,情绪也不可有过大波动,否则,否则恐有损寿数啊!”
越说院判声音越低,越说濮阳渊脸越沉,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心疾了?!好好的怎么就影响寿数了?!“可能治好?!”
众太医沉默一瞬,最终还是院判顶着压力站了出来,“回陛下,小殿下这是先天的不足,怕是难好啊!”
说完为了自己的小命又加了句,“但陛下坐拥四海,日后珍惜药材好好温养着,往后未必不能如常人般。”
濮阳渊冷嗤一声,“那人怎么还没醒?”
“陛下,小殿下情况已经稳定了,最迟明早就醒了,”院判默默擦了擦如雨的汗,可算问着个能答的。
“滚吧,”濮阳渊摆摆手,众太医如蒙大赦,行礼后慌忙退了出去。
濮阳渊目光转向德安,“说说吧,怎么回事。”
“回陛下,丽贵人的犬发狂冲撞了小殿下,致使小殿下犯了心疾,事后想关押小殿下,瑾公子和珍珠求见陛下,说是有线索要和陛下当面说,”德安把方才了解到的一点情况告诉濮阳渊。
“宣,另,把丽贵人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