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赛果然是二九上场。卷舒给他拿了五局工具人，从西施到张良再到王昭君。最后两局实在没什么适合阵容的工具人可用了，见卷舒打算给他硬拿周瑜，二九忍了忍，终于还是小声说：“其实我以前也有火舞和杨玉环的国标……”
卷舒看了眼双方阵容：“婉儿敢拿吗？”
二九当即兴奋起来：“敢！”
然后卷舒微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锁了周瑜。
二九默默揉了把脸，并不敢吭声。
第五局，卷舒给他拿了墨子。他的意思很明确：让二九打中路不过是补充残香英雄池的权宜之计，二九只需要玩好本就擅长的工具人、把剩下的精力全部放在打野上。选手的精力有限，二九的时间本就紧张，没必要浪费在其他的英雄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一次tk对阵的是弱队。随便拿也能赢。
打完训练赛，没有上场的残香溜达过来送做饭阿姨切好的水果。队友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正打算揶揄两句，残香已经按捺不住小声地开了口：“云教，阿白当初到底做了什么啊？”
卷舒瞥了他一眼：“欧皇跟你说了什么？”
残香是个实诚孩子，更加小声地回答：“我刚刚给欧皇打了电话，他告诉我说，阿白当初为了和他竞争首发，挑唆队友孤立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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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舒还没说话，二九已经笑出了声。见一头雾水的队友及赛训人员都看了过来，他赶紧尴尬一笑，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有点呛到了。”
卷舒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回答残香：“你和二九不是住一个房间吗？问他就可以。”
残香：“啊？”
二九一把揽住残香的肩膀：“走走走，反正训练结束了，你想知道啥？”
大米凑了过来：“什么瓜？我能吃不？”
其余队友在一旁蠢蠢欲动。
二九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卷舒先把事情挑到了明面上，不过云教不介意，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大米果然跟了过来，三个人在房间里坐好，其他队友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渴望。
“简单来说，云教当初在sky，首发中单欧皇和当时是替补的阿白起了点冲突，欧皇想保住首发位置，就仗着资历拉拢队友一起排挤阿白。阿白刚开始可能也没反应过来吧，意识到这件事之后也开始反击，两个人的斗争直接把sky内部弄乱了，选手乱了场上表现也跟着乱。最后两个人也怕了，阿白在直播的时候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甩锅云教。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云教被骂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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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简洁，残香听的一愣一愣，半晌迟疑着说：“我感觉欧皇他……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青训的教练风涌是云教的朋友。”二九从残香的零食堆里翻出一袋果脯，往嘴里塞了一颗，“阿白后来实在在sky混不下去，就转会去br了，表现还挺好的，他的实力确实不比欧皇差。我当时不是被br买去给阿白替补嘛，风涌教练有点担心，就把这些告诉我了。”
事实证明，风涌的担忧是对的。
如果不是二九足够小心，他的职业生涯可能就葬送在br了。
大米从残香的零食堆里摸出西瓜形状的泡泡糖，首先就往残香嘴里塞：“来来来吃瓜——所以，阿白确实在br为难你了？”
二九笑了笑：“怎么说呢……他确实没有为难我。”
残香当然不信：“那你在飞机上那句话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阿白有给你争取上场机会吗？听你刚刚说的这段，好像是欧皇先，呃，做得不对，阿白也只是被迫还手？”
二九从大米手中接过一粒西瓜泡泡糖，慢慢咀嚼。
他不是很想说。
&的事，他原本一直装不知道，但既然卷舒开了口，他还是告诉了队友。然而br毕竟是他的前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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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的事，终究不好告诉外人。更何况，阿白没能给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害。
初入br的时候，二九确实是警觉的。风涌虽然满嘴跑火车，但关键的事上很有分寸。初见阿白，二九很有些小心翼翼，但他很快发现，阿白对他似乎还不错。
二九总觉得这种“不错”有点怪异。
后来，他得知，br原本有一个首发中单大卫，后来被转会过来的阿白挤下了首发位置。这本没有什么，正常的竞争罢了。但问题在于之后。
没有上场机会的大卫原本想要转会，但赛训组不同意，阿白和队友又频频表达不舍，大卫最后没能走成。阿白一度表示会建议教练组让大卫上场，但下个赛季，大卫直接没上大名单。
大卫现在还在br，但太久没有跟训，已经不太可能上场了。
阿白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然而大卫确确实实提前结束了职业生涯。
再后来，二九发现，赛训组很重视阿白的意见。
再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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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是个很擅长“运营”的人。通过“运营”，他让身边的选手都变得平平无奇，让有潜力的选手留在br默默无闻，只剩他一个人实力在线。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反正，二九不奉陪了。
二九向来是个好学生。具体表现在，他很快学会了阿白的“运营”。只不过，他“运营”的方向是，让阿白认为他没有威胁。
始终不显山不露水、还主动教阿白工具人的二九“运营”成功。因阿白的默许，二九得以挂牌；又因风涌的推荐和卷舒的赏识，二九成功脱离了br。
二九依然和阿白保持着联系。一方面，阿白确实没对他做什么，甚至还挺喜欢他；另一方面，二九不想也不敢让阿白察觉到异常。
这个人实在很会引领人心，在不知不觉间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这些，二九不打算说出去。
他想把这个话题含糊地带过去，大米心领神会，两个人联手把残香忽悠到了下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