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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是来送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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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宽半信半疑。

    什么样的消息,能值二十两银子?

    孙彪真有这样的消息,他自己为何不取了这二十两?

    “陆爷,你放心,这二十两银子的消息,绝对靠谱!”

    “不过,陆爷得先饶我一命,让我知道自己安全了,我才能把这个消息说出来。”

    孙彪用谈判的语气说了这话。

    陆宽冷冷一笑,向常举鼎说道,“把他举起来,让他难受难受。”

    “好嘞!”

    常举鼎大手一抓,像抓小鸡仔一样,直接将孙彪这一坨肉抓在了头顶,用单臂高高托举着。

    “孙彪,你是愿意被摔在地上,还是摔在这棵树上?”

    “啊!别啊!我说!不过我说了这事,陆爷你可要放我下来啊!”

    孙彪吓得脸都白了,指着地上石家两兄弟的尸首说,

    “石浪和石波这两兄弟,是杀过官差的流贼!”

    “早前,县衙已经出了布告,每人悬赏十两银子,要他们兄弟俩的人头!”

    “陆爷,如今他俩都已经死了,你只要割了他俩的人头,拎到县衙交一下,二十两银子就到手了啊!”

    陆宽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孙彪要是不说,自己还真想不到。

    只以为石家兄弟是来送死的,没想到人家是来送银子的!

    “孙彪,还有别的消息要说么?”

    陆宽的语气,听着有点异样。

    “没了,就这个消息,还不够换我的命么?”孙彪苦着脸求道,“陆爷,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陆宽点点头,冲着常举鼎使了个眼色。

    “好,你要下来,那就放你下来。”

    话音方落,常举鼎一咬牙,手臂猛然发力,将孙彪的身子狠狠地摔向地面。

    嘭!

    一声闷响,地动山摇。

    孙彪这一坨肉,结结实实地摔在地面上,整个身子都凹陷了下去,肚皮几乎与地面齐平了。

    常举鼎这一摔,可以说是连杀带埋,把孙彪的墓穴都给摔出来了。

    孙彪的嘴里,鲜血一汨汨地漾出来,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刻,喧嚣了一番的小院,再次归于宁静。

    “夫君,你们没事吧?”

    “姐夫,没有受伤吧?”

    “东家,哥,你们都好着吧?”

    正屋和西头的茅屋里,传出田氏姐妹和常清荷关切的询问声。

    “放心,我们毫发无伤。”

    “几个小贼已经打发了,还有点善后事宜要忙一下,你们继续睡就是了。”

    陆宽交代了这两句后,便和常举鼎一起善后。

    首先是搜身。

    孙彪这个混子,身上只有二钱银子。

    石家兄弟两人身为流贼,身上的盘缠还真不少,加起来一共有四两银子。

    除了银两之外,两兄弟的这两把单刀,陆宽当然也要收起来。

    在收刀之前,陆宽就用他们自己的刀,切下了他们两兄弟的头。

    两颗人头控过血后,又用石灰粉抹了一遍,做一下简单的防腐处理。

    明天一早,陆宽就要再次前往县府,将这两颗贼头,换成二十两银子。

    接下来,便该抛尸了。

    常举鼎将孙彪从陷坑里抓起来,抗在肩上,左手和右手分别抓着石家兄弟的无头之尸。

    以他的强悍体格,一人带三尸,自然是毫无压力。

    “东家,丢到哪里?”

    “跟我来。”

    陆宽引领着常举鼎,来到后山的一处深沟前,将三具尸体抛进了深沟中。

    这一带常有豺狼出没,三具尸体很快便会被豺狼分食干净。

    返回小院后,陆宽又冲洗了一下院子,这才回到屋子里睡下。

    躺到床上,搂着田薇薇这个娇妻,陆宽却能感觉到,她的娇躯瑟瑟发抖,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说起来,那会儿也亏得自己没有操之过急,没有和她早早地行那鱼水之欢。

    试想,如果自己夫妻二人正在欢好之中,三位贼人来到,自己还如何从容应对?

    经过那么一打扰,恐怕会极度扫兴,会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在不能保证住处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是不敢再随便寻欢作乐的。

    “看来,得先把自己的小家建设好,才能安心享受性福生活啊!”

    陆宽在心里盘算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几个时辰后,天光再次放亮。

    陆宽起床后,先看了一下小院。

    经过昨晚的善后,小院子干干净净的,完全看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吃过早饭后,毛驴已经喂饱。

    陆宽带上那两颗裹在厚布里的人头,准备骑驴前往县府。

    “东家,让咱陪你去吧!”常举鼎说道。

    “不用了,你就在家待着。”陆宽说道,“家里有你在,我也放心很多。”

    “在家待着,咱能干点啥呢?闲得慌呀!”

    常举鼎搓搓手,一副有力没处使的架势。

    看到旁边放在地上的那株桑木,陆宽微微一笑,来活儿了。

    “兄弟,你就在家里锯木头吧,至于怎么锯,我来教你。”

    陆宽来到木匠铺子里,找出斧头和锯子。

    先用斧头削去了桑木的枝叶,再用锯子锯其一端。

    “兄弟,要制作桑木弓,咱们先把桑木锯成长约两尺,宽两寸,厚约四毫的长条,就像我这样,不停地锯就行了。”

    陆宽一边说着,演示了一下锯法,常举鼎的头脑也并不简单,很快就学会了。

    田薇薇姐妹俩和常清荷这三位女子,在家里也并不闲着,而是用昨天买回来的布匹,缝制新衣。

    陆宽骑上毛驴,将两颗人头放在了驴背上的驮筐里,这就离开了家门。

    相比昨天进城,骑在毛驴上赶路,果然比徒步轻松了很多,而且速度也快了不少。

    赶出了五里路后,只见前方山坡下的一片树荫下,一位身穿白色罗裙的女子,正坐在树荫下休息。

    这女子约莫二十来岁,远处看着,模样有些面熟。

    “是白玉嫂子?”

    走到近前,陆宽收住了驴。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面前的苏白玉,一看就是赶了不短的路,雪白的俏脸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将她的发丝和额头处的空气刘海都粘湿了。

    “陆家兄弟?”

    看到陆宽骑驴而来,苏白玉十分惊喜,忙站起身说道,

    “我要去白庙村的庙里上香,这一路赶累了,在这树荫下歇一歇,兄弟要去哪呢,咱们是否一路?”

    她站在毛驴旁,仰起清秀的脸蛋看着陆宽。

    陆宽坐在驴背上,居高临下地看下去,不但看到了她的清秀面庞,更看到了她薄薄的罗裙下,那傲然而立的一双峰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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