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继妻竟是白月光 > 吐露
    端午临近,府里上上下下都忙活起来,柳潇荺借着办家宴的由头,混着端午的艾草和雄黄酒又叫人买了许多旁的东西,说是夏天也近了,好些东西都要置办起来。

    秋月照旧不时来说着那边的情况,大多都是最近姨娘又差人买了什么,院里忙得很,阮意舒也没太在意,叫她先看着,忙就过几日再来。

    “小姐,你今日可要穿那件正红的衣裳,昨日秦少爷差人送来的,说是刚刚做好,奴婢瞧着鲜艳好看,穿着去今天家宴正合适。”

    青漪把今日要穿的衣裳和戴的首饰取出来,准备替小姐梳妆打扮。

    阮意舒朝着那边望了一眼,那件襦裙确实是好看,正红色端庄又鲜艳,袖口绣着金线银线交织的暗纹,精致非凡。

    她缓缓把目光收回来,轻轻梳着瀑一样黑的长发,道:“算了吧,还穿那件青色的常服。”

    “怎么了?奴婢瞧着这件挺好的。”青漪小声嘀咕。

    “这件太招摇,那秦安歌是个多事的,这种时候免不了要好好打扮一番,我无意让她误会我与她争,横生些麻烦事。”

    “是。”青漪把那衣裳好好收进柜子里,心里觉得真是不公平,小姐一个正房太太,却连穿衣裳都要考虑着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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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意舒自得知柳潇荺害了姐姐之后还未见过她,一想到今日家宴之上那女人不知道又要生什么事,心中就一阵阵恶心,不过自己向来不是莽撞之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有分寸。

    她梳妆完毕,正准备出门,却瞧见秦朗辰在院外立着。

    “秦少爷今日怎么没去府衙?”

    “今日事少,就先回来了,刚准备前去,就碰见阮小姐,不如同去吧。”

    阮意舒没多想,点点头,秦朗辰心中捏着的一口气呼出来了,他知道小娘子心细如发,若是发现自己特意在此等候就不好了。可他见到阮意舒时也惆怅了一下。

    怎么没穿那件衣裳呢,昨日命周岑催着绣庄加工加点赶出来的,实在是可惜。

    两人一路行至中堂,众人都已然都到了,瞧见今日两人同来,脸上似乎都有点惊讶。

    “大哥!你今日来的可晚了呢!”秦安歌就对她大哥有个好脸色,见秦朗辰来了忙站起身招呼,示意旁边的位置让他上座。

    “府衙有事,便来晚了,三妹莫怪罪。”秦朗辰礼貌地笑笑,和阮意舒一起坐在了桌子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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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安歌的脸色可见的僵了一下,稍微笑笑兀自坐下了。

    阮意舒扭头看了眼秦朗辰,那家伙朝自己投过来一束温柔无辜的目光,她不看对面也知道,此时秦安歌的眼光定是已像针一样戳到自己身上了。

    秦延晟照例关照了些有的没的,阮意舒一一规矩地答了,柳潇荺便吩咐下人传菜开宴。

    “还是头一次见长嫂,”秦烁辰磕了下杯子,示意敬她酒,“当真是端淑持重,有大家风范。”

    阮意舒没见过他,摸不清这人的脾性心思,却也不好拂他面子,端起一旁的茶水,道:“我不会喝酒,便以茶代酒吧。”

    她正要掩面喝下,秦烁辰却道:“诶,这是端午才喝的雄黄酒,不会伤身,长嫂给我个面子。”

    阮意舒的手停在空中,上次家宴喝的酒叫她头晕了半天,这次又才大病初愈,她是不想喝的。

    “你长嫂才病愈了,碰不得酒,不如我替她喝。”秦朗辰见状,忙端杯替她解围。

    “大哥,这就一小杯雄黄酒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长嫂若不会喝,便抿一小口也好,今日端午,总要随些习俗不是?”秦烁辰笑着,对上对面秦朗辰警告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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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节气里就要讨巧才是,我们一同举个杯,意舒好歹喝一口。”柳潇荺在一旁开口,一起举杯,若阮意舒再推辞便是明摆着拂长辈面子了。

    “既然姨娘开口了,我喝些便是。”阮意舒端起酒盅喝下一口,浓重的药味在口中弥散开,混着酒气,呛得她咳了两声。

    “难不难受,喝口茶压压?”秦朗辰赶忙过来拍她的背,递上茶杯给她漱口。

    阮意舒摇摇头推开他的手,“不必,我没尝过这酒,让诸位见笑了。”

    柳潇荺笑笑不语,一旁秦安歌虽脸色不好看,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家宴,秦延晟作为家主,这些日子又忙于事务,这种时候总要听听家里的事,柳潇荺一一说清了府中这些日子的用度和开销。阮意舒只听着,心中粗略一计就不止她说的这些数,却也没插嘴,她虽为少夫人,可一直以来也没有管家的权力,总是不花费自己的钱,倒也没必要管她。

    只是不知是否是今天的天过于热了,她觉得头脑昏昏的,后脑勺有些胀痛起来。

    “安歌啊,如今你也过完生辰了,到了年级,婚姻大事总得提上日程,前几日还有几位大人问我你是否已定下婚约呢。”

    秦延晟说起这事,秦安歌立马语调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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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才不想这么快嫁出去,父亲母亲是嫌我吗?”

