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淮遇害,又抓不着凶手,着实让上京的贵人们心惊胆战,出门都多带了几个随从护院。
宁肃原也打算多找两个功夫好的跟着主子进出,但还没提出来,陈大人就开始跟主人寸步不离了。
白日主人去造业司她跟着,送人进了司内才自己去兵部;黄昏归家时她就守在造业司门口,高大的走马往那儿一立,附近的地痞都躲远了些。
今日说是来送银月姑娘,但陈大人的目光却一直在自家主人身上,警惕得耳朵都快立起来了。
宁肃又满意又觉得踏实。
“陈大人。
”路走一半,有传令官突然策马过来,拱手与她道,“衙门里下了委任状,请您速回。
”
陈宝香哇了一声:“大仙,你说话就是好使,这就来活儿了。
”
张知序两指挑帘:“机会难得,你去吧。
”
“这里离制药署还很远。
”她看了看,“我先送你们过去。
”
传令官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张知序摆手:“你不好开罪上头的人,先去吧,我这里还有宁肃。
”
车在城里,宁肃也带了七八个人,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陈宝香似乎很不放心,细细叮嘱了宁肃好一会儿,才调转马头跟着传令官走。
张知序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慨:“这人办正事的时候还真挺像样。
”
“是吧?”银月双手捧心,“我也觉得宝香姐姐英姿飒爽。
”
“算你有眼光。
”
“彼此彼此。
”银月转头看向他,意味深长地道,“二哥哥的眼光也一向是差不了的。
”
张知序一愣,折扇遮了半张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哪能呢,我二哥哥是天上地下
救你一次
滴答。
陈宝香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水珠。
她怔怔地看着兵部屋檐上积夜的雨水,突然问身边的副官:“宁肃那边回话了吗?”
副官摇头:“还没有。
”
算时辰应该早到制药署了才对,宁肃分明答应了她抵达之后会让人来送信。
无意识地摸了摸装着佛像的荷包,陈宝香突然有些不安:“留人在这里守着,我过去看看。
”
“可是大人,他们还没把委任状拿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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