    “怎会,只是你如今年级正好,能尽着好的挑呢,瞧你这个不愿意的劲儿,倒是说说,怎么不愿意啊?”

    “女儿觉得那些寻常纨绔子弟,不是朝三暮四就是不务正业,况且容貌也不好看。”秦安歌一条条说着,渐渐脸上带出些红晕,“我要是嫁人,就要嫁大哥这样子的,有作为又生

    得好”柳潇荺听得一震,赶忙拍她的手。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这有什么,朗辰确是标杆,她直率天真,这么说倒也无妨。”秦延晟笑笑,去朝着柳潇荺道。

    “没有,朗辰当然是一表人才,妾身只是觉得安歌这孩子太娇纵了”柳潇荺忙赔笑,她不愿让秦延晟觉得她不待见秦朗辰这个继子。

    秦安歌得了父亲的准许,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还是长嫂好福气,能嫁得我大哥这样的人。只是长嫂入府都大半年了,怎么还没个动静,不知道的以为您和我大哥不睦呢,平白糟了秦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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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意舒昏昏沉沉坐在一旁,听见是提到自己了,猛地抬起头。

    她急着想说几句回给她,头脑却一团乱,愣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秦朗辰察觉到不对,开口道:“是我府衙事务繁忙,这几年没心思教导孩儿,不关娘子的事。”

    秦安歌本想着这贱人喝了那酒,总该歇了那伶牙俐齿,尽着让自己羞辱一番,可没想到他这哥哥今日竟如此殷勤,他不是早就无意婚娶了吗,如今怎么待她这样好?

    她看看母亲,柳潇荺却淡然的多,缓缓开口道:“朗辰啊,这相夫教子原本就是女人家的事,你尽管忙你的,这都不是缘由。”

    “莫不是长嫂还因为之前的事怨怼我家?”秦安歌在一旁帮腔。

    “你”欺人太甚,阮意舒扶着桌沿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头疼欲裂,脑海中全是幻象。

    那酒有毒,成了她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她撑着身子的手一松,下一瞬就跌进秦朗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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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舒,怎么了?醒醒!”他将人抱起,“娘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迈开步子就往回走,不顾身后柳潇荺的叫喊。

    “老爷,您瞧瞧,我不过问两句话就昏过去了,这叫什么事啊,也忒不懂规矩。”

    青漪跑去请大夫了,秦朗辰就这么抱着她快步往回走,阮意舒却开始皱起眉,口中喃喃不清

    “姐姐,别走,我找到找到你了”

    他听了这话,心中害怕的紧,阮意舒上次昏厥就是心中忧思过度,今日八成是那酒的问题,又叫她心中思虑起这些事了。

    大夫被匆匆叫着赶过来,摸了把脉,皱起眉头来,取出银针扎了,阮意舒躁动不安的样子渐渐解了,出了一头的虚汗,沉沉睡过去。

    “我娘子这是怎么了?可是中了什么毒?”

    秦朗辰揪着大夫的袖子,满脸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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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说,许多毒物都能使人出现此类昏厥梦魇之症。”大夫摇摇头,“当下还是先吃药解了梦魇之症,所幸少夫人症状较轻,昏睡几日,应当会自己醒来的。”

    大夫领着青漪去抓药。秦朗辰立刻叫了周岑来,“去把夫人今日喝的那酒拿来给大夫验,这柳姨娘如今越发大胆了,当着我的面下毒都做的出来!”

    青漪把药煎好了,端进来要喂给小姐,却被秦朗辰接过。

    他侧身坐在榻旁,将阮意舒轻轻挪过来靠着一只手绕到她身前,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阮意舒混混沌沌的,喂了半天才堪堪喝下去一半,又皱着眉嘟囔些什么,许是苦吧。秦朗辰见了更是心疼,明明那么怕苦的一个人,平日里总要好好端着一丝破绽也不露出来,只有这种时候,才肯多依赖人一点。

    他也不走,守在榻旁休息,半夜忽然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见阮意舒的手攥着被子,头轻轻晃着,嘴里呢喃出声。

    他凑近了,想听她说些什么,可这声音一进耳朵,愣是震得他睡意全无。

    “你答应了若我嫁不出去要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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